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我们真要投靠灵州王府吗?先贤们可有规矩,绝不依附任何地方官府。”
“在这里的都是我书院的人,老夫问一句关起门来的话!”
陆文宣环视四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也透着一股子的警告。
“院正,您请说。”
“你们觉得当今大璃,谁有机会继承大统?”
书院不过问皇权争斗,这是创建书院的人立下的规矩,但陆文宣今日却问了出来。
“院正,先贤的规矩?”
“当初创建书院时,乃是太平盛世,如今的大璃风雨飘摇,不能同日而语。”
“你们只管回答便是。”
陆文宣在桐山书院做院正三十余载,威望可谓是如日中天,连元清风都是他的学生。
“夫子,恕学生直言,大统只怕在三皇子和七皇子之间。”
“我倒觉得五皇子也有希望!”
“大皇子虽然出身不够显赫,但他也有机会。”
书院中人对朝局还是了解的,虽然灵州距离京城很远,但他们有各种渠道。
陆文宣听到众人的答案后,微微皱眉道:“你们都不看好灵州这位王爷?”
“夫子,十三殿下并非嫡出,母族也毫无实力可言,学生觉得他就是拿下灵州,也无法与京城那几位可比。”
读书人谈论朝局,对各方面都很看重,反而是武力在他们眼中不是那么重要。
因此,他们对凌渊的兵力并不是太了解。
“夫子,学生以为夺天下者,必是十三殿下。”
一道年轻的声音传来,说话之人是桐山书院最年轻的夫子!
“谭泽,你需要胡说,还不退下!”元清风斥责道。
在书院这种地方还是很谈资论辈的,谭泽本就是家道中落,进入书院后,虽然天资聪颖,也拜在陆文宣门下,但他们这些老夫子们还是瞧不上他。
“哦?你说说看?为何是十三殿下!”
“是!”谭泽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些皇子们在京城安逸惯了,而十三殿下不同,他在流州做过的事,如今三皇子有王家支持,可依旧还在苦苦抵抗。”
“你继续说!”
“学生了解过十三殿下在流州做过的事,学生可以断言,大璃五百年,不曾有人能做到。”
“在进入灵州后,更是在三个月之内,将整个灵州收归麾下,玄女教的精锐可都是灵州边军精锐,这一点来说,灵州王府绝对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强。”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十三殿下要让灵州人人都读书,这等宏愿可能短时间看不到效果,但在数年后,读书人越来越多,足够可以颠覆那些门阀的时候,才是灵州王府真正恐怖的时候。”
谭泽说完退了下去,他不仅喜欢读书,还喜欢研究军事。
凌渊从流州开始的几场大战后,他便开始研究,越是到后面越是可怕。
他敢断言,朝廷那几位皇子,捆在一起都不会是灵州王府的对手。
因此,凌渊的对手绝不是那几位皇子,而是那些盘踞在朝廷和各地的门阀世家。
“夫子,学生斗胆说一句,书院同意与否其实并不重要,或许王爷需要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