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
袁缺与玉见晚、贺莽和时不待三大统领及一些班头开了一次会,然后把自己的想法与计划安排下去,让大家都各自分别去执行落实,然后便匆匆来到了东鹰侯府。
袁缺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回这东鹰侯府了,绮萱夫人听到袁缺回来,尚未顾得上梳洗便出来见他了。
“你知道你多久没有回来了吗?足有半月,夫人我也知道你忙于公务,所以不好去打搅你,只能在府中着急地等待你的回来!”
绮萱夫人脸上洋溢的笑,还真是一位母亲久盼儿子归家后激动与喜悦。
“夫人,最近司里事情太多,所以一时走不开,也没抽时间来看您,心中有愧疚,还望夫人不要责怪才好!”
袁缺也是很大方地向夫人行了一礼,然后便随性的坐在一旁,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的随性,这种感觉让绮萱夫人看得更加欣喜。
“此次匆匆而来,你不是为了专程来看我的,而是来看漓儿与杨小姐的吧?”
绮萱夫人笑着说道,而且还像一位母亲一般看着自己的孩子,那种亲昵的笑还真是让人又温暖又不好意思。
袁缺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她俩现在怎么样了?昨日从神母庙回来,我也没有时间来探望,不知道她们俩……”
“昨日之事,木大侠也跟我说了一下情况,自两位姑娘从回来到现在,虽然意识清醒了,但是心里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这样,你先去看看她们,或许对她们有帮助,太多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绮萱夫人自是极为明事理,便叫袁缺赶快去看看苏流漓与杨紫梦。
袁缺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匆匆赶到苏流漓的闺房门前。
“袁公……侯爷,您来啦?!”
刚刚两名女孩子推门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些盥洗器具,见到袁缺有些惊讶。
“小姐起来了吗?”
袁缺有些急,忙便问道。
“她还……”
两女孩子支支唔唔的,不知道怎么说。
袁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推门冲了进去,然后绕过大门屏,便来到了苏流漓的闺阁之内。
袁缺一进到里面,便看见了苏流漓,她坐在床头,一脸的沮丧,看起来极为伤心难过,看来是刚刚盥洗过,只是没有打扮,而且身上还只穿着白色睡衣,连衣裳都未换。
袁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慢慢朝床边走了过去。
苏流漓慢慢抬起了头,无力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袁缺,眼神中充满了悲苦,还未说话,眼泪已流了出来。
袁缺忙走过去,坐在床边,而苏流漓却往里面躲,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边,极为恐惧的样子。
“小漓,是我啊,袁缺!”
袁缺本来这样坐在人家床头已经觉得够失礼了,可是苏流漓一直往床里面躲着自己,也不好去正眼敢看她,毕竟她只着睡衣,更不好伸手去拉她。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
苏流漓终于还是说话了,不过边说边带着哭泣,极为伤心,似乎不愿袁缺见到自己的样子。
袁缺当然不走,她就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受了莫大的委屈,心里一定很痛苦,但是事情都过去了,我已帮你把李骢给杀了,所以别怕了!”
袁缺说话后,苏流漓停止了哭泣,只是静静地保持着自我抱紧的保护姿态,想抬头却不敢抬。
袁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转头看向苏流漓,苏流漓也慢慢抬起了头,看向袁缺。
苏流漓脸上憔悴苍白,如此素颜之下依然还是那么美,只是少了那种灵韵气质,完全是一副受伤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小漓,怎么吓成这样子了,你再这样我可要走啦!”
袁缺没有办法,便试着以自己轻松的姿态来放松苏流漓的紧张感,如此反其道而行之可能会有效。
别说,还真是有效。
苏流漓看着袁缺,泪水虽然还在流,那伤心难过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袁缺自是心中心疼她,但碍于心理,便说道:“你先把衣服换上,要不我先要外面等你一下,我们去走走!”
袁缺刚一说完,苏流漓突然扑向了袁缺,紧紧抱住了袁缺,把头埋到了袁缺怀里哭了起来,而且还哭出了声音。
袁缺此刻对苏流漓只是疼爱怜惜,虽然苏流漓睡衣贴身紧紧抱着自己,他也只是轻抚着安慰,也不说话,只是让她尽情地哭着,或许哭出来会让她好受一些。
哭了一会,苏流漓慢慢抬起头来,那梨花带雨的脸庞甚是美丽可怜,袁缺忍不住用手去帮她擦拭泪水,这些暖心的动作,更不需要什么言语,已经让苏流漓觉得很感动了,她终于以她的水灵大眼睛看着袁缺,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又把头轻轻放下,紧紧贴在袁缺的胸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袁缺,我身子不干净了!”
苏流漓这样贴着袁缺的胸膛,终于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这句话一说出,苏流漓的眼角的泪水再次泛滥了起来,可是她舍不得离开袁缺的怀抱,就这样贴着。
袁缺用手轻轻揽抱着苏流漓,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苏流漓所说的话的意思,心中自然也是难受,但是却不能流露于表面影响苏流漓,所以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淡然。
袁缺脸上保持着关切的怜爱之情和安慰的笑意,这样抱着苏流漓,不言不语也是一种最温情的哄。
袁缺此刻觉得,这期间定然是发生了一些极为令人难堪的事情,尤其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与贞洁来得更致命呢?
不过袁缺不敢多去想,因为他当时也见到了李骢的洞中“后宫春色”,那地方简直就是所有女孩子的雷池之地,一旦进入那便是万劫不复。
袁缺也不敢多问,因为所有的伤已经让人痛不欲生了,如果再去挑起来,这不是等在于伤口上撒盐吗?更如等再次血淋淋的把伤口撕开,再来一次痛苦的煎熬。
所以他就这样抱着苏流漓,也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任由苏流漓在自己怀里哭泣,让她尽可能地把心中的痛苦排放出来。
“我心里好痛,怎么会这样子,怎么会这样……”
苏流漓还在哭诉着,袁缺只能抚摸她的头,以示安慰。
“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过事情都过去了,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以后没有人会能伤害到你。”
袁缺悠悠地说道,他的手那种爱抚,让苏流漓慢慢平静了些许。
“小漓,李骢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有任何心理负担,放开心扉,做回原来那个可爱的倔姑娘。”
袁缺边说着,边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脸上也泛着笑意,显得极为有爱。
“你真的把李骢那个畜生给杀了?”
苏流漓突然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袁缺,而且四目相对,两人脸对着脸,距离如此相近,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袁缺怜爱地笑着应道:“杀了!这种人莫死莫赎!”
苏流漓眼泪又不争气地滚了出来,她泪眼含情,看着袁缺,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便吻上了袁缺的嘴。
深深地在袁缺的嘴上吻了一下,她脸上的泪顺滑下来,滴在彼此嘴唇之上,袁缺也尝到了苏流漓的泪水之味,那是苦的,真心的苦。
苏流漓突然放开袁缺,然后躲进了床角,说道:“袁缺,你出去吧,我想静静躺会,我一时心里过不了我自己的那个坎。”
袁缺明白了,这需要给她时间与空间,心中有阴影,不可能那么快放得开的。
袁缺站了起来,然后笑了笑,关切地说道:“小漓,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那我先走了!”
看着袁缺笑着离去,苏流漓却是一脸不舍,但是没办法,她现在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袁缺离去。
袁缺离开苏流漓的房间,便穿廊而过,在一房间前看了到木凌风,木凌风坐在廊台上忧心地坐着。
“木大哥!”
袁缺主动上去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