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心中杀意渐起,但想到查案的事,也只得按捺下将这老不死撕碎的心意,只是从袖中掏出一枚黑色璞玉摆在老鸨面前。
这老不死还算是有眼力见,看见玉上一个“雾”字,扑通一声跪坐在地,眼泪鼻涕一大把,求着朱厌千万不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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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身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老身这一次......”
朱厌被老鸨吵的有些烦,一只手将其提了起来,询问花魁所在何处。
老鸨眼球一转,嬉皮笑脸地答道:“实在是不凑巧,馨儿姑娘今日偶感风寒,怕再传染给大人,暂不接客了。”
“要不,老身再给大人寻一个?最近楼里新来了一位,身段也是好得很!您看......”
“我再问一遍,花魁的房间在哪。”朱厌手中加重了力道,不多时老婆已经口吐白沫,眼看要背过气去了,只得手指远远的一指,才被朱厌留的一命。
朱厌轻步走到花魁的房前,月光如水,房屋沉默无声,静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朱厌已经多次敲响房门,门内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他轻轻按下门锁,见门并未完全关好,便毫不犹豫地用力一脚踹向门板,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猛地裂开,眼前的景象突如其来。
房间内,熟悉的恶臭扑面而来,气味浓烈而腐朽,像是从久已腐化的尸体中散发出来的。朱厌脸色一变,心中顿时警觉。他回忆起在陆府那个小妾的房间里闻到的那股相似的味道。那时他并未多想,但此时此刻,恶臭的气息让他内心的警觉彻底升腾。
房间里一片狼藉,化妆品散落一地,花香粉扑、香脂瓶和绸缎衣物被打翻,凌乱无序,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朱厌并未在意那些,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床榻前。
床榻上,花魁的尸体静静躺着,四周散发着一股更为强烈的腐臭。朱厌上前一步,仔细观察,只见花魁面容扭曲,眼珠不见踪影,双眼空洞,只剩下了空洞的眼窝,皮肉已被啃食殆尽,露出白森森的骨骼。她的脸部肌肉几乎全部被剥离,显现出一副凄惨至极的模样。
朱厌心中一阵寒意,花魁死状之凄惨,甚至比一些江湖中的腥风血雨还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打算出门质问老鸨,却突然注意到了一处异样。
房梁上,一只黑猫正静静地蜷缩在上面,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最令朱厌感到惊异的是,黑猫的眼珠竟然是玉色的,更为奇怪的是,黑猫的瞳孔竟像是人类的瞳孔。
“你这畜生,不会把盒子里的眼珠吃了吧。”
朱厌心头一动,轻手轻脚地跃起,纵身飞扑向房梁之上的黑猫,想要一掌擒住它的脖颈。但黑猫似乎早已洞察他的意图,随着朱厌的一扑,它猛地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声音犹如雷霆般轰响在耳畔,震得朱厌心神一荡,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击中。
“轰!”
朱厌未能抓住黑猫,反而被这股强大的震荡力猛地撞开。只觉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屋外,向下跌落。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一根房梁随他一起坠落,猛地砸在地面,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
木柱断裂,碎木飞溅,尘土如山洪般席卷开来,遮天蔽日。朱厌摔落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剧烈撞击,四肢骨骼仿佛都被撞得错位,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