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板明白孔盛冬会帮忙,心中感激,忙说:“楼上呢!从娼馆叫来几个舞姬,正喝酒呢!带队的姓李,也是个镇将,口气硬,不讲道理啊!白吃了三四天了!”
孔盛冬没有多说话,直接上了楼,推开雅间的门,看到里面坐了一桌子人,已经酒到正酣,都在搂着舞姬肆意调笑。正面一人见到孔盛冬进来,喝到:“什么人?这样闯进来,不怕李大爷砍了你!?”
孔盛冬看到这个镇将身材高大,脸上有几道疤痕,显得狂傲狰狞。他站定不动,说道:“有本事去战场厮杀,给百姓打下个安宁生活,跑到这里耍威风,你就不怕军法吗!?”
李镇将哈哈笑道:“活一天算一天,都不知道明日谁胜谁败!哪家的军法来办我!我怕什么!你敢出头,军爷我先砍了你!”
听完李镇将说话,孔盛冬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正愁没理由办你呢!有刚才你的话就够收拾你了!”说完往后一退,抬手一挥,他身后梁安丙、梁安甲、孙老大、董氏弟兄一齐冲了过去,楼上立即乱成一片。
李镇将激灵一下,酒醒了一半,伸手就要去摸佩刀,可是刚伸出手,突然一道寒光射了过来,一柄短匕首直接扎在他的右手背上,疼痛感觉手上还没传来,他就被一脚踢翻。梁安丙用另一柄长匕首贴着他的咽喉喝道:“让他们都停手!”
孔盛冬高喊:“把他们都拉到街上绑起来!不是有两百伤兵吗!谁敢来救,也抓起来绑了!”
食誉楼前面顿时热闹起来,李镇将和几个亲随被五花大绑扔在街上,其余的兵痞也被抓住七八个,还有些跑回了云南县城。李镇将已经彻底酒醒,刚要呼喊,孙老大找了块破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街上的行人纷纷围上来,在一边咒骂这伙害人的兵痞,上泉镇这几日被他们搅得鸡飞狗跳,百姓已经苦不堪言,还得受他们的气。
不一会儿,邓县令、王主簿和张老道、冯五哥也到了食誉楼,几人在一楼的堂内坐下来后,孔盛冬问邓县令:“请问县令大人,这是隶属哪里是军兵,为何如此不堪?”
邓县令无奈地说:“是右卫的巡防营,来了二百人,有一半重伤,这些是受伤轻的,没有约束,天天闹事,县里实在没法管。他们是破罐子破摔!好活一天算一天!”
张老道说道:“都像他们这样让百姓寒了心,仗根本打不赢。”
孔盛冬说道:“不能再乱了,我有个主意,把县里、镇上的壮丁组织起来,每日在街上维持秩序,晚上亥时宵禁。流民和乞丐都到粥棚汇集,这样偷盗、抢掠自然会少一些。外面这几人正好拿来杀鸡儆猴,不然云南县不用联军打来就乱了。”
邓县令略一想,点点头说:“孔军使,你大胆干吧,上面追问起来我来出面善后解释。”
孔盛冬又问张老道:“您和李老夫子说一声,双宁营必须介入上泉镇和云南县的管控,不然乱下去肯定会殃及鱼池!”
张老道回道:“老夫子说过双宁营的事你和穆先生商量着办,我们两人帮着冯老三当好里长。遇到大事我们也只能给出建议,杀伐决断你们年轻人自己定夺。”
孔盛冬默默点头,转向邓县令说道:“那我就越俎代庖了!”
说罢命令梁安丙和孙老大,“把这几人都绑到木桩上,每人鞭三十!”接着又命令冯五哥带二十人去把那伙党项人都抓来,一个一个过堂,问清楚所有买卖人口的出身,如发现有疑问直接接管,党项人就地收押。
邓县令在一旁也命令王主簿一起去,以云南县县衙的名义去提人,王主簿和一个书吏急忙出列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