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第一个从涌水岩石另一头浮出头的。
接着大家都浮了出来,而且都跟着袁缺从污浊的水流之中上了岸。
一个个忘记了这其间的臭味与恶心感,因为他们来到此洞穴的另一空间,感觉这里更加近的黑暗与恶臭,眼下他们都已不在乎了,已经麻木了。
唯有一个个喘着大气,努力地呼吸着,刚才在水下憋气有一个过程,所以显得特别难受。
一股股冰凉之感侵入大家身体,大家都不免寒意脚下起,这个时侯才觉得湿透了的全身不是不舒服,而是身体吃不消。
袁缺第一燃起了火折子,突然把黑漆漆的空间烫出一个亮圈。
“大家看看身上的火折子,有没有被火泡损的,如果能用的全亮起来!”
袁缺看了一眼大家,一个个真是狼狈不堪,污秽满身的。
此时眼前还没有什么大人,没有什么王发王妃,没有什么侯爷,没有什么千金大小姐,有的只是一只只死里逃生的落汤鸡。
大家都掏出身上的火折子,也只有贺莽和铁恨身上的能用,其它都被水浸坏了,而绮萱夫人与西鹫侯身上根本就不带这玩意儿。
眼前亮起三个亮光,可见范围又大些。
借着亮光,大家看到了此地更加的恶心,几乎整个河水都有些滞流,因为水上面几乎被一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覆盖了,一看便是衣服之类的,更多的还有些人体残留,还有白骨重重,尤其是一些骷髅头显得极为吓人,而河两岸都乱遍着各种残躯败肉白骨……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才把大家的胃口刺激了一番,那股极为恶心的劲立上心头,所以都强力抬头忍住不看。
“袁兄弟,这里是不是上次我们来过的那个血狼老巢地啊?”
贺莽都有些忍不住恶心,便岔开注意力,便急着袁缺。
“我现在还不敢确定,因为这里没有一点光亮,也看不清多远,带我们四下走走看看!”
袁缺说着便举着火折子往前走。
“这里面好像不是,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进去那血狼巢地,是有一扇大铁栅门的,而且在洞远处还有一小地方的光亮,好像是可以有外面的光射进去的,可是这里一点也不像。”
贺莽紧随袁缺脚步,边走边四下看看,看一下又忍不住抬头,因为往下看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我敢确定就是这里了,因为你看那些衣物,大凡都是女孩子穿的,而当初被李骢惨害的女孩子丢在此地养血狼,便是没错了!”
袁缺语气很是肯定。
他们依着这河流溯上一段。
大家突然停了下脚步。
因为,大家突然听到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袁缺跟大家下意识地往一边侧去,小心翼翼的突然又碰到什么东西,大家紧张一看,原来他们已贴在了一处洞壁。
幸好,这个时候贴在了一处洞壁,大家心中起码多了一份安全感。
大家贴身于湿滑的一和洞壁,突然眼前冒出了三头血狼走了上来,地血糊糊的恶心躯体在微昏的火折子亮光下显得更是恐怖至极。
突然一头血狼狂嘶嚎一声,狂扑了上来。
袁缺身子一闪,以闪电般的速度竟然抄过贺莽手中的大刀,身子疾闪上去,一刀横闪,中听得一声哀嚎,瞬间血狼的头滚落在地上,身子扑在空中之时被袁缺闪刀两断。
接着另外两头血狼也扑了上来,苏流漓挺剑而上,可是一剑虽然刺进了一只血狼的身体,但未中要命,只是那血狼的扑劲直顶着剑身压了下来,苏流漓差点被压倒地,袁缺侧身腾空,一脚踢向那血狼的头,那血狼在空中顿时翻转几圈,摔了出去,而就这同时,袁缺手中的大刀同时劈出,将同是扑上来的另一头血狼直接挑断了前双血肢,然后栽了到了地上,而被木凌风补上一刀,半其头剁掉。
三头血狼被结过之后,袁缺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显出了轻松。
他把刀递过去给贺莽,说道:“贺大哥,看我就是这里了!”
贺莽笑了笑,接过刀,说道:“看来我们算是捡回一条命啦!不过这里怎么还有血狼,血狼不应该被倾巢而屠了吗?”
袁缺说道:“偌大的黑洞,不知道有多少,若是想一次清除这些怪物,谈何容易,所以接下来,大家要更加小心,这些隐暗之处,说不定它们会突然袭击。”
袁缺走过去问苏流漓有没有事,苏流漓淡淡地回了一句,说道:“我没事!”
袁缺便率先走在前面,依河洞流而上,转过刚才那横生出来的一面洞壁,突然大家眼前出现了微亮。
也是正好,火折子用久了,火源顶不了。
“看到没有,那铁栅栏,那油灯还亮着呢,对啦,就是这里了,看来我们出来了!”
贺莽把火折子揣到怀里,看着远处那油灯微亮之下,隐约现出来的铁栅栏,脸上无比的兴奋。
听到这话,大家心中无比的畅快,毕竟这死里逃生,终算有了生的希望。
袁缺似乎早知道会有机会逃出生天,所以他没有兴奋的劲,而且他看了一眼那油灯下的铁栅栏一眼,然后转身看上深远处,也就是当初他们站在铁栅栏处远远看看的似有微亮透出来的地方,此刻他身处之地,离那地会更近一些。
袁缺勤不禁慢慢走了过去。
此时借着光可以略微看得清脚下,脚下的恶心场面已经麻木了双眼,都不在乎。
当袁缺走过去的时候,又听到了一阵阵的闷嚎之声,看来此间血狼之巢,还残留着很多的血狼。
这个时候,杨紫梦也跟了上来。
袁缺看了她一眼,温中露过一丝温柔,大家交汇了眼神,也没有说什么,彼此传递了相互的温暖照应。
此时,贺莽跟木凌风也跟了上来。
而只留下绮萱夫人与铁恨留和独孤焕在那里,苏流漓本也走出几步,可结果看了一眼绮萱夫人又转回去留在她身边。
“好啦,我们命大,死不了,活着出去就好!”
独孤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感慨,说得很朴实。
“侯爷,你没有听李睿说嘛,就算出去,或许已是不同天了,说不定眼下我们呆在此处远比外面安全得多。”
铁恨无奈地笑了笑,看着独孤焕说道。
“本侯就不信,外面能翻了个天不成,难道他独孤炼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谋权篡位之事。”
独孤焕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信了,不过他又侧面问道一边的绮萱夫人,说道:“夫人,大家都相互经历了生死之行,现在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绮萱夫人淡然道:“侯爷,请说!”
独孤焕说道:“我想知道在夫人心中,本侯与独孤炼到底谁更适合做未来枭城王的位置?”
“侯爷是想听恭维之话还是想听实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卖这种关子,夫人有什么说什么?本侯早就心中有数了。”
“侯爷既已心中有数,何必多此一问呢?”
独孤焕听到绮萱夫人压根就不想说,所以显得很尴尬,看得出来他后悔自己多此一问。
所以,他没有再说话,可是这个时候绮萱夫人反而说道:“我当初的的人选一直不在你与南鹞侯之间,也没有别人,而是一心想把大王的病治好!”
独孤焕嘴角一扯,对于绮萱夫人如此一说,他竟然没有任何的想要说的,因为他如果再说下去显得自己也是早有谋权篡位之急火之心。
“当然,若是父王能够剔除旧疾,重振雄风,那自然是一件莫大的幸美之事……”
独孤焕说到此时,铁恨插上一句,说道:“可是世事难料,一切并非天从人愿,其间的错综合杂尽管能够掌握几分,但是天意的弄人却是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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