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人的消失,滔天的杀意也渐渐的消散,力量消失的同时灵魂也渐渐回归身体。
在彻底夺回身体的瞬间,他就脱力跌倒在了地上。
那股力量……果真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还有……刚刚掌控自己身体的,到底是什么?
他回忆着灵魂脱离身体的每一个细节,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右手的手心。
手背上断剑的印记还在不断的闪烁,那漆黑的颜色不知为何越看就越是心慌。
“刚刚掌控我身体的,是你吗?”他问出了自己都觉得荒唐的问题,他竟然指望一个印记能够回答他。
果不其然,手中的断剑印记没有任何变化,更别说给予他回答了。
“要是母亲还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的。”他怀念起当初他母亲还在的时光,那时他进入悔河就能听到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只要那声音响起,就好像一切都不需要慌张。
如果将来会遇到危险,祂会提前告知他,并告诉他要怎么做才能够化解危机。
摇了摇头,将疑惑都摇出脑袋,既然想不通那不如先不去想。
反正祂说过,只要他能够走到悔河的尽头,他就会知晓他的身世,他的身份,一切一切的真相。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消化悔河的力量,让这股暴涨的力量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中。
“咳咳……”一声咳嗽声让他注意到了两个疑似尸体的人。
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这是失踪的两人,景落与齐不悔。
“你们什么情况?”他晃了晃两人的肩膀,可两人都皱着眉头,冷汗直流,似乎承受着什么莫大的痛苦。
他这才想起来那落荒而逃的疑似侓者走时留下的话。
“自己想办法救……难道说他们有生命危险吗。”他探了探二人的鼻息,虽然还没断气,但已经大差不差了。
此刻的二人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落哥!齐哥!”这时娇小的身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了二人身边,赫然是之前躲起来的娇娇。
“怎么会这样……他们以内的核心都被人窃走了!”
他们二人与多年前就被关押在崩坏神教组织的地下室中,每天都承受着不知名能量波动的洗礼,他们在这洗礼下获得了与传说中侓者的权能类似的能力,与之同时,他们的身体里也多出了类似侓者核心的东西。
那核心几乎就是他们的第二颗心脏,在身体已经适应了能量充盈后再将能量的源头取出,就和活生生将人的肾脏取出一样。
虽然取出器官这行为本身不会致死,但如果没有止血和止痛依旧会让人慢性死亡。
现在的二人就处在没有止血和止痛的阶段。
在娇娇一番解释后悔开始摸索着二人身上的伤口,可却毫无收获,若非她告诉他他们的核心消失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二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昏厥的。
“等等……你为什么能够看出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受伤的?”一丝怀疑在心底埋下,手中断剑不自觉的被召出。
“莫非……你也是幻觉?想借朋友的样貌迷惑我?”是的,虽然他依旧冰冷冷的对他们,但心中其实已经将几人视作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