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想知道,除了场地,你还需要多少银子?”
“二十万两。”
“奴才需要做一套冶炼铁水的竖炉,还需再建造一些水车与其它动力设施。”
“另外还需陛下划拨些矿产,用以冶炼。”
“将这一些准备齐全,并建造好,二十万两已是最少的花费。”
阮安知道国库是空虚的,所以他此次预算,基本已将所有花费都降到了最低。
而朱祁钰在听到二十万两后,却像听到天籁之音一般,长吁出一口气。
作为大明皇帝,他竟再次濒临破产,这叫什么事儿啊!
“阮安,二十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
“朕此次就答应你了,但你也得答应朕一件事!”
阮安被朱祁钰这突如其来的态度有些吓到,他不禁在想。
“难道我要的还是太多了?”
“不如把三套设备改成两套,这样陛下也许更容易答应些。”
经过电光火石般的思考,阮安当即就抬头拱手道。
“陛下,其实........”
“停!打住!”
“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你不许再多要一分。”
“且朕限你三个月之内做出成果,不然你就给朕去煤山挖矿吧。”
“???”
阮安原本想说十五万两也够,可他没想到朱祁钰竟比他嘴还快些。
看着皇帝那一脸的庆幸,阮安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没打算将这多余的银两退还回去,毕竟多了这五万两,他所能做的准备就更充足了些。
“奴才定不负陛下所托,若三个月未能拿成果,奴才愿提头来见。”
“好,好,好,有你这番话,朕也可以放心了。”
“阮白,你就重做工学博物院的郎中,专门辅佐阮安与左右。”
“以后若能立功,定然少不了你那一份。”
在地上苦苦等候的阮白,最终也是如愿以偿的得到内心所想。
之后,朱祁钰又对二人勉励几句,便将他们打发下去。
在他们走后,武英殿内,独留朱祁钰一人,空荡荡的站在舆图沙盘面前。
只见他双手撑住,目光紧紧盯着西南方位。
如今的大明也只有这里,还不曾完全归化在他的权力影响范围内。
其境内无论是盘根错节的土司势力,还是领兵藩镇的都督王骥,此时都是朱祁钰的心腹大患。
而想要破开这一切,就要派遣一位之人前去,将苗壮族裔与汉人的仇怨彻底解开,同时还必须能震慑住都督王骥。
这样的一个人,是着实不好选。
为了解决这个痛处,朱祁钰克制住内心的心烦意乱,拿起记载过往进士的名录便翻看起来。
企图从这些人里面,翻找出一个合适的得力人选。
但这哪有如此简单,从永乐十六年到最近的正统十三年,整整考过十次会试。
每次会试后,单单同进士出身的都有一百人,三十年那就是一千人。
除去被罢官、砍头、辞官等中途退出朝野的,剩下的也还有两三百号人。
朱祁钰想从这里找一些历史名人来治理,也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就在朱祁钰用这笨办法翻阅了许久后,奉命传诏的成敬此刻已然完成归来。
“启禀陛下,沈炼三人已带到,正在殿外候着。”
“是否召其进殿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