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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马车终于接近开封了,香肠含笑道:“这位大哥,辛苦你啦!我们准备下车啦!”
不久,马车已停在路边。
五人立即掠入林中。
那三十三人匆匆下马,只留下五人看管马匹,其余之人便追去。
“香肠五人掠上山,又绕了一大圈,终于接近一座华丽的庄院,立见院中一片黝暗,五人一刹身形,便缓步前进。
不久,香肠已听出后院有人在走动,他立即轻笑道:“有人在后院等着要去鬼门关报到,开封二霸应该尚在?”
春菊及夏荷立即含笑自瓶中倒出一撮白粉放于左掌心。
香肠笑道:“走大门,好似比较大方些吧!”
春菊笑道:“你走大门,我们堵人。”
“小心,别被野狗咬到。”
香肠便斜掠向右前方。
他绕了一大圈,终于接近这座矗立于松林中之庄院大门,立见两人呐喊道:“来啦!条子来啦!”
香肠故意问道:”谁来啦?那五人来啦?”
立即有三十余人待剑掠人院中。
门口二人怔了一下,右侧那人问道:“你是谁?”
“你们不认识怪啦!”
“站住,再过来,就宰了你!”
“拜托别如此凶,二位霸爷在不在?”
“你是”
“我姓梅,叫做斯仁,来通报一件事。
“什么事?”
“抱歉,只能面告而已!”
“少唬人,滚,庄主没空见你。”
“好吧!我只有请你二人转告啦!”
“什么事,快说!”
“有人要杀他们。”
“废话,下午早就有人传来消息啦!”
“我不信,凶手方才刚告诉我。”
“妈的!信鸽早在二个半时辰前送来消息啦!滚!”
“哈哈!那是我开的玩笑啦!信鸽是我放的!”
“妈的!胡说八道,明明是宗”
立听另一人喝道:“滚!滚!”
那人警觉的立即挥剑喝道:“滚滚!”
香肠原本只是想逗逗他们,想不到居然扯出一个“宗”字,而且立即被人打断,哇操!有问题!
他迅即出指制倒二人。立见院中诸人疾冲而来。
香肠哈哈一笑,双掌立即猛翻疾旋。指力便似连殊炮般纷射。
惨叫声中,立即有十二人印堂喷血。
“啊!鬼手来啦!”
惊喊声中,众人纷纷逃入厅中及房中。
“哇操!鬼手,好万儿!”
他疾追猛弹指力啦!
“波”声中,又有六人后脑进喷鲜血倒地气绝。
其余之人溃不成军的逃向后方。香肠担心四女抵挡不住,立即追去。
他身形似电,沿途催功疾射指力,当他掠到后墙前之时,至少已经又宰了二十名啦!
倏听墙外惨叫两声,接着便见春菊及夏荷先行掠来,他心知她们已经得手,立即吁口气及张望着。
他连连吸了三口气,方始平和微腾之气血。
立见春菊及夏荷各挟一位魁梧老者掠墙而入,秋莲及冬梅则边掠边向后瞧去。
“梅妹,包袱给我。”冬梅上前将包袱递给他,便朝前掠去。
香肠一见二十余人停在远处,他打开包袱道:“各位辛苦啦!
见者有份,若不喜欢,就别接它吧!”
说着,他双手抓起翡翠、珠宝、钻石等大大小小之物品左右开弓的沿着右侧一直掷向左侧。
那群人颇为识货,立即纷纷接住。
香肠一见包袱内只剩银票及黄金、银子,他哈哈一笑,立即抓起包袱掠入厅中寻找四女之下落。
立听右侧传来异响,他掠前推入一瞧,果见一名老者已经倒地气绝,另外一人则正在抽搐着。
他到窗缝一见那群人聚在远处林中,他不在意的一笑,立即又到另一个窗口去瞧前院之动静。
只见前院空无一名活人,他立即想起门口那两名青年,他一见四女已经牵手运功,他便掠向大门口。
却见那两人已经不见,不过,地上有两处血迹,他匆匆向两侧一瞥忖道:“妈的!有够老奸,居然灭口啦!”
他立即掠回房中。
只见四女仍然牵手运功,而且嘴角各含着笑容,他心知她们已经收获不少,于是,他立即又开努翻箱倒柜。
盏茶时间之后,他另外提着两个包袱掠回房中,立见四女吁气起身,他便含笑道:“恭喜啦!”
