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两排人中间力诤的几人一时被塞住了,可是最前面的刚要再痛苦的回应,绮萱夫人突然站了起来,加大声音,说道:“枭城已是四面强敌环伺,枭城不可一日无主,此乃为大局计,为枭城的江山安危计,若无王主之城邦,便没有无上的凝聚力,本王暂代其席,待大王康复之后,必然归属大王之位!”
绮萱夫人似乎缓了一下语气,似有给自己一套说辞而趋于形势之内涵。
所有人一时不敢出声,而站在中间的那几位大人可是有些不依不饶,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对,还在搬典弄制,可是如此一说,绮萱夫人此时已经是王位落座,她哪听得了这些人的言之切切。
然后锦袖一挥,大吼道:“此事已定,容不得反对,若再有执意不悟者,休怪本王不客气,今日原本洪将军大喜之时,本王可不想见血光以污了洪将军的彩头,还望列位大人自重自惜。”
声声铿锵,镇压殿堂。
可是那几位大人此时还在苦诤之势,竟然跑上来向铁恨与梁启阁一同附上反对,可是铁恨与梁启阁虽然心中有些不明就里,可是一定似乎已成了定局,他们只能充耳不闻之势,没什么反应,定定地站在那里,眼中看着高高在上的绮萱夫人。
绮萱夫人见这几位大人如此固执,此时把整个大殿搅得有失体面,便速下令侍卫将几人拖了出去,没有说斩杀,只是收监听后发落,毕竟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光。
“请诸位大人,跪拜大王!”
那殿上公公再次发话。
铁恨与梁启阁相互望了一眼,似有犹豫,尤其后面的大人们都以前面的二人马首是瞻,都没有人敢提前参拜。
铁恨与梁启阁几乎同时下拜,而后面的两列大人都跟着拜了下去。
“参拜大王!”
简单四个字,也是一槌定音的起码形势,如此以来绮萱夫人在大家毫无心里准备之下坐上了枭城王的位置。
“免礼起身!”
绮萱夫人款坐在王席之上,威风一抖,话语间那种摄人心魄的气势果然不同凡响。
站在一旁的苏流漓,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意。
“本王知道,此举甚是令大家不解,也是心中难以平复反对之绪,不过方才话已言先,此举实属无奈,待到大王真正康健之日,我便自此而退还位于大王,眼下枭城情急势迫,此时定当放下诸多无端之心,共舟共济,同抗危急之秋。”
绮萱夫人成了枭城的新大王,这个事实已定,而且竟然如此轻易而上了位,这可是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也得不到的机会,就像侯爷们当初的篡谋一般,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最后也是兵败身死,惨状收场。
“原本此事只是应急之举,为我枭城之安定大局计,也是临时过渡之行为,所以也不必大张声势,故而,这只是一个插曲罢了,而真正要大庆的,乃我枭城之兵将之首洪大将军的大喜之贺。”
绮萱夫人站了起来,扫了铁恨与梁启阁一眼,二人脸上还是僵着的,似乎也是屈于勉强,只是不敢表露出太多。
其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绮萱夫人此招之妙,借着洪攀的大婚,以举城之大庆而办之,实则如此大喜之彰贺之举,无形之中也是为自己登上王位而佐庆,如此顺理成章,反而给了洪攀一个大大的贺礼。
“有请新娘新娘上殿受礼成册!”
公公在绮萱夫人的眼神示意之下,便对着大殿之外高呼出来。
此时鼓乐齐鸣,欢盛满盈,一派喜庆之大贺排场由此拉开来。
在所有人的目光的聚集之门外,出现了一对着红缀锦的新人,在两队人送到殿门之后,便二人跨入殿中,慢慢在两排大人的中间朝着大殿的王席之处走去。
洪攀一身红喜之新郎状,显得尤为精神而俊逸,他牵着盖着红头锦巾的梁诗染慢慢走向殿内。
突然之间,洪攀竟然停了下来,他的惊诧直接让新娘子感应到了,也跟着停了下来,盖着头巾转望向洪攀,没有说话。
因为洪攀看到了高高坐在王位之上的绮萱夫人,震惊不已,所以才停了下来,他也一时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着所有大人都如此好好地列成两队站着,再加上刚才在殿门外看着几位大人被禁卫押出去,或许此刻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新郎新娘走上前来,本王要亲自为你们主婚!”
绮萱夫人走到了高台的边缘,一脸笑意地看着洪攀。
洪攀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表情有些不适,慢慢牵着新娘子再次起步往前迈,一直朝着绮萱夫人走了过去。
走近高阶前,洪攀二人再次停了下去,洪攀想行礼,可是嘴里嗫嚅着,却不知道怎么说话。
“见过,夫……”
洪攀此时看到了梁启阁递过来的眼神,立马牵着新娘子马上跪了下去,行大礼道:“参拜大王!”
绮萱夫人并未觉得半分不适,反而脸上笑意从容,忙叫他们起身。
“洪攀,洪大将军!”
绮萱夫人叫道。
“微臣在!”
“梁诗染!”
“小女子在!”
绮萱夫人说道:“今日良辰佳日,天赐良缘成佳偶,本王以枭城之王谕,鉴天之洪恩,特诏洪攀与梁诗染二人结成连理,愿你二人承欢相敬白头偕老!”
二人忙再次跪拜谢恩。
“今日由本王主婚,此乃彰我枭城之大喜之庆典,更让城邦红旺于永治,虽然典礼去繁从简,可是意义重大,你二人可知其心其意?”
二人感念同应,再次谢恩。
“很好,王宫大殿典礼之后,于洪将军府上再设盛宴之席,以待列位大人共贺,到时本王自有大礼相嘉以庆。”
绮萱夫人干脆利落,但每一句话说出来那种王者气息完全令人折服,此时,所有的大人似乎也适应了从夫人变大王的心里过渡,毕竟只是称呼上换了,其实质的掌权之人,历来也是绮萱夫人,也没有什么变化。
“报……”
突然一声急促的声音从殿外由远至近,这速度很快到了殿前,看来是十万火急之报。
所有人都震惊了,都回头看向殿大门外。
一个全身甲胄之人手中举着一急报冲了进来。、
瞬间,那人已冲到了洪攀身后跪了下来。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下跪之人,尤其是绮萱夫人更是不解。
看起来此事非同小可,要不然如此大庆之日,怎么会有人如此紧张地冲入殿中汇报情况,而且此人身着的是暗羽卫的黑衣劲装,与洪攀的红喜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洪攀便侧过一边,向梁启阁身边靠了过去,好让此前来报情之人直面绮萱夫人。
绮萱夫人看着此人,眼神利光如同剑刃闪过寒光,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妙,忙急着问道:“所谓何事,如此紧急,是你们薛将军派你来报信的吗?如此冒冒然,这可是死状!”
那人未待绮萱夫人传令呈报,双手捧起手中的急报,然后慢慢向绮萱夫人所站的高台上呈。
绮萱夫人见是暗羽卫的人,只道是事情紧急,也没有顾及多想,便想要亲自去接呈报。
可是突然那黑衣人手中的呈报瞬间翻飞而起,直飞向绮萱夫人,而且还带着一阵白色粉尘飘散于空中,接着一道寒光自那人身上闪出,紧接着手上多了两柄明晃晃的短刀,锋利无比,直接刺向了绮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