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进忠的声音幽幽响起:“小把戏罢了,能博令主儿一笑,也算是他的福气。”
魏嬿婉挑眉回头道:“你脚程倒是快,一趟安华殿这就跑回来了。”
进忠上前道:“本来是没这么快的,这不是听说令主儿贵足踏贱地,怕血腥熏着您,特意赶过来。”
凌云彻犯进忠手里,能有好日子过么。
捂嘴用刑,不招不停。
这已经是常规节目了,每天准时准点开始,用到凌云彻昏死过去,泼冰水也浇不醒为止。
别的犯人想上刑凳,那都得排号。
所以进忠在听说魏嬿婉亲自送了丽心去慎刑司时,第一反应就是心虚,怕魏嬿婉看到了他用在凌云彻身上的把戏。
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犯人罢了,何劳令主儿亲自过问。”进忠上前接下魏嬿婉手中的铁钎,谄媚笑道。
“用这么重的刑,什么由头?”魏嬿婉问。她担心进忠做事不够干净,会给人留下话柄。
进忠恭敬道:“那日在戏楼,有人瞧见凌云彻和李玉私下交谈过,奴才撬不开李玉的嘴,想着从他身上下下功夫。”
他表面上不紧不慢,其实袖中的双手都已紧张地满手是汗,生怕魏嬿婉会为了凌云彻责怪他。
此时此刻,浑浑噩噩的凌云彻也终于认出了魏嬿婉,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希冀:“呃呜呜呜——”
只是一段不成语调的呜咽声,可是魏嬿婉却诡异地听懂了。
凌云彻在求她,求她念在旧情的份上救救他。
看着凌云彻这副狼狈的模样,魏嬿婉忽然想起前世。
前世她刚刚生完七公主,孩子就被皇帝下令送给巴林·湄若,她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体跪求过李玉、冒着大雨求过太后、求过凌云彻,可是没有人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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