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张宽大柔软的舒服软椅上,这是酒楼早早就备好了,已经坐许久了。
越坐越舒服。
胖胖的手取过面前圆盘里刚买来不久的炸鸡翅,滋味没得说,这个小东西一直吃都吃不够。
骨头不多,肉质鲜嫩,处理好了,还有一股股别样的酥香,尤其……油水也不多。
起码吃这玩意比吃大猪肘子……相对好一些。
水晶肘子吃着也不错。
惜哉,不能多吃。
三两口,便是熟练的将骨头吐出,恒王胖胖的面上多满足。
将父皇交代的差事做好,日日睡得好,日日吃得好,身子无大碍,岂非世上极美的事情?
必须是。
当然,外加时而同小神医、成章他们随意闲聊,也是难得的放松之事。
桂云岩!
对于此人,自己有些印象,也就仅仅有些印象。
谁想……他即将成为京营节度使。
那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
既没有从京营内部挑选合适之人,也没有从京城世勋之中挑选可用之人,而是……桂云岩。
想要知道关于他的更多消息,非有再等数日,估计此刻京城许多人也在收集他的消息。
他!
以他甘肃提督的职位,坐在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属于品级没有大变化,更加位重了一些。
“我所知也是不多。”
“倒是通政使司的一些文书上,关于西北军务的文书上,常有见到他的名号。”
“桂云岩!”
“他其实不是科举出身,而是捐官出身。”
“好像一开始捐的是候补同知,是一个闲散的文官,他家里算是武勋之家。”
“他父亲是四川提督麾下的参将!”
“后来,因川地有乱,他主动请缨文官转为武职,那个时候……还是皇爷爷在位。”
“如今,一晃这些年过去了,他……他现在都要成为京营节度使了。”
“……”
小王爷也补充着。
尽管通政使司的大部分功用为军机处分走,但……仍相连外省许多地方的文书。
对于桂云岩,自己见到过他的名字。
就是没怎么在意。
一个甘肃提督而已,尽管也算位重,实则……不入军机处,没有加兵部尚书衔,就属于寻常的武官。
现在!
不一样了。
戴着纸套,抓着一块茯苓夹饼,这东西不为贵重,吃着香甜滋补,吃两块……总没坏处。
好歹在衙门辛劳一日了。
一边吃着,一边将所知桂云岩的消息尽可能道出。
“非正途出身?”
“武官之人,倒也不太讲究那个。”
“桂云岩这件事情,父皇提议此人的时候,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诚王兄他们,我观都是多惊讶的。”
“想来也是没有想到此人。”
“那些军机大臣不好说,估计提前知晓,就是没有外传。”
“不过,和本王没啥关联。”
“如今,宣南坊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关于京城其它坊地的改造,诚王兄他们已经开始提出来了。”
“今岁以来,单单宣南坊收取的税银,早已比去岁京城收取的税银还要多了。”
“……”
谈论那个桂云岩,也只是此人较为奇特,太突然了一些,若是换成京城一些熟悉的武勋官员,反倒没有什么值得一言的了。
恒王再次取过一块鸡翅,如今时节……也不担心鸡翅凉的快,放在正月里……若是餐盘碟子下面不放保暖的水壶之物,片刻就凉透了。
“其它坊地的改造,现在就提出来?”
“说早有点早,毕竟宣南坊尚未真正改造完成,具体成效还未可知。”
“但……宣南坊改造的好处,想来不少人都已经看到了。”
“……”
自己现在是翰林院的七品小官,京营节度使那样的人员调动,自己听听就好了。
桂云岩!
他若是成为京营节度使,那么,对于国朝百年来的武勋世家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百年来,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一直都在开国武勋贵戚手中,先前是王子腾,再前还有东府贾代化,再前还有其余勋贵。
论来,都是和两府有很深关联的人。
桂云岩!
不知道和两府有没有关系。
过几日,估计关于桂云岩的详细信息就会有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也伸手取下一块炸鸡,这玩意……吃着挺好。
“宣南坊的改造,别的不说,房舍的价格是越来越高了。”
“没有改造之前,就宣南坊那个地方,就宣南坊一处寻常的二进宅院,顶多一两百两银子!”
“现在没有千两,也差不远了。”
“涨的也太厉害了。”
“为此,小王有闻都有一些宣南坊之民,准备在开放房舍售卖之后,直接卖掉,而后拿着银子前往京城之外别的地方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