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他嘴贱还双标,嘻嘻,受不了了。
塔罗师直接偏过身子去,只看着钟杳,在房间里指了指:“1、2、4……是不是还少了个谁?”
“你是说,蝎子?”谈起正事的时候,沈裕就严肃了一些,一下就明白了塔罗师的意思:“我当年进游戏时,她就是第三……”
塔罗师笑了一声,说:“铁打的第三,流水的第一第二,啧啧啧……”
“你知道蝎子具体在游戏里多久了吗?”钟杳问。
“没有人知道,”塔罗师摇头:“但是每个人都记得自己刚进游戏时,蝎子就挂在榜三上。”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钟杳问。
塔罗师说:“她眼下在南边山区,你们速度要快,听说还有其他人也在找她。”
钟杳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们认识,给个具体位置。”
“没趣,”塔罗师随手翻了张牌出来,是张魔术师,她说:“我们上次联系的时候,她在南河市淮水河附近……唔……大概是两个周之前吧,估计她没走远,你们往那边山区走走看。”
“谢了,”钟杳从沈裕的手里抽回自己的围巾,说:“下次请你吃饭。”
塔罗师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可以不要麻辣烫了吗?我想吃海鲜自助。”
跟在他身后起身的沈裕:“你看我俩长得像不像海鲜自助。”
“滚吧。”
“哦,等等,”沈裕迈出半步,突然又退回来:“你刚刚抽的牌,问的什么?”
塔罗师一愣,她只是随手抽了一张,没想到沈裕居然还看见了,从一堆牌里把那张魔术师挑出来:“没问什么,随手抽着玩玩。”
她只是走了个神,在想这一团迷雾的突破点到底在什么地方罢了。
“你的牌,准吗?”沈裕神色异常执着,塔罗师看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没了刚刚那副拈酸吃醋的犯贱样子,认真且带着一丝严肃。
想起上次沈裕来这抽出来的那张倒吊人,塔罗师揶揄一笑:“都说了,玩玩得了,我自己都不信,你不会信了吧?”
沈裕被她一刺,心里的不安消了大半:“谁信了,神棍。”
塔罗师:“神棍只是我的副业,我主业当皇帝的,你还不快来拜见……”
钟杳掀开帘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需要我给两位准备舞台吗?”
塔罗师满脸微笑:“两位慢走……”
沈裕:“你等等我,今晚吃不吃海鲜自助?”
“吃。”
塔罗师:So?
等出去了,钟杳拂了拂被寒风吹乱的头发,问:“你刚刚问她的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沈裕大哈哈道:“就是对她这个代号存疑而已,算的不准叫什么塔罗师。”
钟杳:“又不是给你起名,关心这么多做什么。”
“都听你的……”
塔罗师确实不是占卜技能,她起这个代号,只是因为她过的第一个A级副本是西方宫廷副本。
在游戏里,只有实力到达一定高度后才会解锁相应的代号,有的人不满意系统给的,就会花巨额积分自己重新取,就比如沈裕这个显眼包。
那个A级本,她与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在里面待了快二十年,塔罗师一路从侍女爬到了女皇的位置上,一呼百应,却怎么也找不到通关的方式。
如果长期困在副本里出不去的话,她们就会被副本同化,变成副本怪物或者npc。
最后是塔罗师的姐姐用了秘法,打穿了相邻的两个副本的隔膜,把钟杳拉了进去,三人合力这才通关。
只是有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虽然没有留在副本,却也不算是活着了。
经常会有人误认为塔罗师是个搞辅助的法师,但其实她是召唤流的战士……自从在那个副本里获得了个人技能“塔罗牌”后,把自己在上个副本里的皇宫一整个搬了出来,每次打架就跟开动物园似的,一阵群殴。
“我还以为,你要找她占卜,”钟杳从回忆里抽身,说:“你想算什么?”
沈裕系上头盔的绳子,摇头:“现在没什么想算的了。”
所求已在身侧,他别无祈愿。
钟杳有些话没说,比如塔罗师的占卜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世间是由无数规则编织而成,有些人确实可以通过一些媒介来感知到规则的波动,提前看到模糊不清的未来。
塔罗师算是极有天赋的那种,虽然她总是说自己“业余”“不专业”,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迷惑自己,而是为了让抽牌的人好受一些罢了。
想着就算是自己去问,塔罗师都不可能说什么,钟杳就放弃了,遂问起:“真的要去吃海鲜自助?”
沈裕看了看时间:“明天吧,带着家里俩小孩一起。”
钟杳点头:“那我现在要吃麻辣烫。”
“麻辣烫救过你的命吗?”
“……因为我刚刚看见对面有一家……而且,这么晚了,你还要做饭吗?”
沈裕一眼洞悉他的想法:“是喜欢吃麻辣烫,还是喜欢吃辣的?”
钟杳秒回:“辣的。”
“那好,对面也有家火锅,去吃火锅。”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