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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哲归走到那两位中年人身前丈余远处,立即含笑拱手道:“在下任哲归,请问二位如何称呼?”
“邪刀陶冲!”
“霸剑赵龙!”
“二位既已摆下道儿,如何玩呢?”
邪刀森然道:“听说你的掌法既快又猛,不知刀法如何?”
“在下生性懒散,从不携刀配剑,阁下若有兴趣,在下就徒手陪你玩几招,请你尽量的施展妙招绝技吧!”
“好!陶某荣获邪刀之誉,乃因陶某的刀式只有一式,不过,至今尚无人能在此式之下全身而退。”
“有人击败阁下吗?”
“没有!”
“华门主呢?”
“陶某景仰华门主之器度,不需过招便尊他为门主。”
“嗯!阁下果真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好!准备出手吧!”
邪刀踏前一步之后,右臂一举,刀尖立即遥指向任哲归的眉心,那对眼睛立即森冷的盯着他。
他的全身迅即散发出浓例的杀气。任哲归含笑垂放双手,双眼却盯着他的右肩。
这是唐菁指点的秘诀,因为,任何高手在出招之前,他的右肩或左肩一定会耸动,然后再挥动右腕出击。
他正是要把握对方右肩耸动之际,中途拦截。
邪刀和他对峙片刻之后,只觉他好似一尊石人般,根本不知道恐惧,又好似一具弹簧般,只要受击立即会强力反弹。
人的名,树的影,忍者龟的威名使邪刀暗戒于心铁掌太岁二人方才的狼狈情形,更令他的心中发毛。
他又继续盯了片刻之后,刀尖突然一颤,他的神色倏变,立即启步徐徐绕行于任哲归的四周。
任哲归仍然含笑而立,根本不予理会。
哈碧四女却暗中担心邪刀会在背后抽冷子出刀哩!
一圈!二圈!三圈!
邪刀的人中不由自主的沁出汗珠。他正欲咬牙出击,却觉手中一湿,原来他紧张得居然手心发汗哩!
只听他仰天长啸一声,那把经过千锤百炼,不知饮过多少血的宝刀居然被他硬生生的震成两段。
他的身子一弹,立即朝远处大门掠去。
那啸声充满凄凉,令人闻之心酸。他自断宝刀更令人暗暗惋惜。
却听霸剑沉声道:“忍者龟果真不凡,且荣赵某领教!”
“刷!”一声,寒虹甫现,剑尖便已来到任哲归的左肩。
哇操!好快的剑呀!“叭!”一声,任哲归的右手食指及姆指已经捏住剑尖。
霸剑不敢相信的振腕前推,立即被一股潜力震得右腕发麻,他终于确信自己的雷霆一剑被破了!
“高明!”
“承让!”
任哲归一松手,霸剑立即归剑入鞘弹身而去。
任哲归拾起地上的刀柄及刀身,轻轻一叹,立即握合刀身徐徐运功。
只见远处疾掠来六名手持齐眉棍及六名右手持刀,左手持藤盾的中年人,任哲归立即含笑步去。
不久,那十二人排成两列拱手道:“飞狮十二英敬领教益!”
“很好!请!”说着,倏地将宝刀向右上斜举!
哇操!原本被震断的宝刀居然完好如初,而且被他以玄功弥合之处根本没有丝毫痕迹可瞧。
“各位,在下未曾玩过刀,待会若有失手得罪之处,祈匆见怪!”
“刀剑无眼,谁也别怪谁,请!”
说着出人意料,他们十二个立即掠立在他的四周。
只见他们这两组人交叉而立,不但以藤盾护住正面,弯刀和齐眉棍更联袂形成一道绵密攻击网。
六道攻击网一织成,迅即溢出紧张的杀气。
任哲归疾快的将“阴阳掌法”思忖一遍之后,立即决定以右手宝刀配合左掌施展出那招“阴阳交泰”
立即他要将原先的右掌旋、弹、切、劈化为刀招。
这是一项大胆的尝试,他曾和唐菁研究过这个可行性,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尝试一次。
如今,他大胆的要试看看啦!
