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漂亮,但是价格太贵了,我的零花钱没有那么多。”小桥智将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插入肉里,疼痛让小桥智保持清醒。
田原丽花从桌子上起身,趴在小桥智耳边,低声说:“那是你的问题,想办法解决。还有,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
小桥智垂下眼眸,低声说:“快,快好了。”
“赶紧做完,我可是等着用呐。”田原丽花拍了拍小桥智的肩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经过一节课的时间,明月椅面上的胶水已经干透了,轻轻一撕,薄薄的片状物就被明月揭下来了,椅面干干净净,一些缝隙中的难以清理的灰尘被胶水凝固形成的聚合物带走。
工藤新一帮明月将凳子收到讲台下面,又来到明月课桌旁,观察着桌面上的字迹,“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些都是谁做的了吧。”
明月眉眼弯弯,“说的好像你没看出来似的。”
“说真的,你准备怎么办?刚才那位老师似乎不错,找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工藤新一看向明月,“不过,你大概率应该不会去找他。对了,那束百合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矢内美咲听到工藤新一的话,心脏不由得狂跳了几下。
明月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缓缓吐出两个字,“秘密。”
工藤新一半月眼看向明月,知道明月如果不想说的话,他大概率是问不出什么信息的。
毛利兰看着教室最后一排梦奈明月和工藤新一的互动,想起了另外一个关于黑百合的传说。
那个传说来自虾夷族,相传黑百合具有吸引男性的神秘魔力,会将被迷惑的男性引入深渊,所以被冠以诅咒的花语。
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起,同学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时,在老师办公室,灰白头发的老师拿着那束黑色的百合花找到了白川辉二,“班上那名灰发的女生应该被同学霸凌了,你看,这种花都出现在学校里了。”
白川辉二盯着眼前的黑百合,皱起眉头,诅咒吗?来自冤死之人的诅咒。
突然白川辉二的眼前闪现了几张稚嫩的脸,他们或哭泣,或怨毒地看向他。白川辉二立马握紧自己随身携带的御守,紧张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有一位年轻的老师路过白川辉二的身边,看到那束黑百合,不禁有些吃惊,“这花不常见啊,据说是带着诅咒的,而且这种诅咒还是那种会应验的。”
灰白头发的老师不满地说:“它怎么说都只是一束花而已,那些诅咒之类的说法,还不都是人编出来。”
“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年轻老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说真的,我最近总觉得身边凉飕飕的,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灰白头发的老师看了看窗外,一片干枯的黄叶飘过,“换季降温了吧,别自己吓唬自己。”
白川辉二想到昨天发生的两起几乎要了他命的事件,就连昨天下班的路上也感觉到有人跟踪。今早来到办公室,发现自己的抽屉被人翻过,虽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但这反而让人更加起疑。
“堀前辈,班上出现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白川辉二信誓旦旦的保证。
灰白头发的堀老师看了眼白川辉二,语重心长地说:“对待学生就要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的他们就像是未干之前的水泥,掉在上面的东西,即使拿掉,也会将压下的痕迹一直残留在那里,若不将其抚平,那么将后悔一辈子。”
有位女老师看向白川辉二,“白川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听说你结婚很久了,就没想过要一个孩子吗?有孩子的话,你就知道,那些学生对老师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就像我们当年那样。”
白川辉二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妻子美纪捂着脸痛哭的样子。
两年前,美纪怀孕了,她非常开心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白川辉二。但白川辉二却以自己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为由,让美纪去堕胎。美纪苦苦哀求辉二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但是白川辉二依旧坚持。最终那个孩子支离破碎地留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觉得现在事业更重要,但我会将班上每个学生都当做自己的孩子。”白川辉二扫了一圈周围的同事,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羽场,哦,不对,高垣老师,你的未婚妻来了。”有位老师从办公室门口笑着进来。
面对未婚妻的突然到访,羽场论介非常紧张,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放下课本,走到高垣千夏身边,小声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浓妆艳抹的高垣千夏走进办公室,微笑地向在座的每一个人送上一份请帖,有些不满地看向羽场论介,“我来还不是因为你?老早就和你说过了,我想宴请你的同事,也期望他们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丹羽俊彦笑着对羽场论介说:“现在我们要改口称呼你为高垣老师了吧,结婚这种大事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是啊,恭喜高垣老师。”
办公室里的众人纷纷送上了祝福。
高垣千夏一一道谢,但是羽场论介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僵硬,略带一丝尴尬。
白川辉二也笑着上前贺喜,但他不理解像高垣千夏这种强势的女人竟然还有人喜欢,觉得羽场论介也太窝囊了,妻子美纪可是什么都听他这个一家之主的。
为此,白川辉二对自己挑选的妻子非常满意。
中午高垣千夏邀请大家一起去吃饭,白川辉二原本不想去的,但被同事说不去的话,是对邀请者的不尊重,便在心里说服自己:就当换换口味,尝点新鲜的。
那盒白川美纪精心制作的便当被白川辉二倒进了垃圾桶。
一行人满脸笑意地前往了学校附近的寿司店。
午饭过后,丹羽俊彦走到白川辉二身边,“白川老师,下午一起踢球吧,我可发现不少好苗子呐。”
“嗯,好。”白川辉二其实不想去,但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答应下来。想着万一拒绝过一次,下次活动就可能不会叫上他,还有可能被冠上与同事不和的坏名声。就算心情不好,身体不适也要和同事们搞好关系。
时间流逝,下午的音乐课是在二楼的音乐教室里进行的。
松本小百合看到了梦奈明月非常开心,“这堂课老师想邀请一位同学来弹钢琴。”
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班上有人会弹钢琴。
铃木园子一脸坏笑地将明月推了出去。
松本小百合笑着说:“来吧,这节课的钢琴属于梦奈同学。今天我将教大家唱《来日之歌》……”
“人在风里,风要去哪里?谜一样的浮世,每一步都未知。忐忑的心,遥远的天空里。呼唤着那首,未知的歌曲……”
松本小百合带领大家一句一句的唱,明月配合老师一句一句的弹奏。
悠扬的旋律回荡在音乐教室里。
松本小百合让同学一个人一个人的唱,将这首歌分成了好几个声部,看样子应该是为之后的合唱比赛做准备。
此时工藤新一正自信满满地唱着,周围的同学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工藤新一,明月也频频侧目。
铃木园子凑到毛利兰耳边说:“你老公唱歌还是这样,一点进步都没有。”
“哎呀,园子,你就别打趣了。”毛利兰娇嗔道。
松本老师抿着嘴,憋着笑,工藤新一这首歌还没唱完就被松本小百合打断了,“工藤同学,你愿意担任指挥吗?或者你会什么乐器吗?”
