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突然传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大家听得很真切,所以不约而同的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前往主城的宽阔的大道前方驰来一匹马,不是一匹,后面还跟着一群马,正往这边驱驰着。
马的速度很快,很快便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流漓。
她第一个冲在茶水铺前,呼勒住马,然后看向大家。
苏流漓坐在马上,英姿飒然,本是美人胚子的天生好相,在马上的姿态看起来更是美不胜收。
她美目流转,最后定在袁缺身上,而袁缺也望上了她,两对目光一触碰,袁缺心中咯噔一下,然后强作淡定喝了一杯茶。
后面的马群也赶了过来,都在苏流漓的后面不敢再向前。
苏流漓没有说话,她一个很潇洒的下马动作,脚踏触地有如一朵鲜花立时绽放,然后她慢慢地走了过来。
她的眼神不像前一次那么蛮横了,也没有太多温柔,但突然她的眼神放冷光瞟了店老板一眼,那店老板还真识时务,吓得一机灵会避开一旁,进了后屋。
“各位大侠,小女子有礼了!”
苏流漓抱拳作了个礼,竟然很客气的向大家行礼问好。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昨日遇到的不是她吗?眼前的这姑娘却没有了那时的娇蛮霸道,反而多了几分淡定的柔情之美。
“我道是谁呢?这不是苏大美女吗?”贺莽看着苏流漓的漂亮脸蛋,说出此话,既有欣赏,也有讽刺,更带着不屑。“怎么,这次来是请我们呢还是押我们呀?”
听到这话,她美丽的唇角突然抽动一下,似乎要动怒,可是还是镇定地压了下去。
她芳唇一启,说道:“各位大侠莫怪,昨日实乃有冒犯之处,望多海涵,今日前来是诚意相请,还望赏个面。”
她在说话间,美目一直在袁缺身上流转着,这个细节还真被贺莽捕捉到了,贺莽怎能放过这个打趣的好机会,便朗声说道:“莫不是苏大美女看上我们袁兄弟了吧,这么有诚意的来相迎。“
苏流漓却没有被贺莽的话激到,强镇定后还露出美丽的笑容,说道:“大侠说笑了,是我们家主人相邀一晤。“
“又是你们家主人,我看你这高贵的模样,你不就是主人吗?”贺莽追上一句。
“这可不能开玩笑,大侠,我们主人诚挚相邀,还望……”苏流漓话未说完,贺莽就打断她的话说道:“不是还有那个人嘛,那个什么郭云来和柴宽,那两个你的相好,去哪里了,还是这回被你抢先了。”
“你……”
苏流漓听到这话,突然强镇的温柔面容顿时呈暴怒状,只是狠狠地盯着贺莽看着,却没说出话。
“看到没有,你的眼神才是你最漂亮的一面,真的很美!”
贺莽打趣着,自己却大笑了起来,大伙都偷笑着假装喝茶,啥都没有听见。
“我再说一次,我们主人是诚意相邀,还望各位大侠赏个光!”苏流漓强压住气愤,再次对大家说道。
“苏姑娘,你看我们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你口口声声说你家主人,你能否告知你家主人是谁,我们才好考虑是不是要去见他。”
木凌风抬起头,对着苏流漓说道。
“那不是吗?邀人哪有这样邀的,既然真有盛意拳拳,你家主人为何不亲自来,亲自来了不就马上见到了吗?还两次劳烦苏大美女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贺莽这一话刚落声,便听到苏流漓的愤然之气。
“住口,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竟然在此造次,你可知道后果。”苏流漓怒目瞪着贺莽。
“哎哎哎……生气啦,生气啦,原形毕竟露,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竟然因为不知道你家主人是谁,所以才问嘛,你又反过来质问我们,这算什么逻辑?”
贺莽还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
“你……”苏流漓再一次几乎被贺莽的话呛得暴跳而起。
看来苏流漓是有任务在身,所以被贺莽如此奚落也只能强压怒气不敢动静太多,就是因为这一点,贺莽才死揪住人家不放。
原来贺莽还想多说什么,苏流漓很聪明,就不理会他了,然后目光盯着袁缺,说道:“这位戴斗笠的少侠,我看你才是他们之中的老大,可否赏个薄面,带着他们跟我去见我主人?”
苏流漓不但娇蛮,但确是聪明,他不直接跟贺莽打嘴仗,而是想换种方式来引起大家的内讧。
因为苏流漓看着袁缺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最轻,当着大家说他是他们几个的老大,几个必然会因为面子而被激怒,就算是真闹僵了,起码为自己解气了。
其实在昨日见他们的时候,苏流漓也知道这帮人都是很敬重眼前的年轻人的,如此这话当众人说出,就算起不到激怒的后果,也会让大家心里不爽。
可是,苏流漓错了。
袁缺没有说话,还是喝着茶,而贺莽却笑呵呵地拍了拍袁缺的肩膀,说道:“老大,你们苏大美人这么喜欢你,你去还是不去,如果跟她去了,说不定她会嫁给你;如果不去,她可能会发火,发好大的火,说不定会把我们烧死。”
贺莽的嘴呀,气起人来还真不偿命,这样肆无忌惮地开玩笑,不敢惹毛了苏流漓,更是让袁缺表情极为难堪。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你……”苏流漓彻底被贺莽的话激怒了,差点把薄唇咬出血来,但又碍于任务在身,差点出手。
袁缺没说话,贺莽很得意,大家还是低头喝茶,还忍不住偷笑着。
“简直是敬酒不吃,非得本姑娘翻脸不成!”苏流漓终于怒了。
“来人!”她大怒喝一声。
“是!”后面的人立马下马听令。
“给我把这轿子给掀了!”苏流漓这话一出,还真的把大家给吓到了。
真是始料未及,她竟然会有这一招。
由于从轿子到桌子有一定的距离,而苏流漓一令之下人已涌上轿子,就算袁缺他们冲身阻拦,必然会动手,实则他们根本就不想动手惹事。
千钧一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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