突听一声沉喝“杀!”那六道攻击网迅即涌到。
任哲归长啸一声,左掌飞快的朝那六面藤盾拍去,右手宝刀似闪电般疾朝四周挥劈而去。
“砰”声中,六名持盾中年人立即倒摔而去。
“锵!卜!”声中,六把弯刀及齐眉棍各被削去二寸长,那六名待棍中年人更是撤身急退。
任哲归心中一乐,立即又暗暗思忖方才出招之情形。
那十二个起身之后,立即拱手道:“佩服!”
“不敢当!”
那十二人—转身,立即掠去。
任哲归嘘了一口气,道:“我先走一步,你们随后跟来吧!”
说着,立即大步行去。
他刚走出半里远,立即看见九名中年大汉负剑凝立在路上,任哲归便含笑持刀行礼道:“任某见过各位大哥!”
“不敢当!李某敬备九宫剑阵恭领教益!”
说着,九位立即掠立在他的四周。
任哲归在方才行走之际,已经将刀掌合击之式作了改良,此时一被围住,心中不由更加笃定。
只见站在“旋玑”方位之中年大汉喝声:“杀!”九位立即弹身扑来,那九把钢剑迅疾攻向任哲归的身前及身后大穴。
任哲归疾拍左掌及疾挥宝刀,那九个好似撞上两道气墙般迅即收剑弹身及在他的四周快速穿行。
任哲归一见他们完好如初,心知自己的刀掌合一方式不易奏效,因此,他立即顺手抛下宝刀凝神而立。
那九个越奔越疾,而且是交叉奔行,手中钢剑更是不停的挥戮变招,四周顿时好似有成百上千个在穿行。
任哲归见状,心知对方已经摆出剑阵,而且已经逐渐的在发威,他岂肯让他们继续的发威呢?
于是,他哈哈一笑,立即以八成功力专朝右侧方向疾攻出一连串的掌力,顿时逼得剑阵直退。
他们不敢相信的互视一眼之后,立即列队行礼道:“高明!”
“取巧罢了!”
“请!”
九个立即收剑在前引路。
任哲归含笑边走边瞧,他一见宽敞的大道笔直通往近里远处的豪华大门,立即暗暗喝采!
不久,那两扇红色大门向内一退,立即看见一大群人凝立在宽敞的白石地面,琴笛丝弦声音亦自远处轻轻飘来。
任哲归的耳中立即传来完美的欣喜声音道:“归哥,恭喜你!看样子华门主准备以盛礼迎接你哩!”
任哲归亦有此念,他回头一见完美四女已经下车联袂而行,他立即含笑朝她们点点头,然后继续行去。
只见一位相貌俊逸,身材修伟的中年大汉和一位气质高雅的中年美妇自远处大厅步出,正沿着台阶而下。
十二英走到大门口之后,立即挺立在门外那对石狮之两侧,任哲归见状,立即自行停在门口望着门内的一切。
大门距离厅前台阶至少有五十丈,三、四百名老、中、青的男人挺胸站在白石通道两侧,人人皆凝视着他。
通道两侧院中除了植有吐香梅花之外,居然有兰花、菊花迎着寒冬在梅、竹之间绽放着傲人的花朵。
任哲归刚望向兰花及菊花,立听公孙环传音道:“归哥,本帮亦有人以特殊药物促使春、夏、秋季花卉可以在冬天开放。”
他会意的轻轻点了点头。
不久,公孙环及哈碧站在他的左侧,完美及伍雪燕则站在他的右侧,任哲归自傲的立即挺胸望向那对中年夫妇。
众人乍见四女,立即纷纷现出奇异难测的眼光。
那对夫妇甫走下台阶,立见那三、四百人齐声拱手喝道:“恭迎门主及夫人!”
那恭敬之情及宏亮的声音不由令任哲归心中一凛!
他立即收起傲色望着他们。
这对神仙美侣般的中年夫妇正是飞狮门门主华友伦其妻任董宜,两人此时正含笑边走边朝两侧点头。
这份神情不由令任哲归暗羡不已!
