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厦从前台要了消毒的碘伏,一边帮灵葵消毒,一边坐在酒店大厅,两个人闲聊起来。
张厦说前几天他见到了白衫,他们公司办活动,正巧在张厦工作的集团旗下酒店。白衫当时在布置会场,听他说他们夫妻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婚后并非像预期的那般幸福。
灵葵无奈地低下头,如果是别人,她可能不会这么轻易的说出口。但眼前的人是介绍她和白衫认识的张厦,也许白衫不愿跟自己说的心里话,会跟张厦讲。灵葵并没有像跟宏羽聊天一样肆无忌惮,毫不避讳,而是仅仅说了两人之间总像是有隔阂。白衫虽然会关心自己,但却不会吃醋,更不会发生嫉妒之类的事情。她试探性的问张厦,白衫身边会不会还有别人?他们的婚姻里,可不可能还存在着一个隐形的第三者?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决绝且否定的。
灵葵和张厦虽然不算是发小,但因为父母的关系,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两人言谈举止也比一般朋友亲密了些。
张厦将手轻轻搭在灵葵的肩膀上,安抚她道:“白衫怎么可能有第三者!你让他跟谁去?你看,小衫可不是像你这么说的。他说你总是疑神疑鬼的,老是觉得他做什么都不对。所以没办法,他怕你,就只能躲着你了。”
灵葵诧异地看向张厦,“他是这么说的?”
“对啊!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本来就不一样。小衫性格慢热又内向,平常交际圈就那么几个人,别说交际圈了,连认识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你说他出轨谁去?白衫啊,独生子女,说白了,就是独。你呢,有你表姐、表弟的,所以不觉得。但是白衫不一样,从小没什么伴儿,所以人过独了,结婚以后呢,也习惯跟老婆保持距离,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大毛病!别人吃醋张牙舞爪的,没准他吃醋就自己生闷气,还不好意思说,不让人看出来呢?夫妻嘛,就是磨合的过程,他冷一点,你就热一点;他硬一点,你就软一点。”
听张厦这么劝慰,灵葵心里也好受许多。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这酒店住着的客人里,已经有熟识的人,将两个人亲密谈话的场景拍了下来,暗自保存在手机里。
坐在车上,准备和安然一起离去的灵葵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哎?”了一声。
安然开着车,转过头问道:“你怎么了?”
刚才张厦西装里的那件衬衫,正是前几天灵葵在家里发现白衫要送给客户的。灵葵转念一想,估计是前几天白衫开会,客户没收,又遇见了张厦,所以转手送给了他。
便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这一晚上,表姐沈君梅也没闲着。还没下班就接到了大女儿莎莎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说她肚子疼,想回家。
沈君梅下了班便直奔寄宿学校,等见到大女儿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来月事了。因为第一次来月事,所以莎莎很害怕。沈君梅则把她抱在怀里,安慰说是自己女儿长大了,莎莎以后就是大姑娘了。
沈君梅怕莎莎接下来的几天会身体不舒服,便将她接回了家。等到家的时候,负责做饭的小时工早就等得抓耳挠腮了。家里大人没回来,她也不敢放小儿子哇噻一个人在家。又怕哇噻饿了,就喂他先吃了饭,眼下见沈君梅回来,便急匆匆忙忙地回家去了。
看着桌上凉透了的饭菜,看着没经过自己同意便玩起了平板电脑的儿子,沈君梅也顾不上和哇噻计较。只得先拿个暖水袋,让女儿暖着肚子,自己则去热饭。
谁想这菜还没热完,莎莎便在卧室惊叫了起来。
“妈!是谁把我房间里的盲盒弄坏的?哇噻,是不是你?”
小儿子哇噻听见姐姐的声音,刚想放下电脑躲回房间,便被从厨房赶过来的沈君梅堵了个正着。拿着手中的铁铲质问道:“哇噻,是不是你把姐姐的盲盒给弄坏了?”
哇噻只得万般无奈地走到莎莎面前,看着里面满脸怒气的姐姐。
莎莎喜欢收集盲盒,在她的卧室里,有一面墙的盲盒。而莎莎手中的一匹天角兽小马,却被人弄断了头上的尖角。
莎莎将这匹天角兽举到哇噻面前,“是不是你弄坏的?”
沈君梅则在一旁耐心劝导着哇噻,“哇噻,是你弄坏的吗?如果是你弄的,大方认个错就行了。如果不是你弄的,你就大胆的告诉姐姐,不是你!”
哇噻平常最是天不怕地不怕,然而眼前的毕竟是血脉压制,所以一遇到姐姐,哇噻就成了害羞的小猫。低着脑袋,憋了半天,“是我弄坏的,我让它和奥特曼一起打怪兽来着。”
沈君梅在一旁叹了口气,拍着哇噻的肩膀。“行了,多大点事儿啊!弄坏了道个歉不就行了?男子汉,要勇于承担错误。妈妈不是告诉过你,想玩姐姐的玩具,就要先和姐姐打好招呼吗?”
哇噻立马抬起头,“我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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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叉着腰,质问道:“你怎么打的?”
“我说,嗨!姐姐,你好!”
沈君梅和莎莎听见哇噻的话,不由纷纷被气得翻了白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哇噻知道,只要自己能把两人逗笑,那这就算没闯祸。
沈君梅也知道哇噻是故意这么说的,打趣道:“你气我们呢?既然犯了错误,就要干嘛?”
哇噻像嘴里含了个热茄子,不情不愿地说道:“勇于承认错误。”
“那你自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