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馥则翻了个白眼。
宫里有一个豫妃还不够吗?再来一个和自己争宠是什么意思?
但她有脑子,不会在这个时候触弘历的霉头。
“晋嫔说的是,本宫大度能忍,体贴上意,自然是乐得和香见公主作伴的。”
弘历满意地看了兰馥和富察闵琇一眼:“好了,带香见公主下去。朕累了,先回养心殿了。”
“恭送皇上。”
“继续传舞吧。”太后笑着对琅嬅说到:“总不能因这些小事,就连一个好好的宴席都撤了。今是立春,万物复苏......是好日子。”
琅嬅微微福身:“皇额娘说的是。”
兰馥瞧厄音珠脸色不好,立即有些嘲讽地笑起来:“豫妃娘娘别介怀啊,就算没有寒香见,也会有暖香见、热香见。风水轮流转,谁又能真的盛宠不衰呢?”
“你!”厄音珠气的要死,又不敢当着太后的面放肆,只得憋着眼泪恨恨坐回去。
如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参加完宴席,又怎么回的景阳宫。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窗边,苏绿筠愁眉不展地问道:“皇上怎么会这样,就像是被迷了心窍一般.....”
如嬑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地板:“我陪了皇上大半辈子,从未见他看一个女子的眼神如此意乱迷情。”
她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还带着一丝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嫉妒:“皇上一生雄才大略,怎么反而人到中年才这般聊发少年狂?”
苏绿筠微微一愣——聊发少年狂是这么用的吗?
但这已经是最不重要的了。
她只希望皇上是一时兴起。
如嬑见苏绿筠没有回应自己,有些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苏绿筠也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她一辈子就年轻的时候还因温柔体贴受过几年宠爱,后来就一点点沉寂下去。
可是后宫哪个女人不会害怕寂寞?不会害怕寂静的夜晚?
所以苏绿筠才会日夜惶恐不安。
“罢了。”苏绿筠有些泄气:“寒氏入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咱们多劝劝皇上也就是了。”
“皇上如今这个样子,我们说什么,他还听得见吗?”如嬑责怪地盯着苏绿筠,语气很是不善。
苏绿筠也听出了如嬑的迁怒,可是她性子懦弱,被迁怒就被迁怒了吧。
“咳咳——”她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换来如嬑一个嫌弃的眼神。
苏绿筠有些尴尬地起身离开。
如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因寒香见而真正崩溃伤心。
魏嬿婉乐得将此事让进忠透露给弘历。
弘历听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