因此,华友伦二人一接近大门,任哲归立即先行拱手躬身。
华友伦仍然朝两侧之人打着招呼,一直到走至任哲归身前丈余远处,他才淡然道句:“叶某承担不起!”
任哲归将身子朝前一躬道:“江湖后进任哲归敬访!”
华友伦淡然道:“不敢当!你就是忍者龟?”
“在下任哲归,忍者龟乃是多事者胡取之字号!”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予以驳斥?”
“在下认为无此必要,因为,嘴巴挂在每个人的口中,若非他们心甘情愿,即使说破唇舌予以驳斥,亦是枉然!”
“你不知人言可畏之理吗?”
“为何要畏惧别人之言呢?我自问没做过亏心事,何必畏惧别人的褒贬之言,甚至是恶意之攻击呢?”
“你瞧过小女明珠吧?”
“瞧过!”
“你为何要毁了她的贞操?”
“令嫒当时系以在下的相貌行走江湖,不慎中了销魂妖女的诡计,在下为了救人,在识穿令嫒的身份之后,不得已为之!”
“你在事前征求过小女的意思吗?”
“没有,因为她当时神智不清,何况,她在事后亦应允在下之求亲。”
“这四位是”
“在下之妻子。”
“哼!叶某之女岂可与她们共事一夫?”
“门主请容在下介绍拙荆吧!”
说着,他立即一一介绍四女。
“高明!你实在高明,你居然将销魂夫人之徒、白骨帮帮主之女、丐帮帮主之孙女及大内贵女全部娶进门了!”
“不敢当!这是缘份!甚盼门主惠予成全。”
“你娶了她们,你究竟支持那个帮派?!”
“在下支持江湖正义。”
“何谓江湖正义?”
“利众之事皆属江湖正义之范围。”
“完玉环若要你协助她,你肯答应吗?”
“不答应!因为她们之所作所为足以损众!”
“白骨帮已被伍向义控制,你不替公孙权出面吗?”
“没此必要!恶人就让恶人去磨吧!”
“伍向义正打算利用白骨帮危及江湖安定,你不管吗?”
“不管!九大门派主太自私了!该有人教训他们!”
华友伦怔了一怔,望了任董宣一眼之后又问道:“你娶了恒山派掌门之徒及丐帮帮主之孙,你不怕此举会引起他们的不悦吗?”
“不怕!哈帮主已赞成在下之决定,师太是明理之人,必然亦会赞成。”
“这位姑娘来自销魂车,你不怕被人批评吗?”
“不怕!美妹虽然来自销魂车,却助我练成武功又鼓励我坦荡为人做事,我何必在乎那些不知情者或妒嫉者之流言流语呢?”
“你在骂华某?”
“没有!门主出自善意,在下岂可误解?”
“你怎知华某出自善意呢?”
“天下父母心皆然,门主更甚!门主在决定将令嫒托付给在下之前,不厌其烦的询问,正是长者慈爱之风范!”
“非也!华某只是在设法找理由向你动手,现在已经找到了!”
说着,双臂一振,两股潜力已经疾涌向任哲归的“膻中穴”及“气海穴”
这两处穴道乃是人体大穴,任何一穴只要被人轻轻的一戮,立即不死即伤,华友伦疾劈向这两大穴,任哲归惨矣!
任萱宜不由神色大变!哈碧四人却神色自若的凝立不语!
“砰!”“砰!”两声,任哲归若无其事的含笑不语,华友伦却被反震的力道震得衣衫猎猎作响不已!
“不愧为忍者龟!”
“不敢当!”
“夫人,唤芝儿出来!”
任董宜欣然回首唤道:“芝儿,陪唐姑娘出来吧!”
厅中立即传出清脆的“是!”不久,身材健美,相貌艳丽的唐菁及华明芝已经出现于厅前,任哲归的心儿立即一阵激荡!
“哇操!挨了两掌换回这门亲事,挺划得来哩!”
唐菁含笑陪着华明芝在众人的注目下,大方的步到大门口之后,两人朝华友伦一行礼,立听华明芝羞赧的道:“爹唤孩儿出来,有何指示?”
“你认识他吗?”
“认识!”
“他是谁?”
