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将军,我想好了,等一下由我来做诱饵,让那些鬼东西聚拢来,然后便趁机引火焚烧。”
霍连义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已抱定了必须由他去做的决心。
莫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道:“霍将军,怎么这么行,怎么能让你做诱饵呢,那可是九死一生!”
“可是我答应过我侯爷的,如果能以我的命换得除掉这些怪物的结果,我欣然相赴。”
霍连义说得真诚,看来他还真是的忠肝义胆之人。
“我的霍将军,霍兄,你的大义真让我佩服,不过,为什么有现成的诱饵你不用,却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莫将军说着不禁笑出声来。
霍连义却一时迷糊了,睁大眼睛惊奇地望着莫将军,一时不明白他的话。
莫将军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一侧,用侧头的方式指给霍连义看去的方向。
原来在高墙根下,有多具被禁军射杀跌下来的黑衣人的尸体。
霍连义顿时明白了,脸上泛起了笑容,笑意中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更有些自嘲,看来是自己太冲动了,也佩服莫将军做事的细心与周密。
眼下,大家便等待下面的人把火油拿过来便可以用火攻了。
暂时闲暇,莫将军突然问霍连义,道:“霍将军,你看来,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闲聊一下,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莫将军请问!”
霍连义很干脆的应道。
“本来我不该多问,但是实在想不通,你看夫人为何叫你去王宫大内去调我们禁军出来相助侯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禁军只为大王服务,禁守王宫,照理说,夫人应该叫你去耀武司调兵相助才是最好有方式啊?”
莫将军所问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许他们作为王宫禁军,当然只是誓死守卫王宫大内,像今日这种事情本来第一想到借助的力量应该是耀武司。
霍连义笑笑,很干脆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管执行夫人吩咐!”
莫将军神秘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似乎心中明白就不再问下去。
袁缺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铁律司大门前。
匆匆下马,急冲到门前就被眼前惊住了,大家都看到了,当值的四名守卫倒地上已经被杀了。
冰冷的铁律司,从内传了来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显得更加的冰冷。
他们忙奔了进去,一进去各处零落很多铁律司的人倒在血泊之中,偶尔也有一些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也死了一些。
偌大的铁律司衙门,各堂各院,各廊各道之上几乎都有死去的人,但大家如此齐冲而过的时候,都未曾听到任何声响,整个建筑群里,只剩下一股浓烈的气息:死亡之气!
“完啦,铁律司被屠门了!”
“太惨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上铁律司杀人?”
……
后面的铁律司的人都轻声细语的感慨与悲痛着,每个人看着平日里的弟兄一个个死在各处,心中烧起的怒火是无法熄灭的。
袁缺神情冷峻严肃,他所见所闻的眼前一切,也让他无法相信,堂堂的铁律司,枭城的最高执权机构,竟然此刻竟被灭了门,这是何等的滑天下之稽,想想这又是谁有这等的惊天胆量,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玉见晚心中愤恨得麻木了,看着各处的都能遇上的尸体,都是同僚手足,可是现在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实在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虽然见多了血腥屠杀的场面,可是这一次相当于自己的家被灭了门,这种心痛是以语言无法来描绘的。
“天啦,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来到铁律司屠杀……”
此时,鸿鹄门的老大楚怀忠不禁震惊道,他们三兄弟看到眼前的情形,是何等的感同身受,因为前几个月他们鸿鹄门也被人灭了门,要不是袁缺与玉见晚去相助,恐怕楚门三兄弟也是选在那天为忌日了。
当他们一大帮人来到典狱处的大门时,只见大门全开的,而这大门前死了很多人,不仅有铁律司的当值人员,更多的是关在里的囚犯,从门前一直延伸到里面,看不到头,一排排的死尸堆叠着。
“简直是丧心病狂,连里面的囚徒都一个不放过,全被杀了,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玉见晚是咬着银牙说出每一个字的。
袁缺也是默不作声,因为他眼前所见的除了鲜血与死尸,看不到半点生机的可能,他的心如被重器击中,感觉痛苦到已有些室息了。
杨紫梦看到眼前的惨景,心中无尽唏嘘,默不作声地一直不离袁缺身边,因为她知道此该袁缺,抱括铁律司所有的人,心中必然如抱一颗炸雷,心中仇恨之火便点便爆。
没有一个活口!
见人就杀,不论是铁律司的司职人,还是被关抽的罪犯,还是做杂务的下人们,全都死了,真是狠绝至尽了。
当袁缺他们几乎把铁律司的每一处看过之后,确定没有任何生还者,便来到了铁律司的演武场,发现这里也是死了很多人,也看得出来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有人!”
袁缺突然侧起耳朵,口中说出这两个字。
大家都紧张拿着武器小心以待。
突然见一帮人冲了过来,大家一看,是自己人。
“时大哥,怎么就你一人赶回来了,铁大人和贺大哥他们呢?”
袁缺见今天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什么都不管,就直接问人的安危。
时不待过来向袁缺行了一礼说道:“辅司大人,铁大人和贺兄还在后山,是铁大人叫我跟苏小姐先赶回铁律司的,怎么会这样,怎么全死啦,怎么会这样!”
时不待也愤慨到了极点,眼睛都怒得发红了,都不忍心看眼下的死去的人。
“李睿这是畜生,若被我拿到,我定要用我的狼牙棒在他身上钉上一万个窟窿放血,狗东西,好狠!”
时不待气得青筋暴露。
“这是李睿干的?”
玉见晚想最终确认。
“不是他还能有谁,他是做最后的搏死斗,但没有想过这么心狠手辣,简直不是人!”
时不待咬着钢牙,怒火不知道如何发泄。
“时大哥,你不是说你跟小漓一起赶来的嘛,那小漓人呢?”
袁缺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