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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嘿嘿阴笑被官堪全故意贯注真气,而且集中火力对准费慕鹏,他立即觉得双耳挺难受的。
他刚捣住双耳,官堪全立即止住阴笑,喝道:“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呀?”
“做老夫的徒弟!”
“不要!”
“嘿嘿!你再不答应,老夫就劈死令堂。”
“令堂是谁?”
“嘿嘿!傻小于,就是你娘呀!”
“啊!不行!你别乱来?否则,我我”
“嘿嘿!你想怎么样?”
“我我要揍你喔!”
他那虚张声色的模样,逗得官堪全道:”老夫任你揍!”
身子一弹,倏地停在他身前三步外。
费慕鹏吓得后退,立即撞上小乔。
小乔全身一震,沉声道:“用力揍他!”
费慕鹏点点头,猛抡右臂,边走过去边叫道:“我真的要揍啦!”
“嘿嘿尽管用力!”
说完,将双臂朝胸前一抱,昂首望向天际!
费慕鹏的身子只超过他的腰际不远,抡臂行走之间,双眼转个不停,因为,他从没打过架,不知该揍哪里呀?
两人的距离只有四、五步远,他迅即接近对方,由于尚想不出该揍何处,立即扭腰抡臂揍去。
这一扭腰,拳头立即对准老者的“子孙带”老者眯眼一瞧,故意将真气聚于下身,准备要吓他!
“啪’’的一声,他只觉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道传入体中;他刚惨叫出声,身子立即向后飞去。
鲜血立即冲口而出!
蛋黄、蛋清及鲜血立即自裤裆渗出。
“砰”一声,官堪全的背部撞上一块大石,又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鲜血汨汨直溢,气绝身亡。
费慕鹏望着自己的右掌,又望望倒在远处的官堪全,正在发怔之际,小乔已经踉跄地走了过去。
她瞄了官堪全一眼,欣慰地一笑,立即在他的怀中搜索。
她取出两个瓶子,略一辨识,欣喜地服下两粒灰色药丸,药一对症,立即生效,她顿觉神智一清!
她呼了一口气之后,立即挟着那两具尸体射入林中。
费慕鹏跟着跑到她的附近,立即看见她以掌在地上劈了一个大洞,将两具尸体抛入洞中之后,以掌挥上覆上。
“娘,他们怎么啦?”
“死了!”
“啊!他被我揍死了?”
她担心会影响他的心理,立即摇头道:”不是!他早就有病,方才撞到石头,自己死去的!”
“原来如此,他那声怪叫吓了我一跳哩!”
小乔边在掩妥之土面上踩动,边暗忖道:”鹏儿长高长壮不少,一时又没有衣衫可供他遮体,可真费事哩!”
费慕鹏在母亲的面前,可没啥不好意思的,他兴致勃勃地帮忙踩上,把它当作是一件寻乐子之事哩!
好半晌之后,小乔取出那套布衣女衫,苦笑道:”先凑合穿着,娘入城之后,再替你买几套新衫吧!”
“好呀!”
她替他套上布衫,先撕去过长的下摆,然后卷袖束腰带,瞧了一阵子,苦笑道:“凑合着穿吧!来!吃烤兔肉!”
说完,牵着他朝前行去。
不久,两人津津有味地啃咬着免肉了。
略填肚皮之后,小乔道:“咱们走吧!”
便背着他离去!
十二天之后,他们母子搭乘马车进入扬州城,为了隐密行迹,入城之后,立即下车,而且在城中买了大包小包一大堆东西。
费慕鹏好奇地问道:“娘,你干嘛买这么多东西呀?”
“娘是替你买的呀!你离开扬州将近三年半,总该给大家一些见面礼呀,你说对不对呢?”
“有理!不过,没必要买这么多呀!”
“有没有必要,你待会儿一看自会分晓!走吧!”
盏茶时间之后,她们已经走进“顺记馅饼店”小乔朝他低声吩咐数句,他立即挂了纯真的笑容走了过去。
一声轻咦之后,站在柜后收帐及招呼客人的阮淑华睁大双眼,好奇地瞧着有点熟识的小大人费慕鹏。
费慕鹏却唤声:“婶婶!”立即含笑扑入她的怀中。
“小小鹏,你真的是小鹏吗?”
他应声:“是呀!”
