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房间之内,灯光闪耀的光芒映衬得整个空间更加的金碧辉煌。
独孤焕沉默一小刻后,然后“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知颜,若是以前,本侯尚没有这种感觉,而自从南鹞侯出事之后,本侯发现我内心已开始有些迷离本心,前时的雄心壮志似乎已被大形势所压之下慢慢消磨了,虽然枭城眼下看似将来的大权之落本侯乃不二人选,可是越是如此,我才越感觉心悸犹重,而这种患得患失之感,细想一番,全然来自于夫人这里,本侯也说不清楚为何?”
听着独孤焕说话间的叹息之声,知颜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
“妾身乃一介女流,侯爷所言之大势大权我不懂,但我相信侯爷只是一时浮心不定,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深入了,反而给自己无形之中施加了重荷!”
知颜温柔地说话,让独孤焕似轻松许多。
“一介女流?!绮萱夫人不是一介女流吗?自从父王抱恙以来,虽然明面上她未施手政权,但是其威望与拥声就像一座大山,所有人都明白,眼下的枭城,实质真正的王是绮萱,所有的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而且更可怕的是,她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和物,她的一身武功,她的暗潜的暗羽卫军队,越想越觉得她的可怕,以致现在本侯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些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眼下就像一座大山横亘在本侯面前,任我如何攀爬似乎都难以逾越。”
独孤焕说到了心里话,一脸的无助之感,这可是从来未在人前展现出来,而此刻他对自己的夫人知颜算是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话。
“侯爷,要不要我们换个方式去跟绮萱夫人走近一些呢?”
知颜如此一说,独孤焕倒是想听听她有什么想法?
知颜接着说道:“自东鹰侯煜遇事之后,听闻绮萱夫人最为疼爱的便是她身边的苏流漓,夫人一直视她为亲生般看待,反正妾身一直未能为侯爷诞下子嗣,还不如去夫人那里讨好好彩,去把苏小姐娶进西鹫侯府,到时候就算要我做侧,我也是诚然退让,侯爷意下如何?”
独孤焕一阵感动,看着眼前美丽的老婆,没想到她会如此“深明大义”,竟有如此宽阔的胸襟,着实让人意外又惊奇。
“知颜可是真心之言?”
独孤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的耳朵,于是再次追问一句。
知颜很诚然紧决地说道:“为侯爷宏图计,自是肺腑之言!”
知颜这回答实在此显得有格局,而且更巧妙,她竟然在前面加了一句——为侯爷宏图计看来其心思之间透露出大义的同时,也有万般的无奈,但她心中所计,只要能帮得上自己的夫君,一切皆可以承受。
独孤焕突然一把紧紧地把知颜抱在怀里,用力的抱着,好像那种疼爱都想嵌入到自己的的身体里,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感激与骄傲。
“知颜之心,浩然如海,本侯自是深感能有如此贤妻而欣慰,本侯夫复何求?”
独孤焕感动得说话都有些颤抖。
不论是王子侯爷,平日里高高在上,而真正能体现真情实感的时候,便是真正小两口的真心贴心换心。
绮萱夫人刚从铁恨的府上回到东鹰侯府,而此时苏流漓也刚刚从外面行事回来。
苏流漓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脸笑意,盈盈迎上去就给了绮萱夫人一个大大撒欢式的拥抱。
“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小鬼头一般,这般不矜持,担心嫁不出去啊!”
绮萱夫人话虽然如此一说,但是脸上的笑意也是流露出幸福的。
“丫头,看你心情这么好,看来交待你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啊!”
“那还用说,现在我可是以我们夫人为榜样,要做一个能做大事的人,不过眼前这些小事也算是一种锻炼,为以后能更好地为夫人效力作准备。”
“哎哟,瞧瞧这小嘴巴子,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夫人我喜欢听。”
“夫人今日心情也是大好,看来铁大人的身子骨应该很快恢复了吧?”
“没错,铁大人已无大碍,完全可以下床行动了,再静养一小段,便可以出来主持大事了。”
“太好了,夫人,你知道吗?今日我进王宫见到秋妃与冬妃的时候,她们还一个劲的夸我乖巧懂事,说将来谁要是娶到我那可是那人天在的福气呢!”
