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胆子大,是手里的钱多了、人多了,原本没想法也变得生出了其他心思,再加上有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才自不量力生出不轨之心。”李存进也摇头,接着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没进项,人也聚拢不起来,不给他们犯错的机会,这样我们内部才能安定下来。”
李嗣本大概明白了一些,说道:“五哥的意思是,灭了他们的苗头和念想!?”
“对,眼下不能内部明火执仗起争执,只能先这样!”李存进点头。
“况且,在你辖下有不听话的武装力量,还是尽早消灭,如今这些藩镇谁不是这样从小到大,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李存进明确了来意。
“五哥提醒得对!我这就安排人处置。”李嗣本心里隐隐有些紧张,但马上恢复了日常的冷静果断。
“六弟,你身负重任守着北面,事情一定纷杂,可是除了防着外面,里面也要上心,我们都是随主子两代人拼杀出来的,不容易啊!可不能阴沟翻船!”李存进很有些感慨地说。
“谢谢五哥提醒!”李嗣本由衷感谢李存进,他其实一直相对忽视了河东道内的一些事情,现在看来,里外都得多上点心。
李存进完事也不多耽搁,说是还要去石州,也不吃饭留宿,直接要离开代州去石州。
李嗣本挽留再三,李存进坚持要走,李嗣本只能客客气气送走李存进。
他回到堂内又拿起那两份塘报看了一会,琢磨了片刻吩咐下人道:“速叫卫队副队长,李义!还有遥月!”
李遥月也收到了孔盛冬的信,她虽然知道铜矿的事情挺大,但也不敢贸然找自己的父亲,毕竟涉及军中事务和地方管辖,她犹豫了两天却一直没有去见父亲。正这时,李嗣本叫人通知她去书房。
她正想趁此和父亲提一提双梁村的事情,没想到李嗣本见了她直接说:“你去一趟双梁村,那些人你也熟识,那个铜矿给他们吧!李义也会带一队黑鸦军去,到时看情形,该杀就杀一些人!”
李遥月问:“父亲,您怎么知道我知道这事?”
李嗣本难得一笑说:“你这两天不是一直想替那个小子说这事吗?事情可以办,但没有情面,只有规矩,张家破坏了规矩,去办了他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