头一转,一发现倪顺惊讶地自里面走出来,立即唤道:“叔叔!”同时跑了过去。
倪顺将他抱了起来,瞪视道:”好个俊小子、壮小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否则,怎么一下子长得这么高、这么壮啦!”
“嘻嘻!娘不准鹏儿说!”
“你娘呢?”
店门口立即传来一声脆呼:“顺仔、淑华!”
阮淑华惊喜地上前握着她的纤掌,从头瞧到脚,又从脚瞧到头,然后含泪道:“珠姐,这三年多苦了你啦!”
“没事,咱们今晚再好好地聊吧!”说完,将两个礼盒放入她的手中。
阮淑华正欲推辞,小乔已经含笑走到倪顺的面前道:”顺仔,带我去见周师父他们吧!”
倪顺立即牵着费慕鹏朝厨房行去。
不久,在倪顺地介绍之下,那三位厨师及三位小二见过幕后大老板,小乔边含笑致谢边致赠他们一人一份礼盒。
他们又闲聊片刻,阮淑华带着她们母子朝家门行去,同时低声道:“店里生意甚佳,我想扩大店面,买下隔壁那两家布店哩!”
“他们肯卖吗?”
“由不得他们呀!因为咱们的油污把他们店中的布料熏脏了!”
“唔!那挺不好意思的!他们不会抗议吗?”
“他们不敢!因为,他们怕我那两位弟弟!”
“对了,他们考取之后,分发到哪儿去了?”
“就留在京中,而且已经与右相爷的两位孙女成亲两年,各生下一位可爱的小女孩了哩!”
“真的呀!太令人惊喜啦!这完全是你的功劳呀!”
“他们一直邀我们全家人搬到京城去纳福,可是,我天生劳碌命,又舍不得离开你们,只好放弃了!”
“他们倒是挺有良心的,对了,那两家布店开价了吗?”
“开过了,不过,咱们这三年来所赚之银子加上放在钱庄孳生之利息,尚缺一部份,所以我们不便答应!”
“差多少呢?”
“八百余两哩!”
“我来付,待会儿就和他们订约,不过,人手够吗?”
“绰绰有余,因为咱们的待遇高,别家的厨师先后偷偷地来接洽跳槽之事了哩!”
“太好啦!你们做得太成功啦!”
“珠姐,你太客气啦!若没有你救顺哥,又提供本钱,怎会有今日呢?我们晚上好好地会会帐吧!”
“亲兄弟,明算帐,我就过过目吧!对了,阮大婶呢?”
“在家里替我照顾小虎及小琴。”
“喔!两个恰恰好!恭喜你啦!”
“有什么好的呢?小虎又愣又顽皮,在学塾中常闯事,偏偏又打不怕,骂不哭,我真是拿他没辙!”
“一定是沿袭顺仔的愣直性子,你别急!会慢慢变好的!”
“我就担心他变坏哩!”
“别急!我瞧过他之后,再作决定吧!”
“谢谢!我和顺哥早就知道你有办法的!”
“言之过早,言之过早!”
两人又闲聊一阵子之后,终于抵达倪顺的家门附近,小乔一见到那些新砌的砖墙,含笑道:“恭喜!”
阮淑华苦笑道:“没法子,旧墙被小虎东攀西爬弄垮啦!”
“喔!真的这么顽皮呀!”
“你见到之后,自然就会明白啦!”
倏听一声惊呼:“姑娘,你可回来啦!”
小乔一见是阮氏迎了出来,她立即含笑道句:“大婶!”
费慕鹏叫声:“婶婆!”立即跑了过去。
“啊!他他就是小鹏呀?”
费慕鹏扑入她的怀中,道:”对啦!我就是鹏儿啦!婶婆,你可知道鹏儿在回家途中有多想念你吗?”
阮氏含泪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也好想你喔!”说完,便簌簌掉泪。
小乔取出丝巾含笑递给她,道:“入内再聊吧!”
倏听一声大叫:“羞羞脸,大男生也在撒娇!”
小乔一抬头,立即发现一位浓眉大眼,五官英挺的布衣男孩,双手在颊上连划,另有一位清秀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他的后面。
她知道他们必是阮淑华及倪顺之子女,立即将两个小礼盒放入费慕鹏的左手,道:”他们是你叔叔的孩子小虎及小琴,过去和小虎握握手!”
