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愣住了,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发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李雪樱叫嚣着,“愣着做什么,给我按住她,杀了她!”
陈兰珠盛怒,“李雪樱,你疯了,你想要草芥人命?”
“什么草芥人命?这疯妇伪装成谢昭兰来坏我亲事,我一怒之下打死她,我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一个骗子!”李雪樱有恃无恐,“就算她是谢昭兰,卑贱的商贾之女,我打死便打死了,能奈我何?”
李雪樱身边的粗使婆子和婢女们听令扑向苏轻宛。
苏轻宛手持马鞭还击,尖叫声此起彼伏,婢女和婆子被打得皮开肉绽,苏轻宛朝喜堂中央的桌子狠狠抽过去。红色的喜布被抽烂,杯盏瓜果滚落一地,布置得喜气华丽的喜堂瞬间满地狼藉。
婆子和婢女被抽得四处逃窜,苏轻宛鞭子轻挥,扫过李雪樱的凤冠,黄金凤冠被打落在地,李雪樱宛若被一鞭子抽在脸上,捂着脸尖叫,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苏轻宛恨极了,杀姐之仇,不共戴天,她恨不得立即杀了李雪樱,可这么杀了她,实在太便宜,她要夺走李雪樱所珍视的一切。
她想要名正言顺嫁给陆枫当妻子,做梦!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陆少卿气急败坏,被气得几乎昏厥过去,婚事变成一场闹剧,脸面都丢尽了!
陆少卿盛怒,“来人,把这疯妇给我拿下!”
陆家十几名奴仆围过来,苏轻宛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坦极了,她一介女流抵不过陆家身强体壮的奴仆们,被押在堂中。
陆少卿沉怒,“谢氏无状,大闹喜堂,善妒无子,陆枫,给她写休书,逐出陆家。”
“是,父亲!”陆枫大喜,无故休妻会被人诟病,可如今她在喜堂发疯,正好给了他休妻的理由。写了休书,谢氏再也不是陆家人,他娶李雪樱名正言顺,日后再好好安抚一番。
李雪樱暗忖,陆枫写了休书后,她要杀了谢昭兰,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管你是人是鬼!
家仆很快拿来笔墨纸砚。
苏轻宛被押跪在地,淡淡问,“陆枫,你可想清楚,真要写休书?”
陆枫提笔,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难掩厌恶,“你一介商女,如何与雪樱相提并论,她已委屈自己当平妻,与你平起平坐,你还心生不满,在喜堂发疯,如此恶妇,当休!”
苏轻宛轻轻一笑,“你别后悔!”
“绝不后悔!”
陆枫低头写休书,李雪樱在旁恨恨地盯着苏轻宛,杀心已起。
倏然,门外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