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灵葵提到离婚,小衫瞬缓和了态度。“怎么还提到离婚的程度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穿好衣服的灵葵,站在床对面,直直的看着小衫。“那你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强迫你?什么叫我不尊重你?你认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个错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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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衫涨得面目通红,站在床的另一边,不知所措的解释起来。“我没说昨晚的事情是错,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等我清醒的时候,咱们再做这件事情。最起码……我得是知情的……”
“那我们领结婚证干嘛?领了结婚证,不就代表做这件事已经合法了吗?不就代表你已经愿意了吗?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知情?我给你下个通知?给你发个告知函?还是像你妈一样也给你写封信?让你当众读出来?”
“怎么又扯到我妈了!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别吵了。”
灵葵气得一屁股坐在床上,“不是我和你吵,是我觉得我们的婚姻有问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愿意碰我?不愿意和我亲近?”
灵葵不敢问白衫是不是爱自己,因为她都不能证明自己有多么的爱白衫。他们只是合适,门当户对,相互适应,在一起并不厌烦。不是总有人说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么?那白衫就是灵葵目前找到的,婚姻中最好的合作伙伴。
白衫插着兜,靠在梳妆台前。“我没不喜欢你,我要是真不喜欢你,当初就不会和你结婚了。我只是觉得……算了,别让爸妈听见咱们吵架,再担心。好么?”
灵葵只觉得讽刺,不由苦笑了起来。“你是怕你爸妈担心么?你是怕让你妈知道我们两个人吵架,再埋怨你,再给你施加压力吧?你听她昨天那封信,写的是什么?我有生男生女的自由,我有让谁带孩子的自由,我有上不上班的自由,但我有生不生孩子的自由么?句句说自由,句句没自由!把催生说得这么文艺、这么高雅!白衫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如果有你尽早说出来,大家别浪费彼此的时间。这么别别扭扭的过日子好么?你觉得好么?”
“小衫?你们醒了吗?”听见外面婆婆的敲门声,白衫瞬间紧张起来。
“醒了,我们这就出去。”而后急忙绕到床的另一边,坐在灵葵身边。“小葵,我没有喜欢别的女人,真的。你别瞎想,咱们赶紧出去吃饭吧,别让爸妈看出来咱们吵架,别让他们担心。”
灵葵看着急于掩饰和辩解的白衫,愈发觉得他口是心非。但眼下自己又确实没有白衫出轨的真凭实据,只得将这件事情先埋在心里。
白衫的妈妈也听到两个人的争吵,特意将儿子拉到厨房询问了起来。见白衫始终不承认,她也只好劝慰他,说现在像灵葵这样的女孩不好找,两个人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要懂得知足。临走前婆婆还特意拿了些补品,叮嘱白衫下周末跟灵葵一起送到丈母娘家。
灵葵的表姐沈君梅是医院的主治医师,因为周一着急开会,便托灵葵将她上大班的小儿子,哇噻送去幼儿园。
表姐夫开着一家小公司,收入颇丰,算是中产家庭。表姐的大女儿莎莎上六年级,一直在国际寄宿学校,每周末回家一次。因为这几天表姐夫出差了,所以表姐一个人忙得团团转,连大女儿都没接回来过周末。
灵葵不明白,表姐家宁可顾三个小时工,怎么也不肯顾一个长期住家的保姆?
表姐却说:“我出得起住家保姆的工资,却受不了她天天在我家大吃大喝。”
灵葵笑道:“一个保姆能吃喝多少?”
“你不知道,半个月的燕窝,她一次就能炖完,我们还没吃两碗,一锅都让她给喝了。你不让她吃,显得你小气;你让她吃?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及别人。上次你表姐夫让人带回来的牛筋,我也就吃了两块,全让她给吃了。就为多吃两块牛筋,连主食和蔬菜都不吃了,撑得跟什么是的。等哇噻和莎莎回来一块都没有了,我是真佩服这些人的边界感。现在挺好,家里本来就我和你姐夫两个人,就在家吃一顿晚饭,也没那么大的工作量。三个小时工,一个负责接送哇噻,一个负责做晚饭;一个负责打扫房间。做晚饭的需要采购什么,我让她列出单子,让打扫房间的去采购;两个人互相监督,谁也别给我偷斤少量,偷奸耍滑。”
灵葵听完不得不佩服她这个内科大夫的处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