费慕鹏不知道倪虎的动作是什么意思,立即唤声:”小虎!小琴!”提着两个礼盒含笑直闯过去。
他刚走到距离厅口丈余外,立听倪虎叫道:“站住,这是我的家,不准进来!”
“你!你是小虎吧?”
“不对!那是大人的叫法,你该叫我虎哥!”
“不对!不对!我比你早生下来,娘,我今年几岁啦?”
小乔含笑道:“七岁!”
“对!我七岁,你几岁?”
“不到六岁,不过,我的力气大,你仍该叫我虎哥。”
“不对!不对!你没有和我比,怎知你的力气大呢?”
“哈哈!你以为你的个子比我高,块头比我大,就一定力气比我大吗?还早哩!”说完,挽袖走了过来。
小虎走到费慕鹏的身前伸举双臂,叫道:“把东西放下,来吧!”
费慕鹏将礼盒朝地上一放,一伸出双手,倪虎立即垫起脚尖抓住他的双臂叫道:“你也抓住我的双臂吧!”
“好!”他将抓住倪虎的双臂,倪虎立即用力一拗。
哪知,却没有拗动,倪虎连拗三下,喝了一声,倏地向前一推,右腿朝他的右后腿弯一踢,准备将他绊倒。
哪知,仍然似蜻蜒撼石般没有绊动,他立即不停地左绊右绊,忽推忽拉忙个不停!
他足足忙了盏茶时间,搞得满头大汗气喘呼呼,却仍然奈何不了费慕鹏,不过,他仍然继续苦战!
直到他实在动弹不得之后,方始松手坐下来。
费慕鹏将一个礼盒递给他道:“送你!”
“我不要除非你胜我”
“怎样才算胜你?”
倪虎双眼一转,道:“你若能用左手把我举起来,就算你胜了!”
小乔含笑低声道:“淑华,小虎并不傻嘛!”
阮淑华苦笑道:“他常跑去听人说书,学了不少的歪点子哩!”
“那也不错呀!从明天开始,我就让鹏儿上私塾吧!”
“这他会不会被小虎带坏呀”
“不会啦!你瞧!”
只见费慕鹏果真以左掌抓着倪虎的腰带,向上一甩,一振臂,立即将他高高地举了起来了。
倪虎立即叫道:“鹏哥,我服了你,快放我下去吧!”
费慕鹏叫声:“还早哩!”立即朝后面奔去。
“鹏哥,你!你要干嘛?”
“住口!少大嘴巴!别挣扎,否则,摔下来就自认倒霉啦!”说话之中,他已经托着倪虎进入竹林。
他乍见阔别多年,长得又高又挺的竹林,心中一喜,立即在林中到处奔跑,吓得倪虎频叫“鹏哥”不已!
小乔、阮淑华母女及阮氏走到竹林旁,目睹这幕趣事,阮淑华佩服地道:“士别三年余,真该刮目相看了!”
阮氏叫道:”好大的力气!好敏捷的动作哩!小虎这下子总算遇上克星了,但愿他能够乖些!”
小乔点点头,轻抚小琴的头,问道:“你就是小琴吗?”
小琴怯生生地点点头,立即退到阮淑华的身后,不由令阮淑华苦笑道:“一个太野、一个太内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乔含笑道:”没关系!慢慢来吧!淑华,我去拿银票,你还是早点办妥买店面之事吧!”说完,径自步向房间。
当她拿着一千两银票走出大厅,立即看见倪虎低头站在阮淑华的面前,她立即含笑走了过去。
她先将银票交给阮淑华并示意她先行离去之后,道声:”小虎,看清楚啦!”身子一弹,立即跃立于竹梢头。
倪虎仰头瞧得目瞪口呆!
小乔微微一笑,立即继续在竹梢上到处纵跃,那情景好似蝴蝶在翩翩飞舞,不由令所有的人瞧傻了!
不久,她轻飘飘地落到倪虎的面前,问道:“小虎,想不想学?”
“我学得来吗?”
“没问题!不过,从现在起,不准你再和人吵架,只要你能安份一个月,我就教你这种功夫,如何?”
“真的吗?”
“大人会骗小孩吗?”
