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泼在纸绢上,就墨色的浓淡自然而成山水,这就是泼墨山水啊!”
“烟雨江山景致,风雨晦明,云烟变幻,峰峦林壑,墨晕淋漓,简直渲染入微!”
“不光是渲染的好,用笔还细腻,勾勒圆劲,真是画工和构图无一不精。”
一众官员看得啧啧称奇,弘治帝和皇后也频频点头。
崔太傅和太夫人好奇地围了上去,两人仔细端详画作,心中也赞叹不已。
看了良久后,崔太傅回来说道:“笔墨豪放,气势磅礴,确实是佳作。”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话,却足以可见崔太傅对沈昭的认可。
太夫人笑着颔首:“没想到阿昭看着文文静静,画工竟然如此自由豪放,也是难得。”
自家未来的儿媳出彩,老两口说话都带着得意。
大夫人心中有些不快,但不好发作,只能酸溜溜地说:“不过就是取巧而已,若是毓莹好好练习,未必比她差。”
崔太傅斜睨儿媳一眼,漠然说道:“世间最难得的就是个'巧'字,毓莹若是再练,那就叫东施效颦,没的让人笑话。”
大夫人被公爹这么一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更是不满。
崔毓莹撅着嘴小声嘀咕:“她经常来咱们府里,也没说过这种画法啊?还是她心思深沉,特意留了一手,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吃惊。”
太夫人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觉得孙女说话有些不妥当。
她抬眼看向夫君,见他也眉头紧锁,心想回去定要敲打孙女,免得她行事越发不羁。
女孩最怕的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崔少卿敛下眼帘,默默不语。
自他几年前嘲笑沈昭画工不好,不让她拿画作烦自己之后,沈昭就真的再没提过画画的事。
尽管他心里清楚,却没替沈昭辩解半句。
倒是李芮宁开口说道:“虽然只见过阿昭一次,但她为人直率坦诚,不像心机深沉之人。或许,她只是觉得这等技艺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罢了。”
崔卓文也笑着附和:“芮宁妹妹说的是,我曾多次看到阿昭手持画卷找大哥,大哥总是忙于学业,没时间同她探讨。毓莹和千岚妹妹又对丹青都不感兴趣,所以她可能就不愿再提及绘画了。”
这样的宫宴,崔卓文根本没资格参加,这次是祖父特意为他争取到一个座次,他才有幸见得见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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