工藤新一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道:“我学过拉小提琴。”
松本小百合立马拿出一把小提琴递给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拉的非常好。
“我们班在合唱比赛上比其他班更有优势,说不定可以拿第一哟~”松本小百合笑着和大家说。
工藤新一拿着小提琴站在明月身边,“我唱歌不好听吗?”
明月摇了摇头,眼睛盯着琴谱,心想那已经不是好不好听的范畴了,是能不能听的领域了。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毕竟他能这么自信的唱歌,也很有意思。
工藤新一见明月摇头,以为自己唱歌很好听,十分兴奋地说:“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小提琴技术超高哦,难一点的曲子他都会拉。”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对对对,福尔摩斯的弟子拉小提琴也很棒。”竖起耳朵听小提琴的声音,觉得有些怪异,仔细一听,一个长音愣是拉成了两个短音。不过能听,不重要,就这样吧,反正松本老师也没说。
毛利兰唱歌很好听,松本老师便让毛利兰做领唱,至于另外一个唱歌跑调的宇野星耀,便担任指挥。
毫无准备的宇野星耀手里拿着指挥棒,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松本小百合。
松本小百合教宇野星耀数着拍子,“一大大大,二大大大……”
明月看着宇野星耀将拍子当做教条,僵硬着动作,一丝不苟的指挥着。
“人在风里,风要去哪里?一路在祈祷,一路继续前进。眼前的道路,你通向哪里?失散的我们会不会再相聚……”
松本小百合面露纠结之色,小声提示道:“宇野同学,你可以放松一些。”
“老师,我还是严肃点比较好,以后是要比赛的。”宇野星耀神情凝重,手上的拍子很稳。
只不过原本一首婉转悠扬的歌谣,硬是走出了铿锵激越的风格。
明月瞄了一眼身边拉短音的小提琴手,瞟了一眼远处全身都在用力的指挥。叹了口气,放弃了努力,选择摆烂,反正短期内这首曲子的风格改变不,一点也改变不了。
松本小百合听着如此富有力量的歌曲,无奈的笑了,觉得这个班级的风格挺有意思的。
铃木园子看着毛利兰和宇野星耀觉得赏心悦目,又看向梦奈明月和工藤新一也觉得十分养眼,但是属于我铃木园子的男友在哪了呢?
有女生小声地对身边的人说:“那个灰发女生真会显摆自己。”
“她这样做是为了引起星耀班长的注意吧,我看到班长已经往她身上看了好几眼。”有女生小声附和。
菊池纱雾看向钢琴,“如果把她的指头全部掰断,让她再也弹不了钢琴怎么样?”
“我们能那样做吗?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宝生衣姬似乎有些担心。
菊池纱雾看向身边的宝生衣姬,“你害怕了?”
宝生衣姬低下头不敢看菊池纱雾,小声说:“没,没有……”
伴随着钢琴和小提琴的声音,歌声在教室里回荡,如烈阳般光芒四射,又如夜空中的繁星般闪烁。
“事到如今,我还在风里。燃烧的思念,依然挥之不去。旧时的情绪,在胸口满溢。脱口而出的,仍是昨日的歌曲……”
随着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起,一节音乐课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放学后,明月在洗手间里刚打开水龙头,就从镜子里看到几名女生走了进来,并把洗手间的大门关上。
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着水,明月伸手关紧阀门,拿出手帕,将手擦干,转身看向那群女生。
为首的菊池纱雾双手抱胸,目光不善地看着明月,“你还真淡定啊……”
嘭!
嘭!嘭!
嘭!
附近传来剧烈的碰撞声。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了校园的宁静。
在一间更衣室里,一名男子气绝身亡……
----------------
下章预告:死的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