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漓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也是毫不知情!”
说到这里,苏流漓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懵懂,神色有些呆滞,好像在想事情,却又想不通,或者想通了,但又感觉到很失落,有些意志消沉。
“看来,此次夫人秘密把伯侯转移,谁也不曾知道,此事做得真是绝密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知道夫人到底把伯侯藏在何处?”
独孤焕故意侧过脸,抬头叹了一口气,表示有些无奈,但是余光却扫了苏流漓一眼,看她的反应。
此话,自然是要试探着问苏流漓。
苏流漓似乎也被独孤焕的话刺激到了,心中一直有些隐隐难受,不过她还是意识清晰得很,突然好像想到什么,随口而出。
“定然是有人知道,夫人吩咐谁去办此事的,自然那人便知道伯侯藏于何处?”
独孤焕顺势追问一句:“那被吩咐出办此事的人是谁呢?”
苏流漓摇了摇头,说道:“我自是不知道,我想若不是护院将军霍连义,那最有可能的应该是……”
“霍将军不知道此事,此事我已问过了,苏小姐所说的应该是谁?”
独孤焕乘机紧追问。
“唉,我想不出来还能有谁?”
苏流漓眼神闪过一个光,但一时又泛起了迷离的雾,她自己再次摇了摇头。
“苏小姐是不是刚才想说暗羽卫?”
独孤焕走了过来,直接站在苏流漓跟前。
苏流漓眼神稍露惊色,虽然没有出声,但好像已经给了独孤焕以回答。
独孤焕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本侯亦是对暗羽卫极为兴趣,很早之前听过,而当初在南鹞侯谋返逼宫的时候本侯才第一次见,真的是如幽灵般的队伍,这支暗地里的队伍到底有多少人?为何只听夫人的号令?就算知道了是他们把伯侯藏了起来,但是去哪里找暗羽卫,应该找暗羽卫的谁?……”
独孤焕问了一大堆问题,这是自问,他知道苏流漓自然也是不会知道。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没有伯侯,怎么去换夫人?就算知道是暗羽卫办的事情,可是暗羽卫只听夫人一人之令,难办!”
独孤焕故意着急地说道。
“侯爷还记得当时在放鹤亭的时候,有一黑衣劲装的领头吗?当时他拦住了袁缺的,而且说话很有威严……”
苏流漓也在努力想眉目,半思半解地慢慢说出这一句。
“苏小姐以前也不曾见过那人吗?”
独孤焕故意把脸凑近苏流漓,苏流漓有些不好意思侧过面去,这个举动被知颜看在眼里,她竟然对独孤焕闪过一个鼓励的眼神。
“不曾见过,我想侯爷也会有所猜测他是什么人了吧?”
苏流漓不敢肯定,却故意转给独孤焕说出来。
独孤焕似乎心神领会到了什么,便会意地点了点头,竟然笑了起来。
而本来这由衷而笑,却被苏流漓看了一个正着,独孤焕自觉没有收住,也有些突兀地忙说道:“或许此人便是暗羽卫的一个头目,或许他知道情况,但是又该去何处找他呢?”
突然独孤焕对苏流漓面对面认真地说道:“我想本侯可能知道伯侯藏身何处了?”
苏流漓也是意外,但有些惊奇,问道:“在何处?”
“苏小姐,你先别急,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看着独孤焕自信的笑,苏流漓半信半疑。
不过她细想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忽然她看着独孤焕,说道:“侯爷,无论如何都得把夫人毫发无损地救回来!”
“你这是在求本侯?还是在命令本侯?还是在威胁本侯?”
独孤焕气上神情。
苏流漓忙急着解释道:“我哪敢啊,侯爷,我当然是请求侯爷!”
“看你对夫人真是情真意切,你与夫人自是有同母女,本侯当然知道,所以你自然可以为了夫人牺牲一切,对吗?”
独孤焕看着苏流漓,很严肃地问道。
苏流漓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是当然,我这条命便是夫人的,只要能周全夫人的一切,我苏流漓万死不辞。”
“那若是为了袁缺呢?你会怎么样做?”
独孤焕突然把话题一转,给苏流漓来了一个猝不及防。
苏流漓一时错愕,不知道如何作答,便僵在那里,表情极为复杂矛盾。
“本侯知道你一时很难作抉择,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本侯也知道苏小姐是冰雪聪明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自然是立场分明,本侯……”
独孤焕突然表情起了微妙地变化,话到嘴边似乎又僵住了。
而一旁的知颜向独孤焕使了个眼色,这眼色带着笑,好像告诉他要大声说出来。
“或许是我多虑了,我相信侯爷自然是会不遗余力的救夫人,对了,侯爷,我还有一事相求?”
苏流漓此时似乎想开了,她说话也提起了神。
“你说!”
独孤焕见此就势下坡,顺话一带缓了过来。
“能否请求侯爷把时不待时统领给放了,此事不该把时统领牵涉进来!”
苏流漓直接说了出来。
独孤焕双手一背,然后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笑了一下,看着苏流漓那美丽又可爱的表情,说道:“苏小姐要不要再说请求本侯也放过袁缺呢?”
“……”
苏流漓被呛住了。
“难道你不知道那时不待跟袁缺什么有关系,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有他兄弟作为筹码,我们的赢面是不是更大,那么条件就是我们说了算,还望苏小姐以枭城大局计,也该透醒一下了。”
独孤焕这一下把话的高度挑到了穹顶,也说得苏流漓极为不舒服。
“如此说来,只要与袁缺有过交集的人都要累及身,要不连我也抓起来算了,我与袁缺也算是……”
说到这里,苏流漓卡住了,不过此时,她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与袁缺的关系。
“是什么?本侯到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说啊!”
独孤焕见机还真是往逼仄里问,不知道是有心还是刻意?好像都是一个概念,苏流漓也是知道他如此一问的目的,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顿时,一阵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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