“会喔!我阿爸常说,只要我乖,他就要带我到瘦西湖划船,可是,他只顾着赚钱,每次都骗我!”
“喔!这样吧!只要你明天在学塾中不找人打架,我明天下午带你们三人去瘦西湖划船,如何?”
“啊!太棒了!真的吗?”
“真的!”
倪虎“呀呵!”大喊一声,立即跑回家去。
阮氏立即带着倪琴回去。
小乔带着爱子进入书房,取出已经泛黄的纸张,边磨墨边低声道:“鹏儿,洞中之字及人像还记得吗?”
“记得好清楚喔!”
“好!那现在开始边想边画,别急喔!”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提笔按顺序先画“玉狮掌”足足画了一个时辰,方始完成。
小乔经过这三年余在十八溪附近专心研练之后,武功突飞猛进,因此,看见“玉狮掌”不由暗赞它的玄奥。
她让爱子继续画,自己开始思忖那九式人像及口诀,不知不觉之中,她立即走到一旁,边思考边比划起来。
黄昏时分,费慕鹏画妥了玉狮剑,他一想起那一篇笔划繁复的序言,他暗暗伤脑筋了。
突听远处传来倪虎的喊声:“阿姨!鹏哥!吃馅饼啦!”
小乔立即含笑道:“鹏儿,洗手准备用膳吧!”说完,将画妥之口诀藏入榻下。
她刚走到厅口,立即看见倪虎笑嘻嘻地瞧着自己,她便含笑道:“倪虎,是不是你爹回来啦!”
“是呀!他亲手做了几十个馅饼带回来了哩!阿姨,你不知道,我爸爸做的馅饼最好吃啦!”
“真的呀,你先回去,我和你鹏哥马上去。”
倪虎点点头,立即跑了回去。
她望着他那矫捷的步法,含笑忖道:“好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家伙,颇适合练习玉狮掌这种威猛掌法哩!”
倏听身后传来一阵步声,她回头一见爱子走近,含笑道:”去吃馅饼吧!别太大口,小心馅饼里的热汁会乱喷哩!”
“娘,你的记性真好!居然还记得我以前出糗之事哩!”
她含笑点点头,立即牵着他行去。
他们走到倪家厅中之后,只见木桌已经换成一张桧木圆桌,八张靠背桧木椅摆在桌旁,显然生活大有改善了。
倪顺一家四口及阮氏她们母子坐下之后,倪顺立即问道:“小鹏,你还记得咱们在十八溪勾手盖章印之事吗?”
“记得呀!大叔你说鹏儿要练好武功,就请我吃六个馅饼,对不对?”
“好记性!来,这六个馅饼是你的啦!”说完,将一小盘馅饼送到他面前。
“哇!太多啦!我吃不完啦!而且我尚未把武功练好呀!”
“好!那就三个,剩下的三个交给小虎!他能够吃四个哩!”
“这么厉害呀!”
倪虎果真又挟了一个馅饼放在盘中,然后开始啃吃起来,那热汁立即似水箭般到处喷着。
阮淑华急得忙替他捂住,同时叮咛道:”小口些!没人会和你抢啦!”
小乔瞧了爱子一眼,两人立即斯文地嚼着。
吃完那些馅饼之后,倪顺夫妇取出帐册向小乔解说着,倪虎趁机拉着费慕鹏走到院中,大盖特盖私塾之趣事。
费慕鹏听得津津有味,相约明早要和他一起上私塾。
不久,小乔带着爱子回到书房中,她早已在返家途中获悉爱子入洞之经过,因此,立即向他解说运功使劲之窍门。
“啊!原来是这么容易,怪不得我能在溪旁把那名怪老人打得飞了出去,娘,我能不能出去试试呀?”
“走!到后面竹林去,免得吵了别人。”
两人进入竹林之后,费慕鹏吸口气,左掌朝前面那根臂粗的竹身抽去,哪知,它却没有裂开或倒下。
“娘,怎会有这种漏气的事情呢?”
哪知,他刚出声,那根竹子倏地向外倒去,而且好似有传染病般,附近的十余根竹子相继地倒去了。
“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乔瞪目张口,上前一瞧断裂之处皆呈细粉,她不敢相信地逐一瞧过之后,方始站起身子。
“鹏儿,你再把入洞之经过仔细说一遍吧!”说完,牵着他朝书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