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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太医院拿些药,好生治治你的伤。若再弄坏了这身骨头,朕可没有闲工夫给你收尸。”
“欧阳羲之托朕寻找的药材,刚刚已寻得一部分,也在太医院放着。你顺便带回去交给他,别让他再唠唠叨叨烦朕。”
萧何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却不敢多言,转身再次跪拜:“臣遵旨。”
身后灯火明灭,皇帝盯着萧何离去的背影,脸上掠过一抹不耐之色,低声自语:“总是这副模样,难道在朕面前,就不能稍稍活泛些?宁公公,你说呢?”
梁柱后的宁公公欠了欠身,低头不语。
皇上素来不喜欢别人妄议自己的感情私事。
即使是贴身太监也不行。
太医院
灯火稀疏,夜已深沉。整个宫苑一片寂静,唯有偏殿里尚有一盏孤灯摇曳。屋内,一位年轻的太医正低头整理药材。他不过二十出头,刚刚入宫不久,守夜的任务通常落在他这般资历浅薄的人身上。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素净衣袍的男子推门而入。灯火下,那男子面容冷峻,步履沉稳,正是萧何。
年轻太医一愣,旋即躬身行礼:“将军深夜前来,可是取药?”萧何点了点头,让他带路。
太医闻言,立刻转身,从药柜中挑选药材。他动作娴熟,将两份药材分别包入牛皮纸袋,郑重递到萧何手中。“将军,这一包是治伤的药,外敷内服皆宜;另一包乃欧阳宗主所需,用途不明。您务必分清,切勿弄错。”
萧何接过药包,目光在纸袋上扫过,略一点头。太医看他脸色有些暗沉,忍不住关切地嘱咐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将军伤势未愈,切莫再轻易亲上战场。”
萧何闻言,只是淡淡道:“多谢。”太医放下药袋,忽然眉头微皱:“不过,宗主的药材有些古怪。”
萧何的目光微微一凝:“何以见得?”
太医略作犹豫,终是低声说道:“这些药材分开用,各自功效皆为治伤,奇效显著。但若将这几味混合,便是天下至毒。您看,这里有‘鹤顶红’,专用于止血活络;‘断肠草’,本可缓解经脉淤滞;‘蛇涎露’,用于解内毒。但若三味合一,再配以‘乌翎花’蒸煮,其毒无药可解。”
萧何静静听着,并未作答,沉默片刻,忽然开口:“你今年几岁?”
“虚岁二十有二。”
“家住何方?家中几口人?”萧何语气平淡,像是随意闲谈。
“家住京城,世代为医。家中尚有双亲健在。去年,曾在一位大户人家寿宴上,救治了一名突发昏迷的小姐。因那场医治,被推荐入宫供职。如今家中还有媒人介绍的姑娘,婚期定在明年年初。”
“可惜了。”
太医一怔,不解其意,正要开口询问,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只见萧何身上红雾缭绕,逐渐凝实。片刻间,那雾气竟凝成一副厚重的铠甲,铠甲之上隐约透出血色纹路,锋锐而狰狞。一副鹰隼形状的面具覆盖了他的面庞,令他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修罗再世。
这雾气,与朱厌的黑雾相比,浓郁了数倍,且范围更广。太医瞳孔骤缩,想要后退,却发现腿脚早已僵硬,动弹不得。
萧何冷冷看了他一眼,手中红雾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色之手,缓缓向太医笼罩而去。太医只觉窒息难耐,未及呼喊,便被红雾吞噬。数次呼吸之间,他整个人已化作一具白骨,无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