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了抽:“那你也犯不着大晚上的不睡觉写这个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这头一个孩子还都在她肚子里呢,孙子孙女儿什么的不觉得扯太远了吗?
莫庭烨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晚上……比较有灵感嘛……”
南宫浅陌:“……”
“陌儿怎么想起来书房看我了?”
“噢,我明白了,”不待她开口,莫庭烨便自顾自地说道。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来:“是不是我不在身边,陌儿也睡不踏实?这的确是为夫的疏忽,不过你放心,以后为夫定然不会留你一个人独守空房!”说罢不待她开口便搂着人往外走去。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成了独守空房了?”南宫浅陌满头黑线,却浑然不觉,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原本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都被暂且搁在了一边,二人一同笑闹着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两个人才刚刚起床,便听得温尺素命人前来传话,说是陶翁已经到了凤府,请她过去相见。
“陶翁来了,你要同我一起去拜访一下吗?”南宫浅陌放下了手里的梳子朝他问道。
莫庭烨正要答应,忽而瞧见墨冰敲门进来,对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心中立刻会意,于是开口拒绝道:“楼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让墨痕送你过去。”
南宫浅陌的目光在他和墨冰身上停留了一瞬,心中虽有疑惑,最终却还是点点头,没再追问。
凤府客院。
穿过拱门前的抄手游廊,刚一转过假山,便有一股清冽的酒香从远处飘来,南宫浅陌微微勾唇,“看来陶翁这次进京带了不少好东西啊!”
“你来了?”温尺素早已笑着迎了上来,目光朝里面看了看,示意她人在里头,转身又命人去屋里拿了厚厚的垫子放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免得她着凉。
什么情况?南宫浅陌并未就此坐下,而是看了看石桌上下了一半的棋局,用眼神询问道。
温尺素十分无奈地摊了摊手,小声道:“两个人正下棋呢,之尧刚刚突然有事被叫走了,所以……”生气了。
凤之尧也不在?难不成血刹楼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若真是这样,烈焰阁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得到啊!南宫浅陌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却也明白此刻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
于是朝温尺素点点头,丢给她一个“明白!”的眼神,正要说话却听闻里屋内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干咳声——
“咳!有什么话不能大点声说吗?非得在那儿嘀嘀咕咕的跟做贼似的!”
南宫浅陌和温尺素对视一眼,暗自失笑,继而抱拳扬声道:“晚辈南宫浅陌,特来拜会陶翁先生!”
半晌,一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头儿走了出来,斜着眼睛望着她:“南宫浅陌?不是叫楼陌吗?算了算了,都一样。你就是那个喝了我五年好酒的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人,那臭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