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恩的左腿和下腹也传来撕扯的疼痛,密集的长枪没能突破诺恩那厚重盔甲的防御,但一些枪头还是角度刁钻的送入了甲胄的缝隙,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也在极速消耗着诺恩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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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来越近的凯冯·兰尼斯特,诺恩奋力的挥舞起武器,为哼哼,也为自己打开通往胜利的道路。
近了、近了,诺恩如此想着。
阿德利克在铁种中也是少有的勇士,他穿着兰尼斯港武库中扒出的盔甲,控制缰绳的左手拿着包裹着铁皮的橡木盾,上面绘制着卓鼓的骨手纹章,右手的双面斧不停拍打马臀,无人拦截的骑士们很快冲入敌阵,在撞散几个没来得及后撤的弓手以后,战马撞上了刚刚架设的盾墙。
披甲的战马折断了几根长枪,但它的冲锋也到此为止,马儿斯鸣着倒在破损的盾墙中,上面的骑士在巨大的惯性中起飞,阿德利克蜷缩在橡木盾狭窄的空间后,来自兰尼斯港优良的盔甲保护了他露出的部分,他就这样砸入了人群里面。
阿德利克翻滚着举起圆盾,他半躺在地上使劲挥舞着战斧,兰尼斯特的士兵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训练,他们的双脚被利斧削断,哀嚎着抱着双腿打滚,后来的铁种哈哈大笑着模仿阿德利克的战斗,铁种善于近身缠斗的优势被他们发挥到极致。
凯冯控制着坐骑向前移动,诺恩把一场本可轻松获胜的战斗带入了僵局,他身边的护卫纷纷下马,拔剑加入了这场乱斗。凯冯还在努力维持着指挥系统的通畅,他在马上大声的发布着命令。
凄厉的破空声掩盖在军官的呐喊和战斗的咆哮中。一柄旋转的飞斧从乱斗的战场中飞出,它划出的完美弧线无人欣赏,只剩下抛出者的凝视和受害者的惊愕,证明着它的价值。
“死吧!!!”
诺恩的咆哮声穿透了混乱的战场,双面斧以惊人的速度跨过一排排士兵,军官们后知后觉的看向那匹鹤立鸡群的白马,上面的骑士已不见踪影,刺骨的恐惧让他们浑身颤抖,凯冯的侍从亡命的奔向白马。
“不!”
侍从有一瞬间的迷茫,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他不敢拔出那柄已经透背而出的巨斧,只是抱起咳血不止的凯冯爵士努力的想要爬上马匹,为泰温公爵带回他弟弟的噩耗。
凯冯得到了他的教训,这个教训如此深刻,以至于成为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次教训。
发生在凯岩城下这场短促而激烈的战斗在凯冯落马的那一刻结束了。军官们无心再指挥焦灼的战斗,他们跑向战马,吹响了撤退的号角,还在跟铁民角力的士兵茫然的望向后方指挥官的位置,只看到马匹远去的烟尘,而这换来的是铁种们劈向面门的短斧。
哼哼终于跑上了它心心念念的山坡,它停在上面侧脸观瞧,虽然糟糕的视力和面上的铁盾让它啥都看不见,但它还是喜欢这個动作。嗅到前方马匹的味道,它还有些跃跃欲试,诺恩只能安抚的摸了摸鞍座前哼哼脖颈处裸露的皮肤。
阿德利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哼哼的旁边,他的腿在战斗中扭伤,但好在不怎么严重,总比那些死掉的家伙好多了,他还可以获取更多功绩,以在淹神的殿堂中取得一个不错的位置。越来越多的头领和船长走上了缓坡,看着稀稀拉拉狼狈逃窜的兰尼斯特,发出畅快的大笑,不管是为热血沸腾的战斗,还是这惊心动魄的胜利。
邓斯坦已经等不及了,虽然这里不是凯岩城的英雄之殿,但这里是英雄的战场,他当场解开麻烦的盔甲,哈哈大笑的对着逃跑的骑士放起大水,这甚至让他舒爽的浑身颤抖,邓斯坦的行为也引得众人纷纷效仿,而哼哼的加入则让气氛更为热烈,诺恩也嬉笑着爬下坐骑加入了这场战斗,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阿德利克也正式加入了这场男人的游戏,真是好一幅壮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