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修行三千多年,即便是一缕灵能分身,蕴含的意志力也远超虞姬,因此毫不费力的就占据了肉身的主导权。
虽然这样并不能获取虞姬以前的记忆,但是凭借阿妙以前对项羽的了解,他的盔甲兵刃,应该都放在中间的那顶帐篷里。
此时,第二顶帐篷中,主位上摆了两张案几,范增和项羽分列左右。
下面则坐着项梁、项庄、龙且、季布、钟离昧、英布、虞子期、陈平等人。
原来是项羽,正在这里宴请自己的心腹众将。
在项羽和范增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前矗立着项羽的甲胄兜鍪。
在其左侧竖着一杆长枪,而右侧斜挂着的一个布袋,里面正是日天弓。
恰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说正事的时候了。
范增喝了一口酒,放下手中的酒杯,说:“羽儿,大军抵达鸿门后,若是那刘邦当真亲自前来,献上传国玉玺,你待如何?”
项羽神色不屑,说:“就他,敢亲自前来?我借他俩胆!”
众将闻言,哄堂大笑,也都纷纷出言嘲讽。
“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来了呢?”
项羽一愣,说:“您的意思是,他真的敢来?”
“刘邦虽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可他手底下却有一群亡命之徒。夏侯婴的实力你们昨天也看到了,据说周勃、樊哙的实力更在夏侯婴之上。此外,刘邦的谋士就是那个曾经派人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帝的张良,此人有勇有谋,亦非凡俗之辈。若我所料不错,他们都会力荐刘邦亲自前来。”
龙且从盘中的羊腿上撕下一块肉,一边大嚼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他们是嫌自己的主子死的不够快,竟然主动把他往刀口上送!”
陈平接口,说:“眼下的形势,若刘邦不敢来,他就死定了,若是他敢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龙且诧异,说:“哪里来的一线生机?”
陈平笑而不语,看向项羽。
项羽沉吟片刻,说:“如果刘邦真如夏侯婴所讲的那样,没有独霸关中称王的意思,不杀也行。”
陈平拱手,说:“将军,他们赌的就是您的一念之仁,这是刘邦唯一的生机。”
却听范增继续说:“刘邦此人,从本性上看的确是个混吃等死之辈,可他也有个长处,就是善于笼络人心,因此他的身边才能聚集起这么一帮子人。”
项羽却是不以为意,说:“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大事?”
范增说:“是不是乌合之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这些人胸无大志,那么刘邦来与不来,死与不死,与他们又有何干,到时候他们只要见风使舵投靠过来,一样可以高官得做。”
陈平接口,说:“若果真是如此,刘邦依照本心,肯定不会来。”
项羽迟疑,说:“若是……刘邦来了呢?”
范增冷笑,说:“若是刘邦来了,说明刘邦手底下那些人所图甚大。”
“何以见得?”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刘邦死了,他们就会群龙无首,互不臣服,形同一盘散沙,再难成事。因此,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说服刘邦亲自前来,赌的就是那一线生机。”
范增说完,陈平抚掌大笑,说:“妙就妙在,就算刘邦死了,他们再见风使舵也为时不晚。”
范增点头,说:“羽儿,你懂了么?可怕的不是刘邦,而是刘邦不死,他身边的这帮人就始终有所图。所以,刘邦必须死!”
项羽直愣愣的想了半天,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如此说来,这个刘老三还怪可怜的。”
不知为何,此言一出,范增和陈平突然就有了一种泄气的感觉。
其他诸将倒是再次哄堂大笑。
就在此时,屏风后忽然转出一人,斜向众人盈盈一礼,说:“见过亚父,见过诸位将军,见过夫君。”
众人急忙还礼,口称:“夫人!”
项羽有些惊喜,说:“你今儿怎么出来了?”
虞姬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喜欢抛头露面,难得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虞姬说:“妾身在里面,听见这边笑声不断。难得见大家这么高兴,想着出来为大家歌舞助兴。”
众人都知道虞姬能歌善舞,可多数时候她只为项羽一人起舞伴唱。
有些人碰巧撞上,只惊鸿一瞥便惊为天人,名声自是不胫而走。
范增微微皱眉,今天他本想力劝项羽斩杀刘邦,没想到话才说到一半,虞姬就出来了。
项羽却是开怀大笑,说:“好,既然你有兴致,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
虞姬闻言,拍了拍手,顿时又有几名美姬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有几人伴在虞姬左右,随着她的歌声翩翩起舞,还有几人则轮番给项羽和在座诸位敬酒。
项羽哼着小曲儿,打着节拍喝着酒,越看越感觉今日的虞姬与往日大有不同。
平日的虞姬,仪态端庄,即便是歌舞之时,透露出来的也是一股子清秀典雅的气质。
可是今日的虞姬,却是平添了一股妩媚,招手回眸间,好似都有万众风情,让人不由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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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项羽之外,其他人哪还有随军携带家属的特权。
自去年九月出征,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那是连女人什么样都快忘了,所以更是看的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