“瞧把你美得那样,人家是面上客气话,不过我们家的漓儿的确是令人讨喜,也不知道谁家玉郎有这种福份呢?”
“算了吧,我才不嫁,我要一辈子伺候着夫人,陪在夫人身边!”
当苏流漓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笑暗了下来,好像心思又重了起来。
绮萱夫人当然知道,便提了一嘴,说道:“怎么啦,是不是又在想他了?”
“没有,没有,夫人,我也知道事情到了如今,我会试着去放开自己的心。”
苏流漓说得很勉强,语气中一点底气都没有。
“漓儿,你明白道理便好,只是这样对自己是一种伤害,莫大的委屈只能自己去承受与排解,苦了你了。”
绮萱夫人去摸了摸苏流漓的头,一副母亲的慈爱尽写在脸上。
“此次见到秋妃与冬妃,她们除了夸你,还说了什么没有?”
绮萱夫人笑盈盈地说道,这也是为了扯开话题,不想让苏流漓钻进去难受。
苏流漓抬头,勉强挤出笑来,说道:“当然说了一些感激夫人的话啦,其实夫人,有时候我想不明白,按理而言,您尊为大姐,他们应该给您送奉承才对,为何这隔三岔五的总是把一些好的东西送去给她们分享,也不见她们专程有心来孝敬夫人您!”
绮萱夫人笑了笑说道:“或许你现在不明白,往下你可能会慢慢体会,夫人此刻给你两个词,你自己去体会,一个是奉承,一个是赏赐。”
“奉承?!赏赐?!这是……”
“噢,我明白啦,夫人原来是以尊上之位对他们的一种赏赐啊,而这赏赐之间,无形中便形成了更深层次的奉承,而她们在心底里却有一种敬畏感而心中存了奉承,或者换而言之,便是施与受之间这种方式是分双面性的,就看怎么理解,对吧?”
苏流漓娓娓阐述自己的理解,而绮萱夫人在一旁很心慰地点头表示赞许。
“漓儿真聪明,一点就透,想想,要不两位王妃为何对你这么夸赞呢,因为爱屋及乌,敬鸦及鸦。”
“噢夫人,我更明白了,原来夫人唤我去做这种事情,而我无形中在她们心目的地位便高了起来,她们对我的夸赞便是对夫人的奉承!”
绮萱夫人情不自禁,笑着为苏流漓鼓了几下掌。
苏流漓一脸骄傲的样子,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对了,夫人,尤其是那个秋妃娘娘,那种奉承劲也太足了,你不知道,她竟然提议让我嫁给她儿子西鹫侯爷,还说若是我能做了她的儿媳,她对我怎么怎么样好……唉,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苏流漓虽然这么一说,可是看得出来,方才得到夫人的夸赞,心情还是极为大好的。
“那若是秋妃之意着实情真意切,让你真做西鹫侯爷夫人,你可愿意?”
绮萱夫人借话问话,一脸试探的样子。
“不愿意,当然不愿意,虽然他是侯爷,但我不喜欢他,对他没有感觉,再说了,他可是有正室的人了,我可不想给别人去填妾房。”
苏流漓话虽这么说,可是态度却没有那么强硬与冷拒。
绮萱夫人看着苏流漓,一直在笑,越看越笑得厉害。
“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
“夫人我也是越看漓儿越漂亮可爱,你说巧不巧,今日去看望铁大人,当时西鹫侯也在,而当时西鹫侯请夫人我到偏角一隅,竟然跟我说让我做主,将你许配给他!”
“啊,什么?”
苏流漓差点跳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吓地看着绮萱夫人。
绮萱夫人笑着看着苏流漓,然后慢慢地点头表示给她的确认回应。
“怎么会这样,这唱得是哪一出,这这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嫁给他,那那那……夫人您答应了吗?”
苏流漓有些慌了神,花容失色,惊喜没有,惊吓有余。
“此乃终身大事,夫人自是要征求你的意见,不能强加替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