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孔盛冬特别忙碌,他和李知行平时要看着南货铺的生意,本来这个商号原来的生意规模比云盛堂和车马店都要小一些,自从羊皮收购的事情以后,太原诚商堂对云盛堂的信任程度大增,商队来的次数愈发频繁,运来的货物种类也越来越多,南货铺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尤其是南边的绢布、绸缎特别受到云州城富贵人家的追捧。现在南货铺光是布匹生意已经比原来上泉镇上的两家布行做的都好,很招人眼红。除此之外,孔盛冬定期还要和几位管事到云东县的皮革铺子看看,沙掌柜虽然生意做的不错,但与地方上的关系不熟,现在云盛堂有团练营在身后支持,在哪里也能撑得住,没有商家敢排挤。
穆有颜和冯五哥的新宅子也在重新修缮,孔盛冬还要隔三岔五过去帮忙看看,来得次数多了,他觉得以后住这里也不错,宅子在上泉镇西面,距离车马店和南货铺近,回村里也方便,穆富贵羊皮生意挣了钱,索性加了些钱,给儿子和女儿每人买了一座,只隔了半条街,只是儿子穆有财的稍微大一些,里面多了两三间客房。
每隔一些天,孔盛冬还想回村里住几天,一是村里安逸,可以和李老夫子、张老道等人多聊聊天;二是可以借机来回时到善堂见见梁安甲。自从从太原府回来,生意上的事情也多,两人一直没有怎么见面。孔盛冬来回到了善堂两次,也见到了穆有粱的师妹,那女子身材高挑,腰插短剑,面容姣好,一副平淡神色,说是师门裴家的远亲,也姓裴。
孔盛冬和穆有粱私交好,也不避讳,便问:“你将来要娶了这裴姑娘吗?”
穆有粱呵呵一笑说:“大概吧!她人不错,只是有些心结,同你也讲不清。”孔盛冬确实也不理解,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两个人挺般配。他专门从南货铺带了一匹绢布送给了裴姑娘,那女子只是笑着接了,说了几声谢谢,话确实很少。
孔盛冬问穆有粱:“你这善堂里还能出几位带刀高手吗?如今缺人手,有善堂的高手随行出门放心!”
穆有粱笑着说:“哪里那么容易啊!这三个出徒的,进善堂时本就能看出些根骨,所以一两年可小成,之后的成就也看他们的造化,其他人大多是泛泛之辈,只能以善堂之能让他们苟活。这些人里,有些人将来可以去帮你到商号做生意,有些日后只能去山里当铁砂矿工或是铸铁匠人,人生百态都要有的。”
孔盛冬点点头,他能理解穆有粱的意思,各人自身条件差异巨大,在具体天赋上更是千差万别,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武术家,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是庸庸碌碌之人。
穆有粱已经听徒弟说了黑店的事情,和孔盛冬说:“客栈的事情处置的不错,料敌于先往往可以绝处逢生,你的应对也很有章法。另外如今你也能使了短剑,以后多练练,急用时总有好处。”
孔盛冬心里想在穆有粱眼里他大概就是泛泛之辈吧!怎么学结果也就是强身健体,遇事多些依靠。
刚回了上泉镇南货铺,有人从云盛堂送来一封信,他拆开一看是李遥月写来的,内容涉及两件事,其一其父李嗣本在老主丧事期间监护有功,进检校司空、代州刺史、云蔚兵马使,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雁门关外第一人;其二让他们注意西侧古商道,已经侦得有党项人分支部族沿黄河各渡口西进试探,在河东道西边境已经与河东军遭遇两次。信的最后还说,她和父亲过几日便要离开太原府,返回代州应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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