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先动的手,李哥你昨天打架了?”
打了,打的很激烈,贴身肉搏,衣服都打没了,还见了血!
李牧没有回答,只是边走边感慨道:“兄弟呀!你不懂,做人难!做男人难!做个帅气的男人....难!”
胡鸽懵逼,哥呀!我也是个帅气的男人吧!很难吗?
暮春时节,天空微雨。
表妹月如死了!
刘晋元的心也死了!
李牧写信于李逍遥,约定申时城郊荒野见。
“阿七与李公子一战,在所难免。”
伞下笼罩着一层雾气,青色身影向李牧走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酒壶碰撞的声音。
“赏脸吗?”
李牧直视着他。
“就喝最后一次吧。”
“相信这杯酒是苦的。”
“一杯愁绪,几段情缘,莫过与君对酒当歌。”
壶中浊酒一饮而尽,他似乎醉了,又似乎更清醒。
话不多说,看剑!
李牧横冲直撞,挥剑直指他的心脏。
胡鸽步步退却,剑迟迟不出鞘。
“为什么?”
胡鸽并不想与李牧对战,只是反身一掌,便把他掀翻在地,剑重重落地,李牧毫无反击之力。
“我的阿七已经死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
“咔,语气还是不对,台词说的快了,休息一会儿,好好想想!”
胡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些发苦,第五遍了。
看着浑身湿透的李牧,赶忙道歉:“李哥,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李牧摆手道:“我又不冷,冷的是你自己。”
随后拿起旁边凳子上的烟,递给胡鸽一根,点燃后说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想戏啊!”胡鸽冷的手一直颤抖。
“没入戏,没写人物小传吧!”哪能在拍摄的时候想戏,胡思乱想之下,情绪就不对了。
“没有,时间赶不上了。”
“以后拍戏得写,对于把握人物的情绪很有帮助,不然只是在片场这么点时间,根本进去不了人物。”
“这样,我按照导演要求来一遍,你只是看看,别学我,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表演风格,只能借鉴。”
说完,缓缓吐出烟圈,闭目想象一下,他跟胡婧玩男女碰撞,被曾梨捉奸在床,就因为这么点破事儿,曾梨居然给他下毒。
只见李牧眼皮颤抖,带着恨铁不成钢,又决绝的语气:“我的阿七....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胡鸽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不是冷的,而是被李牧的台词情绪感染到了。
“感觉到了吗?表演要松弛,让台词带动情绪并发出去,或者用情绪带动台词,文字是有力量的!情绪的力量更大!”
“放松,什么都不要想,感受角色的情绪。”
一根烟的功夫,胡鸽跟导演打手势。
“开始!”
“我的阿七....已经..死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
胡鸽的声音在颤抖。
“咔。”
麦贯支看了看监视画面,点头。
“过,下一镜头。”
得抓紧,还用着人工降雨呢,大冬天的不能三天两头的拍雨戏,还有几个镜头这个场景的戏份就拍玩了。
胡鸽收剑转身,终于认清事实,与李牧师徒情断。
“李公子师傅。”
李牧从背后唤了他一句。
胡鸽转过身来。
毫无防备。
他以为他熟悉的阿七又回来了。
可李牧,只是把剑插进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
胡鸽还执迷不悟,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牧,鲜血从胸口汨汨流出。
提起剑缓缓指向李牧的喉咙,又轻轻放下。
事到如今,他依然不忍心杀李牧。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
“为...什么!”
李牧没搭理他,拔出剑,捡起纸伞,离开了。
神经病啊!还问?跟其她人上床,曾梨可能会生气,白他一眼。
但他要是真敢跟胡婧或她朋友上床,曾梨绝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哄不回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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