“任任公子!”
“夫人,唤甲儿出来吧!”
任萱宜全身一震,立即扬声道:“甲儿,你过来一下!”
厅中一传出宏亮的“是!”立即有一位青年自厅中掠出。
只见对方朝厅前台阶一弹,立即直接掠到台阶下方,然后兔起鱼跃般继续的朝大门口掠来。
任哲归一见对方的容貌及射材居然和自己雷同,不由好奇的望着他。
那青年瞥了任哲归一眼,立即朝华友伦行礼道:“参见爹娘!”
“免礼!你自行去印证吧!”
“是!”那青年一转身,立即望着任哲归。
那明亮的眼神立即引来任哲归的友善眼光。
任萱宜却瞧得双眼一湿,立即低下头。
不久,那青年拱手道:“我是华金甲,你就是忍者龟?”
“在下是任哲归,忍者龟好事者所取之字号。”
“你末轻易容吗?”
“没此必要!”
“你为何与我一模一样呢?”
“你我仍有差异,你的眼神太凌厉,气势太高傲,皮肤比我白,身高却比我略矮半寸哩!”
“略矮半寸?你好锐利的眼力!”
“不敢当!咱们该向令尊请教答案吧?”
“你自己不知道答案吗?”
“我自从懂事以来,一直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华金甲立即转身道:“爹,请您明示孩儿的身世!”
华友伦立即望和向任萱宜。
任萱宜含泪道:“你们二个是孪生兄弟,你比他晚生片刻!”
“真有此事?他怎会独自在外流浪呢?”
“我从头说起吧!一甲子前,江湖中有一位奇士,他姓任名叫广顺,外号昆仑老,一直在昆仑山隐修。”
“他的膝下有一子任晋德及一义女任萱宜,此外,他又代故友调教一位青年华友伦及一位少女吴酸雪。
“这两对青年的资质甚佳,又肯努力,因此皆继承他的武功,他在欣喜之下,立即将这两对青年撮合为两对夫妇。”
“婚后,这两对夫妇下山行道,不出半年,便先后获得美誉,一年期满之后,他们依照吩咐返山。”
“他老人家听完他们叙述下山经过之后,一见两位女徒皆已有喜,他便留下她们,另外吩咐他们二位继续下山历练。”
“不出三个月,吴酸雪产下一对孪生男婴,不过,由于婴儿太壮,她在分娩之后便因失血而染病。”
“祸不单行,就在在那对男婴满十天的那天,华友伦扶棺返山,任晋德居然已被飞刀帮设计予以毒害。”
“吴酸雪原本已经染病,闻讯之后,不出三天立即归西,任广顺老来折子丧媳,亦因而卧病在床。”
“任萱宜在此时产下一名女婴,华友伦见状,只好放下复仇之念,留在山中照顾恩师及妻小。
“又过了半个月,任广顺突然将华友伦夫妇唤到病床前,他首先吩咐华友伦分别在孪子生男婴老大及女婴背上各刻了七个字。”
说至此,她立即试泪念道:“别在乎爱情空白。”
只在乎曾经有过。”
完美不由自主的轻啊一声。
任萱宜望了她一眼,立即泪下如雨。
华明芝走到完美的面前唤道:“参见姐姐!”
“我我真的是”
“是的!你不觉得咱们的容貌颇相似吗?”
“我太难以置信了!”
“去见见爹娘吧!”
“我”
华明芝一牵出完美,任萱宜不由自主的上前搂住完美,只听她唤句:“孩子,苦了你啦!”立即泪下如雨。
完美咽声唤句:“娘!”也泪下如雨。
华友伦接道:“先师令我在那对孩子的背上刻下那十四字之后,又吩咐我以药水将字迹予以褪淡。”
“先师候我褪淡字迹后,当着我们夫妇的面定下那对孩子的亲事,然后又道出阴阳子内功心法之秘密。”
“先师道完那件秘密之后,含笑别世,我们夫妇忙着处理丧事,谁知竟让别人将那对孩子劫走了。”
“我们二人连寻一周皆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按照先师遗命下山替任师兄复仇,然后继续寻访那对孩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