春菊笑道:“这两个家伙不但修练阴柔功力,而且颇具火候,我们四人至少增加二十年的功力哩!”
“哇操!不得了,再吸五、六人,你们就可贯通生死玄关啦!”
“那有这种好事,还需要好好的淬练一下哩!”
“先化掉尸体吧!”
五人立即将尸体挟到前院予以化掉。
香肠低声将他在门口与那两名青年胡扯及险些套出口供之事说出,四女不约而同的点头。
春菊低声道:“别管他,只要咱们照计划进行,迟早会逼出宗义明之底细,他若真的串通黑道人物,他会死得很惨。”
夏荷道:“可惜让一部份逃掉,否则,必可询问一番。”
香肠道:“慢慢来,咱们就先去‘大相国寺’住一段时期吧!”
夏荷三女各提起一个包袱跟着掠去。
寅卯之交,他们刚接近大相国寺,便听见木鱼声,他们知道群僧一定在做早课,于是,他们先行进入客栈沐浴及用膳。
卯末时分,他们来到大相国寺正殿前,便有一位年青的知客僧迎前合什道:“欢迎各位施主莅寺。”
香肠欠身道:“在下五人事否借住二间禅房?”
“欢迎,不过,偏劳五位施主登记姓名。”
香肠五人跟到柜前,分别写下“常湘余(余湘常之倒置)”及四女之名。
“这四位施主是女施主乎?”
春菊拙出一张千两银票道:“借住七天,小女子不会滋事。”
“这好吧!偏烦诸位歇于最右侧之掸房,尽量少外出。”
“是!谢谢你!”
不久,五人已经分别住于三间禅房,知客僧一走,四女便一起来到香肠之房中运功,香肠吸口气,亦在椅上运功。
那知客僧一返回正殿,便瞧见一位中年人及一位中年叫化正在瞧着登记簿,他立即合什道:“范施主,柳施主,请用茶。”
中年叫化低声道:“那五人住进禅房啦?”
“是的!范施主认识他们?”
“你知道开封二霸昨晚遭报应之事吗?”
“不知道!”
“此事便是此五人之杰作,他们在昨天于洛阳杀死洛阳一君及阴风太岁,而且皆杀死其手下及予以化尸。”
“好凶残的手法,不过,这三批人皆是恶迹昭彰之人,他们或许是为了复仇或为武林除害,倒是情有可原。”
“他们之言行却甚为狂傲,偏劳小师父暗中注意他们的言行,若有任何异状,请通知敝分舵,谢谢!”
“好!”“打扰!告辞!”
“恭送!”
二人立即匆匆离去。
知客僧思忖不久,便拿着银票去报告住持。
香肠五人除了用膳及大小便之外,便一直集中在禅房中,即使外出亦是分批默默来去,外人根本无法进一步摸他们的底。
江湖消息散插甚快,香肠五人杀死洛阳一君等四位“大哥大”人物及化去百余具尸体之事,已经传遍江湖。
第三天,甚多人闻讯前来大相国寺偷窥啦!
此寺之住持方丈兄是少林长老和元大师,他心知留着这五人,迟早会出事,可是知客僧已答应留他们七天,他只好忍了下来。
他吩咐弟子避免外人闯入禅房啦!
七天在紧张之中消失了,这天上午,香肠五人用过素斋,立见知客僧上前合什道:“铭谢五位施主之合作。”
香肠含笑道:“铭谢收容七天,可否代办一事?”
“这施主请先说系何事吧!”
“开封及洛阳可有贫苦无依之人?”
“有,敝寺每年冬天皆举办济贫,本城计有三千余名贫户,至于洛阳虽然不知详细数字,可能相差不远。”
“可否将这些银票及黄金,银子代为济贫。”
“这这些全是”
“不错,这些全是不义之财,放心的济贫吧!”
“这五位施主可否请稍候?小僧去请示住持。”
“请!”五人便自动入座。
没多久,和元大师已和六名中年僧人行来,香肠五人立即起身。
“阿弥陀佛,五位施主大发善心,功德无量,老衲谨致敬意。”
香肠还礼道:“偏劳大师!”
“施主便是常湘余吗?”
“正是!”“施主可否赐睹庐山真面目。”
“抱歉!”
