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也觉得奇怪,“张家最近并无动静。”
“那些散户一向与当地各个布衣商合作,他们若是提前把东西买给别人,布衣商如何没有反应?张家的丝料布料一向从东部购入,而且也有不少的产业在那里,你说,这说明了什么?”君烨漫不经心地问着夜枭。
“难不成是张家在背后做的推手?”夜枭道。
“此事不论是何原因对张家都有益。如今快到年关家家户户必然买布匹做新衣,可若丝价飞涨,于张家而言自然有更多的收益。
市署体察民情,会把丝价上涨一事上报,按照以往的惯例,父君大抵会降低各地丝布赋税。这赋税一少,张家的产业自然也能省下不少银子。”
“张家还真是费尽心思想卷土重来。”夜枭道。
“张家野心太大,如今只不过是在垒砖成墙。这想要银子,无非不过是挪作他用。”
可是天底下最费钱的,不过是养军队。
张家和宁王府,已经在暗中拉兵部的人成为自己的私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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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人走路无声,轻车熟路地进了一间屋子。
“参见夜卫大人。”
烛火之下,只见那人丢下手中的账本,一身素白色的锦缎衣裳泛着流光。
“起来吧。”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待到那人转过身来,那分明就是夜泠。
“事情办得如何?”夜泠看着地上的人,皱眉道。
那人低着头,又半跪下,“属下等办事不利,被她给发现了行踪。”
夜泠生了怒意,“没用的东西!她现在人在哪里?”
“……暂时跟丢了。”
夜泠听后更加生气,拍上身旁的茶桌,“丢了?那你们还不去找?”
“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搜寻,一旦有踪迹便会上报。她伤了打探消息的两个人,并且让带话说……”
“说什么?”
“说来之则杀之。”
夜泠冷笑,“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主子放过她,我可不会放过她。背叛出主子的人,自然是不能留着!”
夜泠看了看那跪着的人,“你上前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那影卫得了吩咐,立马消失在了黑夜里。
夜泠看着那跳动的烛火,倒是不由得勾着嘴角,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意味。
南弋,是你背叛主子在先。主子放过你,我可不会。况且,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主子那样好的人为你动了心。
既然如此,你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