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尴尬的见面就这样结束了,辗转到了傍晚时分。
柏川和百里星辰在雪园用过晚饭,被言冰霜拉着去看南极光。
雪栖山南面小雪丽峰。
经过言冰霜的介绍,柏川和百里星辰才知道,原来雪丽峰有大小之分,两座山峰几乎并排着面向南方。稍微大一点的叫大雪丽峰,因为神武士韩冰居住在上面,所以鲜少有人上去,偶尔只有韩冰的弟子田小七上去看看。
柏川他们三个人坐在小雪丽峰峰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面的天空。
过了很久,百里星辰突然起身,“我记得还有点事去问问苗前辈,所以南极光来的时候,记得帮我许个愿。”说着就要走。
言冰霜一把拉住百里星辰的胳膊,问道:“你能有什么事问我师父,要不还是等看完南极光,我陪着你一起去。”
“……还是,”百里星辰犹豫了片刻,说:“还是不了,要是能当面问,先前在见苗前辈的时候,我就已经问了。之所以挑这个时候去,就是一些私事不想被被人知晓。所以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等南极光,我马上去找苗前辈。”
“百里?”言冰霜挽留百里星辰,但是百里星辰还是头也没有回地走了。
言冰霜猜测百里星辰是因为不想打扰自己和柏川独处的机会,所以才主动要离开。虽然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因为是百里星辰,所以她也能够接受,所以她希望百里星辰能够留下,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姐妹。
“……”
言冰霜默默看着百里星辰离去的背影。
柏川走到言冰霜并肩的位置,拉起言冰霜的手,轻声说道:“随她去吧!”
言冰霜看了柏川一眼,点点头,就在柏川拉着她准备坐下来时,言冰霜突然用手推了柏川一下。
踉跄向前冲出几步的柏川稳住身形,回首愣愣地看着言冰霜半晌,疑惑的都快把后脑勺给挠破了皮。
言冰霜走到柏川身边,拉着他坐下来,望着极南的天边说道:“百里是个好人,也是她先喜欢你的,看着她那么的失落、落寞,我,心里有点难受。”
柏川算是明白了言冰霜现在的心情,但是他和她的想法不一样,他觉得不喜欢就应该早点说出来,后面他说的话也表明了这个意思,“霜儿,你该知道感情的事情没有先来后到,也不能勉强。”
“我很喜欢百里,不过是和你一样的喜欢,是和你一样的心疼。”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心房也没有那么大,所以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柏川说完看着言冰霜,深邃的眼睛流露出深情、炙热、光彩熠熠。
言冰霜当然能感受到柏川炙热的目光,她同样投去了炙热的目光,“小川,你,为什么喜欢我?”
“……”
说实话,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回答。因为男子喜欢一个女子,也许并不要许多的理由,有时候只要几句话语,或是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微笑,心跳加速的感觉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来了,你真要追究为什么,还真不好说。
柏川努力想着,他想组织好语言,想把前世大学室友追女孩子时,用的那些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按部就班到这里,免得一会儿嘴笨,把自己未来的媳妇儿给气跑了。
“嗯,怎么说呢。”柏川松开紧蹙的眉毛,坦然道:“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特别到跟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就像有束光照在你身上,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你,勇敢率真,活泼大方,用‘美丽’这个词语来形容你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关键的是,我总是忍不住想保护你,想给你这世界上最好的。”
“我,”柏川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词穷,嗯呀了几声,没有了下文。
“就这些?”言冰霜突然问道:“怎么感觉全是夸赞之词,不那么真实。”
“……”柏川伸手挠挠后脑勺,心道:“说了这么多,怎么还不真实了?那个死‘刘子’,感情说的都不靠谱。”
“你怎么了?”言冰霜看着柏川有些焦躁,关心地问着。
“哦,没怎么。”柏川呼出一口气,平和一下心境,不料言冰霜指着天边嚷嚷了起来。
“快看,小川,是南极光!”言冰霜兴奋地跳起来,抬手指着天边。
此时南面的天空被星星点点的光亮照亮,一点一点,一块一块,就像布置好的灯光秀,马上就要坠落凡尘。
又过了一会儿,地平线以上的大半片天空被七彩斑斓的光影笼罩。时而像带着彩色的潮水拍打而来;时而像带着彩色的沙城暴席卷而来;时而像带着彩色的水流花絮喷洒垂挂而来。它们时而扩散喷洒,时而收拢缩进。异彩纷呈的光带蜿蜒延申,组建无数个别样形状,精彩着一双双眼眸。
柏川和言冰霜的眼睛里的熠熠光辉,随着天边极光的变幻而流动。
虽说柏川前世在电视上和书籍里都有见过极光,不过亲身体验还是头一次,那感觉如同在梦幻里,移不开眼睛,更加走不出来。
“丹田凝气,剑随身心,八方光影,聚于剑中;左右开弓,剑随心意,星魂左之,万丈光芒。”
这斩神剑的心诀不知怎地突然就浮现在柏川的脑海里,他看着天边的极光出神,似乎来了灵感般坐直了身子,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天边,显的异常激动,斩神剑的口诀就像一串密码来来回回飘在脑海里。
柏川突然站了起来,正想着召唤隐剑试练斩神剑的招式,突然一个香甜柔软的东西啄在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