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了。”
莎莎却颇为得意的抬着头,装作严肃起来。“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给我弄坏了,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勇于弥补。说吧,怎么弥补我?”
沈君梅见哇噻半天没开口,又怕自己火上热的菜糊了,赶紧催促道:“用你零花钱给姐姐买个新的!”
哇噻一听,瞪大了双眼。“那不行啊!这是盲盒,我得买多少个才能抽中姐姐这款啊?”
沈君梅掏出手机,扫了一下莎莎手中坏了的小马,“这有拆好的,158元,从哇噻零花钱里扣。”
哇噻只得不情不愿地撇着小嘴,“158元啊?这么贵啊?她平常买的盲盒不就几十么?”
莎莎看着比自己矮一头半的弟弟,得意道:“知足吧你,这是小隐藏款,你要是弄坏了我的大隐藏款,那可就不是158这么便宜了。对了,既然你都赔我新的了,这个旧的就送给你吧。去,拿着跟奥特曼一起打怪兽去吧!”
看见姐姐给的盲盒,哇噻瞬间乐开了花。“嘿!还是姐姐仗义。”
莎莎突然惊叫起来,“妈!厨房冒烟了!”
沈君梅急急忙忙冲回冒着黑烟的厨房,“哎呀!我的菜!都是你们两个!”
钱,可以解决家庭矛盾中绝大多数的问题。这点在沈君梅家适用,在徐洁家依然适用。
158元钱,对于沈君梅家来说,不过是女儿随手的一件玩具;但对于徐洁一家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就因为罗经理对自己的慷慨解囊,徐洁便主动申请要和他一起出差。回家收拾行李的她,从床底下拉出了家里唯一的一只行李箱。毕竟这个家除了她以外,也没人会用到行李箱这种东西。
看着在里屋整理衣服的儿媳妇,婆婆一边收拾着灶台,一边嘴里嘟嘟囔囔。
“出差,出差,又出差!一天赚不了多少钱,这个家还一点都指望不上她!当不了妈妈,又做不了媳妇儿,就每个月拿回来那点钱,害得我一个老婆子,跟个老妈子是的,伺候完老的,又伺候小的。”
见自己说了半天,一旁的儿子王拴只顾着坐在小板凳上打游戏,老太太简直是气得干着急,冲着儿子王拴努努嘴。
“这是又要出差嘞?去多久?跟谁一起去啊?问你话呢,你自己媳妇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呢?”
王拴不耐烦地回答道:“哎呀,你自己去问呗?左右不过开个会,就那两天就回来了。问个啥嘛!”
“你知道个屁啊!你没看见她手上戴的金镯子?那谁给买的?不少钱嘞!”老太太奋力地点指着自己的手腕子,恨不得将自己的手腕都给戳漏了。
“哎呀,她说是网上买的假的,戴着玩的!”
“她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让她给我买个假的戴戴?你个痞啦孩子,媳妇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跑了!跑了!一天天不盼我好!你盼我死了吧!丧门!”
老太太也不敢和王拴发火,只得任由儿子将手机甩在饭桌上。而此时从卧室跑出来的二宝,却嚷嚷着肚子饿。
“哎呦,二宝饿啦?奶奶给你卷个煎饼吃哦!”
那是婆婆特意从老家带过来的山东煎饼,像是宣纸一样,薄薄干干的一大张,涂上蘸料,裹上小葱,叠成了个卷。
见儿媳妇从卧室出来,婆婆忙问道:“大宝妈,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晚上也凉,你多拿几件衣裳。你要去哪里出差嘞?”
徐洁还在为前几天婆婆将自己推倒的事情生气,便淡淡道:“不用!去海南开会,热得很。”
“哦……去几天嘞?”
“那说不好,但肯定超不过一个星期。”
“跟你一起去的有女同事吧?有女同事也好有个照应!”
见婆婆对自己起了疑心,徐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此时的二宝却将婆婆塞进手里的煎饼卷又给推了回去,嘴里嚷嚷着:“我不要吃煎饼!天天吃煎饼!我都吃腻了!我要吃披萨!”
在里屋写作业的大儿子,听见披萨两个字,“滋溜”一下便钻了出来。“哪有披萨?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