“听说施主除去洛阳一君四人,方始取来这些银物,可有此事?”
“是的!”
“施主能除去彼四人,必是名门弟子,可否赐告师门来历?”
“抱歉,谨托大师代为济贫。”
“老衲定以五位施主名义于今天会合丐帮施主完成此事。”
“谢谢,不妨以无名氏行之。”
“不妥!”
“罢了,偏劳矣,告辞!”
“施主既来敝寺,又有七日之缘,何不献上三根清香?”
“也好!”知客僧立即点燃十五根清香及送给五人。
香肠五人便并排跪拜。
和元大师宜句佛号,便跌坐于蒲团默诵佛号。
香肠暗为感动,立即忖道:“今后若遇上少林弟子,除非对方相逼太急,否则,我—定要尽量避免冒犯他们。”
他默跪良久,方始起身。知客僧立即接香插入炉中。
和元大师沉宣一声佛号,起身合什道:“今日一别,不知能否再见到五位施主,老衲可否略进一言?”
香肠双目一凝,庄声道:“请大师指点。”
“天心微微,人心危危!”
“天心微微,微细之微否?”
“正是,人心危危,系稍为‘言’词,便转为‘诡’之‘危’!”
香肠若有所悟,立即轻轻点头道:“在下终生谨记!”
“阿弥我佛慈悲,怨老衲不远送。”
说着,他合什一礼,便跌坐于蒲团低声诵经。
香肠步出正殿,徐徐吐气,便缓步离去。他们一上街,便被上百人在身后跟着。
他们走过两条街,便停在车行前欲雇车,却见一位身穿武打装袒胸大汉上前道:“等一下!”立即挺胸瞪视香肠。
香肠暗道:“哇操!可真巧,这家伙六度上下‘销魂车”他必然已经认出我们五人,好,就先听他如何说吧!”
“俺黑旋风,陆千钧,你是香肠吧?”
香肠取下面具,含笑道:“陆爷。久违啦!”附近之人立即大哗!因为,香肠五人曾在关洛一带巡回捞了将近三年之银子,关洛一带各阶层之人几乎皆听过或瞧过香肠这号人物。
在他们的心目中,香肠是位吃软饭之小子呀!
他怎么可能除去开封二霸这两位“大哥大”呢!
黑旋风喝道:“小子,你你真的宰掉开封二霸?”
“好像是吧?”
“妈的!究竟是不是?”
“报告陆爷,是的!”
“俺不信!”“呼!”一声,他已一拳捶来。
香肠抓住他的拳头,便轻轻一捏。黑旋风只觉疼痛难耐,不由闷哼一声。
“你相信了吧?”
“不相信!”
“不信就拉倒!”
说着,他向外一挥,黑旋风便踉跄转个圈,立听黑旋风吼道:“小子俺有些信啦!你为何要宰他们?”
“你先相信,再研究这个问题!”
“这俺不大信,再来!”
立见他从腰后抓起两把小钢锤,立即挥砸而来。
香肠双掌蓄劲,立即拍住两个钢球。
黑旋风大吼一声,用力压来。
香肠五指一扣,五指立即扣入钢球内,只听黑旋风“哎唷!”一叫,便连挥双手惊骇的连连后退。
香肠松指持柄欣赏指孔道:“漂不漂亮?”
“你俺相信啦!”
香肠便抛回双锤。
黑旋风接住双锤,便塞入腰后,道:“你为何宰掉开封二霸,他们以前不是一直替你把场子吗?”
“他们违背什么诺言,该杀!”“他们违背什么诺言!”
“我吩咐他们别把他们的老娘嫁掉,他们故意违背。”
“胡说八道,那有这种事!”
“胡说八道,你凭啥问这个问题?”
“对!俺不该问,你们什么时候开业呀?”
“改行啦!”
“改行?你们要做什么?”
“改行‘杀’人,今后亦杀人。”
“俺听不懂。”
“别人听得懂,你去问别人,我们要走啦!”
黑旋风果真立即问别人。
谁也不愿惹这位少一条筋之人,立即缓缓摇头。
香肠见他连问六人,那六人皆不愿意送他们,他知道他们怕死,所以,他立即问道:“黑旋风,搞清楚了没有?”
“没有啦!没人懂啦!”
