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走得不太顺利。
迎面走来的长老长得似乎有几分熟悉,神情像是欣喜激动,又好像有点难过,她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哦,懂了,这种表情应该被称之为晦涩。
怪年轻的,她肯定没见过。
可能是见过人家的父亲或者爷爷什么,所以才会觉得像吧。
多瞅的这两眼成功让感官敏锐的对方注意到了她。
不过就算不敏锐也是能注意到的——这条走廊只有即将擦肩而过的他们俩。
“同学,”眼神非常好使的长老停下脚步并叫住芮卜姒,“你手里拿着的是魔植学的作业吗?”
……她觉得可以不是。
年轻的长老语气温和。
或许是因为他以为芮卜姒不说话是在害怕,想要缓解这份害怕,或许是因为他总体还算不错的心情,总之,他十分心血来潮地问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不太可以。
超小声询问:“长老,不给可以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以的。
从拿到她作业的那一刻开始,这位长老的笑容逐渐消失,眉头逐渐皱起。
与此相伴随的,是她心跳的不断加快。
那是一份她自己写的作业。
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努力敷衍来的。
又不能求助外援,又要赶时间,一开始她还能非常有耐心地翻书逐题分析,时间久了不想翻了嘛……哦,这种情况下想象力往往会非常好使。
说起来其实已经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老太最近才发下来。
作业纸上写着姓名,他交还回去,看起来并没有指责的意思:“芮卜姒同学,你是钟利斯提老师的学生吗?”
哦,看上去这位长老认识老太,甚至听起来关系还不错。
芮卜姒点头。
“不用害怕,学习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不论是老师还是长老都不会因此多加责怪。”他看起来仍是温和的,“芮卜姒,名字我记住了,希望下次向钟利斯提老师问好时,你会有所进步。”
她心说老太不定记得她是谁。
哦,但可能被问两次就记住了。
麻木地点头、道别、溜走,没走两步又遇到了一位长老。
同样不认识。
这回她没有盯着人家看。
她发誓,自己全程看着地面,一眼都没有看。
但依旧被拦了下来。
“同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的、几张纸。”今天似乎有点出门不利。
不知名的长老伸出手。
芮卜姒:……
“能给费司特长老看,不能给我看?”
那倒不是。
它不能给你看,也不能给费司特长老看。
这位长老显然没有另一位长老温和。
他看完了纸上的作业内容,不仅眉头皱得更深了,脸色也更加不好看。
“这种作业要是在我们西萌,绝对会被要求重做,萌学园的要求还是太低了。”
“长老,”她将自己的作业拿回来,“这份作业就是被要求重做的。”
长老的脸色似乎更差了一点。
“你叫‘芮卜姒’?”
“嗯。”要不她改个名?
这名字往后很长时间似乎都会带来点不吉利的事情。
“我记住你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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