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和穆有粱互看一眼,孔盛东说道:“那你说吧!”
“双宁营是地头蛇,眼下也没有势力能威胁到双宁营,所以两位大人连县令也不怕,可是万一有一日,来了真正的对手,双宁营肯定要有退路,这退路便是两位大人所要谈之事!”董傜说道。
穆有粱又看了看孔盛东说道:“这大花瓶挺聪明,有点小看她了!”
董傜听了也不恼怒,反而笑着问:“我说对了吧?两位大人私下叫我大花瓶?”
孔盛东尴尬咳嗽两声,对董倩说道:“没事多管教一下她,别让她生事!太聪明的人容易自作聪明!”
董倩笑了笑算是应允了。
孔盛东这才说道:“大概意思是这样!”“云盛堂和双宁营依托从东到西几个村子东西连成了一线,平时做生意时,两头放开,同时向南北延伸,保证商队的正常运转,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双宁营掩护云盛堂的人员和几个村村民撤到斜石谷内,在双梁村和和安宁村布防,再不行,便继续向西撤至旧驿站农庄,甚至西面的津河镇,但到了西面我们还是没有根基!向南的路一直没有打通,如果我们在山里联通了双梁村到朔州的山路,不但可以多一条撤退路线,实现从云州撤到朔州,甚至过雁门关进入代州的目的。而且这样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不用担心后路,退到雁门关内后,除非河东道全面失守,我们总能活下来!毕竟来敌想在几天内连续攻克云州、朔州、代州,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游十郎、董倩和董傜听完孔盛东的话满脸惊诧。游十郎真诚说道:“孔大人果然一心想着办大事,这样的事,我可不敢想。不过这事孔大人既然已经有了方略,我照办就是了!花费我来承担,不用两位大人多操心。实际上,据我所知,这两地之间除了绕行东面的平原,其实实际的距离并不远,无非隔着座大梁山和一片群山,这片山上有一片原始丛林,还有不少石洞、冰洞,原来也有采药人、打猎人走,只是行路艰难辛苦,还危险,一般人实在不愿意这样走。”
“没想到游兄也不是不学无术,还知道这些!看来这事找对人了!”穆有粱微笑着夸奖说。
孔盛东拍拍游十郎说道:“是啊!游兄这两年有长进!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希望游兄继续进步!早日成才!”
游十郎忙说:“两位大人谬赞!我可不敢和两位称兄道弟!说实话,我想的是,万一我在朔州遇到紧急的事情,也可以翻山逃到双梁村找两位庇护!有两位大人和双宁营护着,我什么都不怕!”
众人听完都呵呵笑了起来,均想到这种话才符合游十郎的性格。
孔盛东说道:“也不需要开多宽的路,先勘察一下,找现成的山路,拓宽能并行两三人即可,再找几个可以晚间宿营的地方。这件事需要的钱粮也不少,你派个得力的人去做,两三年间能办好便可以了!”
董傜听孔盛东说完也建议道:“找些人,先在山口弄个营地驻扎,一点一点向北寻路,然后拓宽道路。你们的铜矿不是也在朔州北面吗!顺带着也打通了,铜矿场不就成了现成的一处宿营地了吗?”
“行啊!看来我们受骗也不冤!董姑娘不光演得好,心中确实有丘壑,难得聪慧如斯啊!”穆有粱马上表扬起来董傜。
“是啊!现在花瑞楼的生意比原来还好,已经成了朔州最受欢迎的欢场,董傜还会唱曲,不比我们几个从小学曲儿的唱得差,时不时想的主意也好用,我现在不少事都常听她的!东家看看这一年来的账目,收入比原来高了几乎五成!”董倩也替董傜说好话。
“好,董傜姑娘现在也算云盛堂的半个客人,能帮着董倩我也乐见,希望你们两人好好相处,把花瑞楼管好了!这生意我实在不懂,原来也没打算挣钱,做好了,你们两人多拿些也可以。”
“我们二人一定不辜负孔大人!请孔大人放心!此外花瑞楼的生意我们该拿多少拿多少,东家安置流民花了不少钱啊!我听云盛堂总堂的卢琬姐姐说,这半年来简直花钱如流水!梁安甲姐姐说东家自己都舍不得花钱,都投入到了棚村里!”董倩忙回复。
董傜却笑说:“什么时候我才能算是云盛堂的人啊!现在当客人还是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