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土堡不远了,可一行人足足又走了一个半时辰,直到午后,他们这才到了土堡前面,土堡的望楼里有军士发现了他们,派出三个军兵先出来,两边碰面后军士上前问道:“看你们从北面山里出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李义掏出随身的官凭印章,喝道:“好好看看我们的衣甲,我们是云州双宁营,这是本镇将的官凭!你们的长官可在?请出来见见吧!”
三个军兵被唬得一愣,忙说:“我们不识字,不认识官凭,镇将大人稍等,我们这就去请营内将官出来!”说完跑回了土堡。
孔盛东等人则继续缓步朝土堡走去。
等孔盛东等人到了土堡前百余步,土堡门洞内出来十余人,带队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镇将,此人脸色黝黑,披着重甲,手里抱着头盔出来远远施礼后,问道:“你们是双宁营的人?本镇将是左屯戍边军镇将单石,不知几位在双宁营是何职务?”
李义上前拿出官凭交给单石看,答道:“本镇将李义,为双宁营操练使,这是......”他刚要向单石介绍孔盛东的身份,孔盛东却上前说道:“我是双宁营参军墨东。”
单石看过官凭,脸上露出笑容,伸手示意他们进堡,说道:“既是双宁营便请进堡内休息,你们怎么从北面山上回来了?这山上没路,除了猎户没人从这里出来,看来你们真是翻山过来的,真不容易啊!”
梁安丙跟上孔盛东低声问道:“怎么不说实话?”
孔盛东边走边低声回答:“我是双宁营正军使,如今这副样子说出来给双宁营丢人,只能拿墨先生的身份一用。”
梁安丙脸上露出诧异神色,还是低声说道:“这会儿了你还注意双宁营的形象?哎!活该你当正军使!想得真周到!”
后面其余人看孔盛东这样说,不知道其中深意,也不敢多说什么,都随着队伍默默一起进了土堡。
李义在前面边走边和单石说道:“我们去宣州寻人,结果遭遇契丹军,被迫弃马翻山回来,走了五天了,单镇将请你给弄点好吃好喝的,我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还得和你借匹快马向双宁营报告,出门快十天了,我们军使大人一定很担心。”说完从怀里掏出半贯钱塞到单镇将的手里。
单镇将也没推辞,接过钱对身边的一名军士说道:“把西面的三间营房腾出来给双宁营兄弟休息,煮些饭,拿些好肉给他们好好吃一顿,双宁营背后是云盛堂,有钱,不会缺咱们的!”
孔盛东走在后面听到了单石的话,蓦然他眉头一紧,用肩膀碰了碰梁安丙的身体,低声说道:“小心点,这个镇将不是什么好人!话里话外透着贪婪!看来想打我们的主意!”
此刻单镇将好像也感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忙和李义说道:“李兄,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到了这里如同到了家,不要拘束。吃过饭再安排人送消息,不急那点时间。我还要出去巡边,晚些回来和你们再说话。”
说完还叫来一名伍长,安排他跟着孔盛东等人,一定要照顾好云云。他自己则骑了匹马,带着十余名轻骑出了土堡。
孔盛东等人谢过单镇将,进了西边的营房,先拿起瓢轮流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缸里的井水,又用布条沾着水擦了擦脸这才靠在墙角、炕边准备小睡片刻,走了好几天他们天天风餐露宿,如今看到土炕都感到格外亲切。
可那名伍长刚一出了门,孔盛东立即从炕上弹起,拉起几个人说道:“不对啊!这单镇将要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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