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豹人呢?”穆有粱急忙问道。
“在孔哥家里呢!他先去的那里!这会儿镇上的郎中正给包扎伤口呢!”
孔盛东等人急忙赶回到了宅院这边,进了院子便看见西厢房门开着,王豹正趴在宽木凳上,背上缠着布条,梁安甲和孙悦云也在一旁看着郎中处置后手臂的伤口。
看到孔盛东等人进来,王豹想着起身说话,却被孔盛东压下去让他一边治伤一边回话,孔盛东说道:“你就这样,把事情说给我们听。”
“我们过了雁门关,以为没什么事了,一路下山中遇到了一队人马,有五十多人,他们拦住路说是要盘查,检查完货物,说里面有违禁的硫磺、硝石,要扣留所有货物。我和他们争辩了两句,说那么一点硫磺、硝石能干什么,这是我们给道观的两位道爷买的炼丹材料,剩下的要在药铺当配料用。可是这队人却不依不饶,动手便打人,我们的两名双宁营护卫上去帮我,结果立即被那个带队的校尉动手杀了,因为没想到他们下死手,我们没一点防备,白白折了两人,他们杀了人,抢了货物立即从雁门关西面进了山里一座河东军辎重营。我打听了,那是河东军雁门关辎重营驻地,驻地带队的将军姓张,杀人的都尉姓李。”
“你们没返回报告雁门关守军,吕将军你也认识啊!?”孔盛东问道。
“吕将军也不在军营,说是出去巡防了,其他军官说那座辎重营的人马归太原府城防军管辖,他们没法去找人家!”
穆有粱问道:“辎重营有多少人?”
“五百人!他们常年负责从太原府转运粮食、军资到雁门关,顺带在官道上流动盘查过往商队,军兵大多是胡人,说话专横跋扈,常常欺负过往商队,和我们发生冲突倒是第一次!”
穆有粱看看孔盛东说道:“我召集人马,先围了辎重营再说,杀人也不问问是谁的人,再说货物也值不少钱!我们去要回来!”
孔盛东站着原地想了想,说道:“先召集人马,至于怎么动我想想,这件事里透着蹊跷!正好赶在李嗣本大人不在,吕将军也不在时发生,出手的辎重营属于河东军太原府城防军......双宁营、云盛堂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啊!这是故意找茬子,我们得小心应对!”
这时穆有粱也冷静了下来,对身后的孙登云说道:“先去请李义、墨先生来,命李义召集五百人马在棚村候命!”
孙登云转身离去,冯五哥正好赶过来。
冯五哥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讲了一遍事情后,说道:“不要轻举妄动,辎重营毕竟也是河东军,我们轻易出击围困他们别遭了口舌,最好还是等李嗣本大人回来了协调这事!人和货物肯定要有说法!我们一动手反而理亏。”
孔盛东觉得五哥说得有道理,让李知行记录了王豹所说,之后安排道:“召集好人马先在棚村等两天,后天我和五哥先带十人去代州,穆兄,你和李义率双宁营在后面,到了雁门关下面找地方先驻扎,等我的消息再行动!”
穆有粱点头后问道:“李嗣本如果还没回来怎么办?这种事不能拖得时间长了!”
“穆兄先等我五日,如果五日后我这边还没动静,双宁营再分批进雁门关,先围营再说,要货物,要凶犯。不要动手开打,等我回来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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