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家觉得不妥,都要跟着去。
尤其是楚怀仁与楚怀义更是强力阻止。
袁缺突然很严肃地说道:“此时此刻,容不得大家再浪费时间了,别争了,所有的事情皆由我而起,此次一去我当然与独孤焕对质一个说法,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把楚大哥迎回来!”
此时,一说完,袁缺突然闪动身法,人已眨眼就不见了。
大家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袁缺闪身出去之后,便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他看着鸿鹄门的人都在忙着收拾死尸,袁缺见到鸿鹄门也死了那么多人,神情顿然黯然,不过他也不想让其它人看到他,所以他身轻如燕,闪过几个角落,避开了大家的视线,便很快闪到了近大门处。
可是刚欲想探头出门之时,突然他看到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此人脸上不知是惊是喜,美丽有容颜似有想哭的意思,那种情绪把她那本是冷艳的面庞扯动有些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了。
“是你?!”
袁缺停了下来,等着玉见晚的走近。
原来玉见晚没有走远,或许她也知道袁缺或许就在鸿鹄门中,所以她试着在此侯着,看有没有能看到袁缺,果不其然,她赌对了。
“袁缺,别来无恙吧?!”
声音很轻,情感很重,复杂的心境让她说话都有些失了中气。
“玉……玉姑娘,你怎么来啦?”
袁缺一时有些语塞,也是很意外。
“我是刻意在这里等你的,你信吗?”
玉见晚也不知道一时说些什么,所以就如扯家常般说,尽可能让自己情绪放松。
“看你这么急着出去,是不是要去救楚怀忠?”
玉见晚说得很清楚,袁缺听得更是吃惊。
“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这一切你知道……”
袁缺看着玉见晚已走到自己面前了,却不敢去接她那用情的眼睛。
“既然你知道了,事不宜迟,我得赶快赶过去,玉统领若是要阻止吗?”
袁缺这才正眼看着玉见晚,刚看着她那久违的冷艳脸庞,不觉一种熟悉的朋友的味道直入心扉。
“我当然要阻止,你如此贸然冲出去,很快便会被人发现,你现在是众矢之的,到时候不但救了不楚怀忠,连你自己的命都搭上,任凭你武功盖世,如何抵得过千军万马。”
玉见晚字字在理,听得袁缺顿时冲动消了一大半。
玉见晚知道突然冲了过去,她这一下真的冲动了,因为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她竟然冲上去抱住了袁缺,然后顺便脸凑到袁缺耳朵边轻轻说道:“跟我来!”
原本袁缺被玉见晚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下,身子如电般一触,但听到玉见晚说跟她去,他顿时心中紧张感放了下来。
玉见晚一个猛转身便出去了。
袁缺马上紧跟其后。
当袁缺跟着玉见晚来到鸿鹄门右侧墙角一个死角之时,玉见晚再次慢慢走近袁缺。
刚才袁缺被猝不及防地抱了一下,此刻还以为她会再旧戏重演,所以一时都有些紧张。
可是玉见晚这次没有扑上来,而是说道:“脱衣服!”
“啊!?脱衣服?”
袁缺差点没惊呼出来。
“玉姑娘,别开玩笑了,人命关天,刻不容缓啊,你是来故意阻止我的吗?还是来抓我的?”
袁缺是有些急了。
玉见晚突然从墙角处扯下一样东西,袁缺定睛一看,多么熟悉的服饰,这不是铁律司的兵士的官服吗?
袁缺顿时明白了,原来玉见晚真是要帮他。
所以玉见晚很识趣的转过身去,袁缺也是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下然后换上。
当袁缺换上行头之后,玉见晚突然在墙角的黑灰角落用力抓磨一几下,然后双手直接招呼到袁缺的脸上,轻轻的磨着,袁缺一时急,瞬间抓住玉见晚的手,此时玉见晚一惊,全身一震,便停止抹袁缺的脸,忙抽回手,转过身去,说道:“把脸抹黑些,免得别人看出来!”
袁缺反应过来,于是自己在自己脸上乱抹一顿,瞬间整个帅气的脸变得污秽失去了精神,不过乍一看过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玉见晚转身看过去,竟然突然忍不住笑了,说道:“还是那么回事,好了,事不宜迟,你合着墙角的刀,跟在我身后!”
袁缺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相信玉见晚,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立马去照执行。
玉见晚带着袁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几步,看到街角处拴着几匹马,而其中一匹黑光发亮高大健硕的马,袁缺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玉见晚的爱马“黑烟”嘛!
袁缺心想,玉见晚怎么会知道事情会如此,为什么准备得如此周到,而此迎面走了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何解与刘以阔,他们来到袁缺跟前,很客气的开怀一笑,啥也没说,大家心照不宣。
看来这一切,玉见晚他们三人是刻意安排好的。
几人骑上马,便策驰而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巡兵,一重一重的,真是高度警戒,而且各处街边还有海捕袁缺的公告张贴着,袁缺看着这一切,不免心里有些虚。
不尤其是一层层巡兵,向玉见晚打招呼的时候,都要问这么急着赶去哪里?
玉见晚回他们就是刚办完事情,赶回铁律司。
这也没有错,铁律司的方向与雪月楼本相距没多远,大概是同一个方向,而这样更加能光明正大的奔驰过去了。
不过一路上,还有铁律司的人,他们见到玉统领之时都要行礼,但是看到袁缺一脸黑尘的样子,都有些莫明其妙,都在想这个人是谁,虽然是同僚,可是一时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不过由于奔驰过急,一时过脑也就过去了。
很快,便接近了雪月楼。
玉见晚与袁缺在一个安全的拐角处便分开了。
接下来,便是他个人如何应对无法预知的事情了。
袁缺一身铁律司的打扮,便大摇大摆地往雪月楼走去,但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就看到了雪月楼被重重围住,袁缺一看便知道是独孤焕带来的兵甲。
外面很多老百姓也在远远的围观,还在议论纷纷,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缺躲在人群之后,突然看到耀武司的人已过了一帮兵甲,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守卫官兵便告诉耀武司的人说是西就侯爷把酒楼包了,正在里面用膳呢。
耀武司的人虽然还是觉得蹊跷,但听到是侯爷包楼用外,也就不再怀疑什么了,便撤了去。
袁缺看到这铁桶般的守卫,看着连只苍蝇都无法飞入,更何况是一个人,还要通过大门进去。
袁缺远远在观察,这雪月楼虽然在此街之上属最高最雄伟的建体,但是却未曾连接其它建筑依建,除了高耸的楼墙之外,似乎能进入的也就只有正大门一处了,实在看不出来还有哪些地方可以绕过进入的。
袁缺目测了一下,楼墙之有一处天阁窗,似乎是二楼某个厢房透开的,从这里可以直接进入二楼,而且凭袁缺的轻功定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难就难在此处当街,下面全是兵卒守着,只要一动便会被发现。
眼下,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