“来!咱们交换一个条件,你去买一部车,并驾车送我们去洛阳,我就让你搞清楚那两句话,如何?”
说着,春菊已递出两锭金元宝。“哇!新车也没那么贵呀!”
香肠笑道:“拿去喝酒吧!”
“这好,你先说!”
“你以前在爽之时,是否觉得好似被杀得欲仙欲死呢?”
“对喔!嗯!这就是杀呀?”
“你真聪明!”
“哈哈!你今后要真的杀人吗?”
“你真聪明!”
“你要杀那些人呀?”
“该杀之人!”
“就是该死之人呀?”
“你真聪明。”
“哈哈!喔!这部车是谁的?”
说着,他已走到远处一部车前。
立见一位青年奔去哀求道:“陆爷,您行行好,小的全靠这部车养家活口呀!小的不能卖呀!”
“先卖再买另外一部,不就行了吗?透逗!”
“可是,眼前没有现货,小的多等几日,家中就没米啦!”
“妈的!你来!”
他便拉着青年奔到街角道:“你让我送他们去洛阳,你再搭车跟来,到时候,你驾车回来,这锭元宝就给你,如何?”
“这”“妈的!说不定还有人从洛阳雇你的车来开封,你不是又捞到啦!”
妈的!这家伙虽然少一条筋,却小有捞银子之点子哩!
青年点头道:“好吧!拜托别弄坏车子。”
黑旋风塞个元宝给青年,再揣下另外一个金元宝,便哈哈一笑,边走边道:“香肠,行啦!你们上车吧!”
香肠五人便含笑上车。黑旋风坐上车辕,立即挥鞭一抽。
那匹马悲嘶一声,便扬蹄冲去。
青年叫道:“陆爷,慢些,别打马呀!石大叔,烦你送我跟去,陆爷答应让我从洛阳驾车回来呀!”
那位中年人摇头道:“算啦!你又没亏本,别去啦!”
“可是”
“一定有人会在途中欲杀他们,你不怕死吗?”
青年神色大变,慌忙奔去挑车。
且说黑旋风催骑冲出之后,路人吓得纷纷闪躲,黑旋风哈哈连笑,不停的喊道:“撞死活该,不怕死的人过来。”
他的嗓门甚响,远处之人车及摊贩早已让道。不久,马车已经出城。
“哈哈!香肠,俺够威风吧!”
“你若把马打死,你就必须拉车。”
“俺好俺不打它啦!”
“小心,别挨冷箭。”
“啊!对呀!别人若要宰你,一定会先宰俺,俺不干!”
“黑旋风,你不是嗓门最大,不让别人批评你吗?你方才当着那么多人面前答应此事,你好意思反悔吗?”
“俺亏大啦!”
“放心,你自己小心,若有事,我会挡。”
“哈哈!这还差不多,搞定啦!”
他便沿途张望着。
车行不到五里,倏听一阵弦响,两侧林中便已射出三十余支弓箭,而且分别射向黑旋风及车篷,立见黑旋风抓锤猛扫。
十二支箭立即被扫断。
其余之箭纷纷射穿入篷中,香肠五人不在意的一一扭断箭头。
“香肠,没事吧?”
“有你在,不会有事啦!”
“安娘喂呀!又来啦!”
“冲呀!”
黑旋风立即猛抽鞭。那匹马悲嘶连连,立即冲去。
那些箭便纷纷落空。立见三十六名青年冲到路上疾掠而来。
香肠一扬后篷,立即猛弹出指力。惨叫声中,立即有十人挂啦!
其余之人吓得纷纷躲入林中。
黑旋风问道:“他们在叫什么?好似要挂了哩!”
香肠笑道:“不错,他们可能被箭射到啦!”
“哈哈!活该,谁敢惹我,谁稳倒据!”
倏听前方传来冷冰冰的“是吗?”立现一位白袍高瘦中年人站在路中央,黑旋风啊了一声,便钻人车内。
香肠按住他的双肩道:“免惊,来人是谁?”
“白判官白吉呀!俺挺不住呀!”
此时,马车已冲近白判官,只见他左掌扣位车把,立即硬生生的挡住车,他的身子却未曾摇晃半下哩!
哇操!好臂力。
香肠飘落于白判官身前三尺,含笑道:“有何指教。”
“听说你杀了开封二霸?”
“不错!”
“阴风太岁及洛阳一君亦死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