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婶,谢谢您。您真像我妈妈。”
易朵儿在江晚歌的怀里,轻声说道。江晚歌虽然不太明白“妈妈”这个词的含义。
但从易朵儿的语气和神态中,她能感受到这是一种亲昵与依赖的表达。
于是,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易朵儿的后背,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夜幕降临,易朵儿躺在榻上,身心俱疲,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江晚歌则侧卧在床上,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易朵儿的方向。她看着易朵儿恬静的睡脸,思绪萦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进营帐,外面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拓跋宏又攻下了一座城池!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营地。这嘈杂的声音将还在睡梦中的易朵儿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以为是楚景辰在战场上失利了。她顾不上整理衣衫,看到江晚歌进来了,连忙询问她在外听到的战况。
当她从江晚歌口中得知出征的人并非楚景辰,而是楚君夜时,易朵儿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口中却还是不争气地嘟囔了一句,
“楚君夜怎么这么没用?欺负老娘时也没见他这么柔弱!”眼眸微微一沉,原本就秀丽的眉毛此刻更是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什么?”江晚歌疑惑问了一句,
易朵儿反应过来后略显尴尬,连连摆手表示,没啥,没啥!
转念一想,也不能全怪他,他毕竟缺乏经验。而他的对手是拓跋宏,那个极其难对付的阴险小人,能做出投放瘟疫的人,哪能是这么好对付的。
楚君夜虽然聪慧过人,脑袋里装满了各种计谋策略,但他为人太过自负,常常高估自己的能力。
在启朝境内的军营,楚君夜正与几位将军围坐在营帐中,紧张地商议着战事。
突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王爷,不好了!虎踞的一队先锋部队截断了我们的粮草!”
楚君夜一听,顿时怒目圆睁,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拓跋宏竟然如此难对付。
不仅城池没收回,还折损了众多将士,现在连粮草都被截断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此时,一名副将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王爷,眼下局势危急,是否可请摄政王前来相助?”楚君夜听后,眉头紧皱,心中极不情愿。
毕竟他之前曾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表示定要收回城池。如今若是去求助楚景辰,岂不是要被她人耻笑?
在虎踞之地,
袁梦暗地找到易朵儿,满脸焦急地拉住易朵儿的手臂,急切地说道:
“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帮我救出我的主子魏延。他是东黎国的大将军,三年前被虎踞的人擒获,东黎国都以为他已经为国捐躯了。”
易朵儿听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道:“我的天啊,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还是去找别人帮忙吧,别找我!”
袁梦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她有其他办法,早就将魏延救出来了,她实在黔驴技穷了,才会想到易朵儿。
见易朵儿不肯答应,袁梦心中一横,出言威胁道:
“你若是不肯帮我,我就去告发你。昨晚是你窝藏我这个逃犯,还有,你们带着的那个孩子,我知道是你们江州城主的孩子。”易朵儿一听,双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
她怒不可遏地伸手紧紧捏住袁梦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孩子是顾亦舟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袁梦并没有被易朵儿的气势吓倒,反而显得十分淡定。
她缓缓说道:“我是偶然听到你们说话才知道的。你放心,只要你肯帮我,我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易朵儿看着袁梦,松开了手,先假意答应下来,稳住袁梦再说。
两人暂时达成一致后,袁梦便详细地向易朵儿讲述了魏延的情况。
“魏延现在被关押在大古理的一处牢房里。
那里是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因为魏延知道藏宝阁的位置,还知晓东黎国布防图上的图案,所以将他单独关押起来。这也就是他们没杀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