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喝多的,她只觉得婆婆在自己耳边的话一会近,一会远。然后便跟着小衫一起进了卧室,倒在了床上。
看着眼前的小衫,灵葵回想起两个人初见的场景。
是爸爸同事的儿子张厦,介绍两人认识的。在商场一层的咖啡厅,张厦带着他走了进来,他虽然比187cm的张厦矮了一头,但白白净净的他在人群中是那么特别。
他羞涩的介绍着自己。他叫白衫,像是一件白色长衫,出现在灵葵的面前,让她觉得只要穿上他,就能走进婚姻的殿堂,摆脱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婚的命运。
灵葵最是听话,父母从小就告诫她,不要早恋,不要早恋。所以她从来没有恋爱过,即便是初中有过心仪的对象,但也仅仅是藏在心底里,偷偷的喜欢着。她不知道白衫算不算自己的初恋,但她确实是自己第一个真正交往的对象。
灵葵相亲的次数连她自己也数不清了,她相亲过用筷子剔牙的公务员、相亲过将吐痰纸巾放进汤碗里的程序员、见过相亲时被前女友穷追不舍的富二代、见过嫌弃自己脸上痦子多的银行柜员、见过一上来就让自己买保险的销售经理和非要让自己家重新装修的装修公司老板。很显然,白衫在他们之中是最符合灵葵要求的。他外表温柔干净,态度谦逊礼貌,两个人交流起来也非常舒适,毫无反感。
就这样,两个人虽然认识时间不久,但两家父母却非常满意,于是便顺理成章的举行了婚礼。
灵葵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她觉得自己对小衫的这份好感,就应该是爱吧。她凑近了熟睡的小衫,学着宏羽的模样轻轻亲吻着他的双唇。就像自己婆婆说的那样,如果两个人能有个孩子,无论是对公公婆婆而言,还是对自己父母而言,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那他们的生活就完美了,至少在其他人眼里,是再完美不过的。
这一夜,灵葵为自己编织了一个梦,一个儿女双全,家庭美满的梦。
可等第二天早上灵葵醒来,白衫却坐在床上赤裸着上身,面露惊恐。他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赤裸的下半身,整个人的面色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你对我干什么了?你昨天晚上对我干什么了?”白衫的声音并不大,灵葵知道,他是怕被自己母亲听见。
灵葵瞬间从昨晚的梦境中清醒过来,言辞也变得冰冷。“我能对你做什么?”
白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同样赤身裸体的灵葵,像是她做了一件极其不知廉耻的事情。
“这是我爸妈家!是你公婆家!咱们怎么能在这儿……让长辈听见,多不好意思啊!”
灵葵拽过上衣,愤愤地披在自己身上。“昨天妈给咱们喝的药酒,不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么?既然是你爸妈家,是我公婆家,那这里就是咱们的家!这里本来就是咱们俩个人的卧室,干什么不行?都是成年人,谁不知道这点事儿?”
“那也不能!”白衫边说,边穿着衣服,生怕被灵葵多看去一眼。
“为什么不能?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
“你小点声!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趁着我睡着了,干这种事情呢?你这是强迫我!不尊重我!”
灵葵被说得怒气横生,她不明白在别的夫妻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放到白衫身上,怎么就这么矫情。
“我强迫你?我不尊重你?你干嘛不直接说我强奸你得了?你怎么把我说得跟个女流氓一样?你说你昨天晚上睡着了?你睡着了还能干那事?我自己一个人,我能干吗?你要是没反应,我能强奸你吗?”
“哎呀!我没说你强奸我,我是说……”
“我真不明白,你是多厌恶我?多厌恶跟我干这事?要真这样,我们还要什么孩子?还结什么婚?直接离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