适才曲江卢兄又道衡山内讧,岂不是各派之中以衡山最弱?左掌门若要行王霸之业,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番话更是吓人,众人听罢却是后脊发凉。
阁外,华山派众弟子纷纷摇头,只道这二干道长危言耸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哪里有这等事情?
岳不群心中惊惧更甚,他倒是听得阁中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不过无心多想,只是望着眼前的茶水呆呆出神。
阁内。
花白胡子强笑道:“这……刚才老朽所言,其实不是二干道长之意。道长莫要误会。老朽忽然想起来,在衡州购买了一批鱼苗,倒要看看出货没有,这就告辞。”
衡州湘江一带鱼苗的养殖业为江南之冠,每年数千客商都来买鱼苗,花白胡子这样说倒是不奇怪。
说罢,连声催促同行二人离开。
出雅阁之后,花白胡子诧异地看了一眼岳不群,微微一愣,随即带着二人离开茶馆。
就听得那个年轻人在雨中道:“彭大伯,为啥走的这么急。”
阁内一直没说话的王姓瞎子道:“你大伯的意思是离开衡阳。”
那花白胡子点头道:“我们要赶紧离开衡阳,明天一早就走。”
……
这姓彭的花白胡子,倒是见机很快。
曲江二友脸色很是难看,白克狐疑地看了一眼路平,欲言又止。他感觉,今天的对话就是眼前此人刻意安排的。
但是,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这衡州府现在就是是非之地。
他们二人还有必要参加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吗?
卢西思强笑道:“二干道长,刚才我所说的,也不是道长的意思。在下刚刚去过武昌,也从未听过江湖有这等传言。这就别过,有缘再见!”
路平却笑道:“二位何必紧张,五岳剑派家事,我等不过茶余饭后聊几句,又犯了哪门子法?”
卢西思回头看了路平一眼,苦笑着说句:“道长还是小心行事吧。”
说罢,也离开了茶馆。
……
曲江二友刚出茶馆,也在急切地讨论是不是马上离开衡州了?
路平静静地喝着茶水。
他原本只是想用田伯光激发衡山派的紧张感,现在看来并不是很成功。衡山派现在真的是一个“和尚摸得,我也莫得”的状态。
他只好再加大一点点力度,激发起其他四派的紧张感,外面的岳先生想必就很紧张吧。
卢西思传播不传播今天的留言不要紧,反正有人帮他传播。等到明日消息传遍衡州,天门道长、定逸师太,也会多一丢丢的想法吧。
……
街上传来急促脚步声响,十余人踏着急雨疾奔而来。
“令狐冲,出来!”一个比男子汉还粗豪的声音传来。
路平微微有些诧异:这一幕还是出现了?田伯光,真的还敢来衡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