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行人,来到流云堡雄伟大门进入后的第一个广场,这原本就是一个迎宾广场。
很远便瞧见了那一群人站在那里,越走近便越觉得威武抖风。
诸葛流云走在最前面,而紧挨着有如并行的便是马清秋、段南开与谢远星三大帮主,而袁缺便跟着走到他们的后面的人群之中,准备地说他排在最后一位,看来这样的队形出现,这是他有意而言之。
“见过特使大人!”
一走近,所有人便向前面威风凛凛的人群行礼。
袁缺透过人群间隙,找了一个稍合适的位置看一下这枭城派来的使者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不看还好,这一看连他自己都想笑。
“马盟主、段庄主、谢帮主,你们都都来啦,怎么样了,我们的诸葛堡主是否顺新王之意,举护天下苍生之义,而愿与枭城同仇敌忾。”
这个说话的人是一位身着甲胄的威风将军,这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当初参与南鹞侯一同谋反逼宫的徐烈的手下大将龙啸林,而他身后便张傲与孔蒙,而他身边有一位未着将军铠甲的一副道貌岸然的人,这人不是柴宽是谁!
想不到,南鹞侯独孤炼的死罪协犯自铁律司混乱逃出来之后,眼下却都成了新的枭城王独孤熔的得力干将,看来这独孤熔还真是心胸宽阔不计前嫌,还真是有才能者善任。
“原来王权特使竟然是龙将军,果然回城之后又受新王重用,恭喜恭喜!”
这个时候段南开竟笑脸相迎,一副极为兴高采烈而恭敬的样子。
还别说,这个时候龙啸林对段南开还很客气,竟然抱拳相回,说道:“龙某感谢当初段庄主的收留之恩,才有了龙某人今日之幸!”
听到这话的时候,最后面的袁缺似乎听明白了,当初听萧然说起过,当时暗遇过龙啸林一行人,而且他们当时新败逃窜,看来最后他们是落脚在了落雁山庄。
这个时候袁缺突然又想到更深一层,他似乎突然明白了,当初铁律司出现有些杀入而把南鹞侯独孤炼残忍杀害,当时还有徐烈也遭毒手,莫不是这一切安排皆出自如今枭城的新王独孤熔之手,而当时手足相残已没有任何情份可讲,而故意把独孤炼的厉害手下放逃,看来是早有预谋的一步棋……若真是如此,那独孤熔真的太可怕了。
袁缺竟然一时不愿去想了,觉得心中倒吸一口寒气,顿时觉得独孤熔真是个可怕的隐忍之人。
“龙将军,柴大人,你们天生乃天受之大人物,原本此乃段某的荣幸啊,荣幸之至!”
段南开原本受了袁缺的伤,似乎此时因为乐了起来,竟然忘记痛了,忙笑脸迎向了龙啸林与柴宽。
“段庄主,私是私,公归公,此次我受我枭城新王之命,一任特使,其目的便是前来将你们四大帮派的近万之帮众想归安番号,形成我枭城军伍的一支强而有力的精锐,不知道四位帮派主人是否已达成了一心啦?”
龙啸林如此一说,顿时其他三人便看向了诸葛流云。
“回特使龙将军的话,归安王权之事,其三位帮主皆已向本人阐明,不过我流云堡尚未完全通明,兹事体大,短时之内恐怕难以抉择,看特使回应王权,能否容敝堡小些日子,本人自当有一个十分明确的答复。”
诸葛流云说得这么含蓄,马清秋、段南开、谢远星听着不禁轻夷不屑的挑了眉斜了眼,一脸气愤的样子。
“如此说来,那流云堡是没得谈了,也就是说你们已是铁了心不归安于王权,本将军是否可以这么理解,诸葛堡主给一个干脆地说法!”
诸葛流云感觉越发从容,只见他行礼回道:“方才本人已说过,兹事体大,我们乃荒野小居之流,突然贵受王权恩遇,自是诚惶诚恐,待定心方有最后的决定。”
“好你个流云堡,看来你真是想自绝前路,果然不出所料,你流云堡还真是一根刺,你知道这样针尖相对会有会下场吗?”
柴宽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大声喝斥道。
“如今的柴总管现是此次王权之行的副使!”
此时龙啸林向大家强调地介绍。
柴宽神情更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诸葛流云,眼神之中都迸出了火苗的感觉。
“多些日子不见,你们各帮派似有不安分之端倪,方才像林将军所言,当初我们一些人落难落脚于帮派之中,也受到特别的待遇,感恩在心,但终归公是公,私是私,眼下王权亲授招安抚劝,以济危急之天下战局,此等大义高格之所为,难道不是你们江湖侠义存在的意义吗?为何还要三番五次的相邀相请,还未得最终的结果。”
柴宽越说越带气势,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场,也算是一种震慑吧,毕竟自己代表着王权。
“还有,峰岳盟、落雁山庄、星月帮三大帮派,归心之书我们新王已然收悉,而当初大王回诏之中也说得很清楚,必然要四帮一心归属城邦兵司,由王权统一调度,却是流云堡迟迟未曾表态,我王高恩博义,特允许其三派一同来劝慰归安之事,新王知道这么多年,各帮派之间存在过间隙芥蒂,不过时局当下,当以守民护土为最高己任,摒弃前嫌同心共济而身先士卒,于侠名,这是江湖上的大道威显;于道义,这是江湖上的侠之大成!”
柴宽越说越带着政治权力色彩,说话间手舞不停,那种节奏随着自我的带动,感觉就是一个王者在训话于下属,好不享受这威风的时刻。
下面一片安静,所有人似乎知道他还没有说完,都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峰岳盟、落雁山庄、星月帮,你们可曾记得大王在复诏之中对你们说了什么,其中一点恐怕你们各位帮主是刻在骨头里吧,倘若在特使前来抚慰之时未曾见到你三派把流云堡规劝同心,那么便可以以王权之诏令诛灭流云堡;若是三派有恻隐之心而未曾出手相屠,那么你们四大派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于天地之间了!”
柴宽如此一说,此时大家都神情泛怯,有的汗都渗了出来,如此大寒之天,这是何等的心急如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