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齐雄岭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对着身边的几位兄弟说道:“瞧我这急的,对了,各位兄弟,从今往后,他便是我们整个十里八寨的万山之王,也就是我们的总大当家扛把子,袁总当家!”
这个时候,后面的四人齐声低头行礼,齐声向袁缺喊道:“见过总大当家!”
袁缺这个时候更是有些促局之感,他还真的不太适应这样的被人如此尊崇的叫法。
袁缺也是抱拳还礼,说道:“各位大哥不必如此,真的让小弟有些不知所措!”
齐雄岭说道:“理所应当,理所应当,袁总当家不必推诿,我们绿林中人那可是言出便践,从今往后,我们所有的寨中兄弟唯袁总当家马首是瞻。”
“这……”
袁缺还想推一下,可是被萧然的笑给打断了。
“袁兄弟,噢,不对,总当家,这是兄弟们的盛情之意,再说了,你也是实至名归,大家是心服口服,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呢,以后就指望着你把我们十里八寨的兄弟们带上更高的正道,如此不好吗?”
所有人都开怀应和。
“我正式介绍一下啊……”
萧然便把从齐雄岭到五当家厉害一一介绍给袁缺认识。
原来野风谷,有四位当家,以前的大当家自是齐雄岭,依次是二当家屠彪、三当家卓立地、四当家厉害。
可是由于萧然来了,齐雄岭让位于他,所以所有的位次便往下推移,而现在的野风谷总共有五位当家的。
而就在大家相互认识的时候,竟然大堂正席台上的什么让一帮兄弟摆上了大正桌。
这个时候,齐雄岭笑了起来,忙对四当家也就是原来的三当家卓立地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一时心急了,还是老四缜密会安排,原来台上两席桌,袁总当家自是不知道坐哪里,而老四你安排摆出这么一大长桌出来,那敢情便再好不过了。”
卓立地一笑,便作了一个恭敬相邀的手势给袁缺。
这个时候,大家的盛情相邀之下,袁缺这才上台上坐到了大长桌的最中央,而萧然与齐雄岭分侧各坐袁缺的两边,如此三大当家便形成了堂中顶柱之势,而下面两排便是一帮兄弟姐妹。
贺莽对身边的木凌风他们说道:“看到没有,我们的袁兄弟一下又做老大了,你看他那样子,还真不习惯,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还真是的,要是让我坐那里,我可能会把腿都翘搭在桌上摆谱!”
“就你能耐,有本事你去坐啊,要有人服你才行啊,光耍嘴皮子的把式,你也就过过嘴瘾罢了。”
时不待冷笑一下,一副讽刺的样子。
逗得木凌风他们都笑了起来。
与风花临桌的杨紫梦,却痴痴地看着主席台上的袁缺,一脸的笑意,托着香腮似乎看不够,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欣赏,想不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成了万山之王,这种荣耀来得太突然了吧。
楚家兄弟及风花他们的人基本一人一桌把整个大堂也排坐得差不多了,整个大堂好不热闹。
这时,卓立地突然坐落的席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进门处大喊道:“上酒席!”
马上便进来一群人,手中捧着大盘子,而盘中盛着各种大肉便入堂中来,自袁缺他们的主席,依次摆满了大家的面前,而后面队伍跟上便扛过来大缸的酒全摆上。
这样的豪气场面,这还真让大家开了眼界,看来山中岁月还是过得很潇洒自在,看桌上的大盘肉还有大缸的酒以及面前大大的碗,看来真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痛快。
“萧大当家,就值盛宴,你不代表兄弟说几句吗?”
齐雄岭笑着看向萧然,然后顺便看了一眼袁缺。
萧然笑回道:“还是齐当家说吧,这种场面我也是见得少!”
齐雄岭本想说几句的,可是突然看到下面的所有人都未等开口便大吃大喝起来了,看那股劲,真是饿得不行,尤其是贺莽,似乎有一种秋风扫落叶的感觉,那种狂劲没有谁了,一边扛着一个大肉腿撕啃着,啃一口便顺一碗酒,一副全然不顾形象的样子。
还是楚家兄弟有规矩一些,他们三兄弟以及他们的人都不敢动手,虽然看表情都很饿了。
齐雄岭看到这里,豪爽地笑了,只说了一句:“大家都是又累又饿了,这样吧,现在尽情的吃尽情的喝,待酒足饭饱后大家再好好认识一番!”
此话一落,全场轰然开了锅,全狼吞虎咽起来。
王宫之中,该控制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
而且,还是独孤焕最先到的,而且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那么的规矩可讲,尽可能让自己的心腹手下来控场。
当然,所有的大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就算有什么想法,此时也不敢说出来。
再者,独孤焕此时以父王的安危为重,所以一股势不可挡的样子,任谁也不敢阻拦,只要有内侍府的人或其它人多说一句,便被控制起来,再多一句嘴,便当场格杀勿论,如此果决而雷厉风行的手段,此刻似乎完全一副王者之气。
王宫之内已高度戒备,尤其是枭城王独孤纵横的寝宫里里外外全布满了人。
独孤焕与群臣已到了独孤纵横的寝宫之内,而独孤纵横却如一死尸般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金榻之上,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听本侯之令,所有太医,为大王验身!”
独孤焕一声令下,而太医们都跪成一排,吓得都不敢抬头出声,尤其这命令下了,还是没有人敢起身。
“侯爷,这样不好吧,大王金体,岂容如此行径,这可是……”
梁启阁还想极力阻拦。
“梁大人,方才本侯说过了,一切后果自由本侯一力承担,为了给父王正身,本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本侯之令执行便是!”
梁启阁被独孤焕冷言语怼得有些失色。
“你们还跪着干什么,执行命令,否则别怪本侯杀伐之举!”
独孤焕傲然一气,此时他只想讨回一个公道,是为其父王,同样也为自己,他已是完全豁出去了。
而人,越是在这种置死地而求后生的情况之下,那种天生的霸气才会完全呈现,此时此刻,在独孤焕的眼中,一切以正事为主,有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威仪。
太医们都颤颤巍巍地起身围着独孤纵横开始检查起来。
“扶起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独孤焕在一旁冷言如刀,加急命令。
当太医把独孤纵横扶起来的时候,独孤纵横忽然间睁开了眼睛,很惊诧地看着眼前的黑压压的人,而把那些太医都吓得有些魂飞魄散的感觉,马上退下来跪在了床前,嘴里喊着什么冒犯罪该万死的常说之言。
“你们这是……”
独孤纵横有气无力地双眼死萎地欲睁还合,努力地想说什么,可是气中带着惊吓,一时说不全话。
突然,铁恨、梁启阁及洪攀他们瞬间跪了下去,齐刷地朝着独孤纵横的跪拜着。
此时身边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就是独孤焕却依然站着。
“焕儿,你这是……”
独孤纵横此刻有一丝清醒,也看清了独孤焕,独孤焕却脸无表情地向前几步,轻轻地说道:“父王,煜哥哥教我写字了,您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