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像小山一样的筹码堆上。
罗斯惊叹毛利小五郎的运气,但对身边叼着雪茄的肥胖男人没什么好感,特别是当这位戴着猴子面具满脸络腮胡的胖子一开口,那甜腻的女声直接让罗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拥有字母名牌人的特权除了游戏晋级以外,还可以在主持人的见证下发起游戏?”毛利小五郎随意地下了几个筹码,他不关心赌局的输赢,只想从荷官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但玩到现在,他的筹码只增不减。
不出意外,这一局毛利小五郎又赢了,而押重注的莉莉输了。
看着戴着大象面具的女人数着刚赢的筹码,荷官的面容在面具之下变得扭曲阴狠,他可不想让这两人带着这么多筹码离开这张赌桌,但他也无法阻止毛利小五郎总能那么好运地猜中数字,为了让毛利小五郎不离开这里,他只能用一些并不算重要的信息套住毛利小五郎。
这也让他所管辖的地方人气很旺,一半人是想从他这里听到到关于游戏晋级的信息,一半人是看大象先生会在什么时候一败涂地。
“大象先生,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新的一轮开始了,您该下筹码了。”荷官语气温和,他要想办法将那些筹码拿回来,但戴猴子面具的人总是会下重注,避免下重注的人赢钱过多,荷官只能让小球掉到其他数字里,而这无法避免的就让毛利小五郎中奖。
毛利小五郎经提示后,随意地下了几个筹码,“只是发起游戏有什么意思?字母名牌持有人发起的游戏胜利后能晋级吗?”
“这个不能,只有主办方发起的游戏才能晋级。”荷官看向毛利小五郎,不清楚负责人为什么要让他关注戴着大象面具的两人,但从他们的询问中可推测他们和其他赌徒不一样,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最终的优胜,和东家谈条件。
毛利小五郎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实在想不出这个特权有什么用。
而戴着猴子面具的莉莉似乎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拥有字母名牌的人可以随意发起游戏,游戏的赌注是否可以是双方的性命?”
荷官提示所有人可以下注后,看向这位长相和声音完全不符的猴子,因实在不知道应该称呼对方小姐还是先生,便索性不叫了,直接回答问题,“即便是这样的赌注也是被允许的。”
“那可以指定对手吗?”甜美的声音再度响起。
周围人强忍着不适等着荷官的回答。
“若指定的对手同样是拥有字母名牌的人,那么需要经过双方同意。若不是拥有字母名牌的人,那么游戏可以强制性执行。”荷官优雅地回收了莉莉下的重注。
毛利小五郎深吸了一口气,“那岂不是杀人也合法了?通过游戏决定生死也太儿戏了。”
众人侧目看向毛利小五郎,这种不友好的目光让罗斯神情一怔。
“合法?”头戴狸花猫面具身材婀娜的一位女郎嗤笑一声,“有没有搞错,我们现在可是在公海上,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除了不允许海盗行为,不允许贩运奴隶,和不允许传播非法广播以外,这里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一名全身被黑袍包裹的人宛若幽灵一般出现在毛利小五郎身后,幽幽地开口道:“这位戴着大象面具的先生,你不会是条子吧。”
人群里传来恐怖的笑声,“桀桀,若是条子的话,那就杀了,尸体切成块丢入大海里喂鱼!”
毛利小五郎此时汗流浃背,看向周围恶意满满的一众人,心脏剧烈的跳动。
“若我们真是条子的话,会说出这样的话吗?”罗斯斜着眼睥睨众人,常年做杀手的罗斯知道这群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部分人被罗斯的杀气震慑。
而莉莉却笑了,甜美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那些条子只会将自己伪装的比我们更像我们。但他们可不会杀人,只会想着抓住我们,用法律审判我们,将我们关进监狱。”
“哈哈哈哈哈……”周围人笑作一团。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是啊,那些混到我们之中的条子可不敢暴露他们的身份,说什么合法之类的话。”
有人伸手搭在毛利小五郎的肩膀上,“老兄,你这是想钓鱼,为了引出那些条子才说的那些话吧,下次说的时候和我们打声招呼,否则我们就真会把你当成条子杀了。”
“说起来昨天有一个条子暴露了,他还想着维持秩序,真是个傻子。”
“谁说不是呐!直接卸了他的胳膊。”
“桀桀,那条子就和破布娃娃一样。桀桀……”
毛利小五郎听着身边人的谈论后脊发寒,这艘游轮上真的都是恶人吗?他明明是救了切间逹器,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若和他来到这里的不是罗斯,而是小兰和英理,那会是怎样的情况?
突然毛利小五郎觉得自己右肩一阵刺痛,抬头看过去,同样戴着大象面具的罗斯正抓着他的肩膀。
“亲爱的,看我干嘛?你该下注了。”罗斯和善地提醒。
毛利小五郎机械地下了几枚筹码,垂头思考之后应该做的事情。他现在是一名私家侦探,但他之前是一名刑警,只是势单力薄的他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那么那个女生呢?毛利小五郎想到前不久才见过的小兰的那个同学,她为什么也在这里呢?
“这里我友情提醒一下诸位,在这艘游轮上,千万别在公共场合摘下面具。”荷官整理好筹码,准备开始下一轮。
甜美的声音响起,“怎么这面具还有规则?”
“只是一些不成文的规矩罢了。”荷官招呼众人下注,随后继续说,“其实在游轮上戴不戴面具都无所谓,只是游轮总归有一天还是要靠岸的。若相貌被有心人记住了,那么……”
有人将荷官未说完的话讲完,“桀桀,要是条子记住了,那么就不好玩了。”
“我可不会摘下面具,先不说那些条子,就是这船上的人,若有人记住了我的相貌,并将信息卖给我的那些对家,我就不好受了。”有人下了重注。
混在人群中的波本盯着戴着大象面具的男人看了许久后,随意下了个筹码,瞥了一眼周围,见苏格兰还没过来,随意地问起午餐后即将开启的游戏,“广播说十二个房间是哪十二个?”
“我在五楼发现一个不能打开的房间,房门上写了一个数字5。”
“六楼在船头位置好像也有一个标号为6的房间。”
“知道了房间有用吗?”有人提出了新的问题,然而无人回答。
波本蹙眉沉思,难不成每个房间里的游戏还是不一样的?这样的话如何挑选呢?他和hiro是应该一同进入一个房间,保证获胜的概率,还是分开进入不同的房间,确保两人都能晋级?
突然一群黑袍人走了过来,他们聚集在一起似乎低声讨论着什么。
奥格修斯游轮第二层甲板依旧是喧嚣的,耳边是激情澎湃的摇滚音乐,闪烁的灯光吸引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老虎机上跳跃的画面,轮盘上飞驰的小球,荷官发送到每个人手里的扑克牌。每一口空气中都充斥着金钱腐朽的气息和的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切间逹器亲眼看着那群身穿皮衣的女性全部乘坐小船离开了奥格修斯游轮,而那艘与游轮并行的轮船也慢慢驶离视线范围,只不过灰兔似乎还在玛菲亚·卡伦的房间里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