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听了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沈思妤担心沈母笑岔气了,轻轻地拍打着沈母后背。
沈思姌这个冷美人也被逗乐了,指着冯嬷嬷忍不住骂道:“怪行货子!就看了你这个老货的屁眼。”说罢众人又前俯后仰地一阵子大笑。笑了一阵子,笑声逐渐停歇。
宋湉继续道:“那所学校原来也有一套净手之所,砌成一个房子,在地下挖个坑,蹲在坑上净手,房子中间用砖石砌好隔开。可以你看见我的头,我也可以看见你的头,下半身被隔墙挡住了的!”
王嬷嬷笑得更厉害了,沈母也笑了道:“你这小子亏你想得出这个点子来。哪有男女一起如厕的!年轻闺女在外抛头露面都受人唾骂,不过现在世风日下,青年男女在外干哪些偷鸡摸狗之事也是有的!只是这些人家教不严,便出现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不过也不常见。”
宋湉为了活跃气氛本来还想说男女游泳之事,因沈母脸色变得严厉起来,因此打住了,想来这些人接受传统儒家思想,是难以接受男女开放的社会道德的。
一会儿钱夫人将菜饭摆好,菜肴还是很精致的,打开匣子就可以闻到一股香味。
“吃吧,没爹没娘的孩子怪可怜的。”
只见桌子上摆着红烧排骨、清蒸武昌鱼,还有一个鸡汤。摸摸肚皮早已咕咕响起来,便大快朵颐的吃饭。但他尽量控制自己,吃起来斯斯文文地样子,免得沈思姌嫌弃他是个馋痨鬼,吃了一会还是憋不住,于是大口大口吃起来,沈思姌见他如此果然将脸别一边去。
正吃着饭,沈思桓打他父亲房里出来,脸上还略带笑容,看得出沈家福没怎么批评他。钱夫人见了他叹道:“桓儿,老爷对你要求是严了些,可你读书也要争口气,别成天挨骂喽。”
沈思桓也不回答这个,看见菜肴可口,嚷着要跟宋湉一起吃饭。沈母笑道:“真正该吃饭的时候挑三炼四的,看见人家吃饭眼馋,饥一顿饱一顿,多早晚饿出一个胃病来。另外你在外也要省省心,别在外惹是生非,上回打了砖瓦厂李君山的儿子,满脸是血,李君山父子吵着要告官去,还多亏你两个妹妹和我这张老脸说和。”
王嬷嬷插话道又说起了赔偿的事情,赔了六两银子和两匹布,这些财物对于沈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沈思姌笑道:“那人来不过就是想出泼耍赖,要点银子而已。听说也没有伤筋动骨。”
沈母道:“真的伤筋动骨,人家还不要你养着!虽说家里有点钱财,比起那些王侯将相自然还差的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年轻时听说有个太傅之子,打死人了家里没有善后,人家告御状,皇帝震怒之下要一命偿一命。家也被炒了。”
见全家人将矛盾对着他,沈思桓却将目光投向宋湉,他知道宋湉虽然挨了揍,还是能替他遮掩过去,
沈思桓笑道:“你问这个哥哥,我今日在学校用心读书呢,哪里惹什么事了!再说老爷检查作业,也没说啥。”
沈思妤道:“在外欠钱了吧?我放在窗台上的一吊钱是不是你拿去了?”
沈思桓故作惊讶道:“哪里的事儿啊?我没有啊!”
“难不成,小狗小猫偷去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把家丁丫鬟都来审一遍,总会有人发现的。王妈妈把我的丫鬟雪儿叫来,今日下午在我房里没出去!”
沈思桓拉着沈思妤袖子只得承认下来笑道:“妹妹,是哥哥的不是,今日下午因为打烂的同桌一个砚台,要陪人家100文钱。所有呢…”
“拿手来!”
沈思妤拿起一个小棒子唰唰地击打了沈思桓手掌十来下。
打得沈思桓故意跳起来喊疼。
沈母道:“好了,妤丫头。桓儿你这个做哥哥的也要带头做个好样,不要今日打了一个碟儿,明日打碎了一个碗儿的。做事像个大马猴大手大脚的。多早晚改了这个性子。”
沈思姌是护着他哥哥的,她拉住沈母袖子说道:“男子汉不小心打个小东西,也不是大事儿!”
沈母笑道:“你爸每月给的月例多少?打个砚台就要去拿妹妹私房钱,这也太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