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一触碰青石,突然两面墙相对处破开两个口,飞出来几条尖锐而粗亮的铁锥般的莫约三尺长的铁利器,相互交叉瞬间射出,最后射在了各自对面的墙落了下来。
铁恨说道:“果然没有错,那些青色面的砖块便是触动的机关之处,而且一块青砖控制着两面墙的两枚长锥暗器。”
此时,洪攀也依照铁恨的方法,自己连试了两次,还真的都有利器射出来。
如此,铁恨与洪攀便以刀飞掷,很快把那些墙体中的长锥暗器都引射了出来。
所有人看到他们两位高手这一手长刀飞掷,确实是卓显功力,不但要有力度,还要精准无误,而且其间还带着表演性的展示,二人似乎暗中有想各自露一手的感觉,所以虽然一起在攻克难关,不过眼下展现出来的绝技,不禁让下面的人看得精彩满目。
独孤焕不禁点了点头,都为他们二人的厉害手法称赞。
过了一会儿,一切变得安静极了。
独孤焕看了看铁恨与洪攀,说道:“所有的机关尽已发出了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铁恨说道:“侯爷,此事未必,想来这地方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虽然这些机巧之类的都是很普通,但是能在王宫之内构造这样的秘室藏点,那也是煞费苦心,而且是在王宫大内如此森严之地竟然未被发现。”
此言一出,洪攀脸上似有挂不住了,忙带有解释地说道:“王宫大内,确是森严,只是这内侍府的范围那可是陈公公的说了算,这也是大王的特许之权,所以就算禁卫军也是难以踏足的,如此以来,便要实现这样一个工程,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独孤焕明白洪攀之意,便笑了一下,说道:“走吧,看来那门之后,便有我们所要寻找的惊天之秘,本侯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话音刚落,洪攀便一挥手,叫了几名兵卒走在了前面。
他们避开那引起尖枪利锥,都涌到了那大门之前,几位兵卒试着顶身而推,可是门却纹丝不动,大家又被阻住了,陷入了难道。
“又是机关,看来还真是老狐狸,竟然设置这么多障点,看来他也想着总会有这么一天吧!”
独孤焕在一旁有些悻悻然。
“侯爷莫急,开关就在门右侧!”
铁恨火眼如炬,一眼便看到了在右侧石墙之上一块稍显青色的砖,不过若不是细看的话,也是一下很难看出来,或许是根据刚才的经验,这一次他判断的对与不对,他是极为有信心的。
并且他已走过去,用力按了一下那一方青砖,还别说,竟然按了进去,没等一小会,那厚重的石门便开始松动起来,然后便慢慢往两边拉开。
门一拉开,亮堂的感觉扑面而来,而且带着一阵氤氲之气,不过气味之中却带着一阵淡淡的檀香之味。
洪攀挥手一呼,所有的兵甲便涌了进去。
独孤焕、铁恨、洪攀三人走在后面,不过当前方的将士一探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他们各自让开一道,让他们三人走在中间。
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极为清雅的空间,说是石室,却是完全精工雕琢之感,而且人工的痕迹很重,不过基底应该也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只是石洞本身便是长得极为平整,所以在空间的改造之上,只要稍加修琢和之后的人工点缀装饰之后,便呈现出了一副雅致而高格的模样。
此间四壁亮了油灯,照得极为通透。
而壁四周都摆放着一些桌案摆设,而且更让人满目充斥的是只要是壁沿适当的位置,都挂满了画,而且画得极为传神,画上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人,每一副画上面呈现出各种姿态,就如此远观之下,画得顾盼生姿活灵活现,几乎欲跃出纸上。
不过大家看到这画的时候,一阵惊呼。
因为如此活灵活现的画中女人,并非别人,而是大家都极为眼熟之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绮萱夫人的画像,这是……”
独孤焕不禁惊呼出来,但一时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果然全是夫人画像,而且画得如此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这是谁画的?”
洪攀也不禁感慨。
“此室莫不是……”
铁恨另一说法,要是顿了下来,看向独孤焕。
“铁大人是想说,莫不是此间是绮萱夫人的密室不成?”
铁恨没有应独孤焕的话,只是沉默,不置可否。
见铁恨如此表情,独孤焕突然灵光一闪似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这种笑带着几份清透。
“噢,本侯明白了,定是陈让画的,铁大人与洪将军想必也很清楚了,在入宫跟随父王之前,陈让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而令人闻风色变的采花淫生——谪仙客,尽管他被乔元极废了男人的根本,可是心中的淫邪之念却是死性不改,而这么多年一直暗中誓死效忠于夫人,看来这已远非主仆这一层关系了,可是心中把她当作女神在供着,这种压抑的思绪只能通过画笔来呈于眼前,暗中尽慰相思春意……看不出来啊,这陈让还真是一位艺术高手。”
独孤焕如此一调侃,大家都不曾发言,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许表情已然共鸣了八九成吧,只是作为权臣,不能加以妄测王权之主。
“大家看到没有,地上有几滴血沿向那边!”
铁恨又目光提醒,这才把独孤焕的猜测话拉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看到地上几滴血迹,而血迹虽然很细小,但是足够看得清楚,尤其是铁恨的那双鹰眼,更是观察入微,怎么能逃得过。
大家依着血迹慢慢走过去。
此室不是很大,可是显得很空旷,因为室顶的确很高阔,所以显得没有那种压抑感,而且连说话都带有少许的回音。
他们依着血迹的方向,走到尽头的壁沿处,便有一个拐角,此拐角必然是直接拐向另一个空间的。
看来这洞室还真是鬼斧神工般多奇多异。
兵卒先入,三位压后,而另外的一众兵甲便侯命守在此洞室之中。
当进入的几人拐进那转角之时,当独孤焕他们刚要随进去,突然听到了几声惨叫之后,还有拳风及兵器的格挡之声,进而杂糅着刀划剑破的肉身的声音。
稍一会儿,突然几位兵卒竟然从拐角处飞了出来,直接仰翻在地上,滚了一定的距离便一动不动了,看起来都应该差不多气绝身亡了。
此时,后面的兵卒迅速涌了上来,对独孤焕三人作保护状态。
这个时候,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手上拿着还在滴血的刀。
“裘童!果然是你!”
洪攀大声喝道。
裘童一脸冷漠看了看大家,然事露出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冷笑,说道:“真想不到,你们竟然能找到此间来,还真是少看了你们了!”
“裘童,都在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要做无所谓的反抗嘛,迅迅束手就擒!”
铁恨站了出来,对着他厉声相劝。
“陈让可在里面?”
独孤焕也站到了铁恨旁边,看着裘童直接问道。
裘童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费尽心机来找我义父,意欲何为?不过西鹫侯爷,我到时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是很聪明的,不过今日你们就算进得来,未必出得去!”
裘昚童完全一副盛气凛然的样子,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有敌人,没有所谓的权贵王子侯爷,看来他是一副必死之心。
人之不畏死,那将是最疯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