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什么人?”
“是这样,打伤汤先生的乃是我族中堂兄,我今日正是带着我堂兄的母亲和弟弟,诚心前来探望的。”
就见那壮汉从门缝里伸出头,朝外打量了一番,果然见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半大小子,站在不远处。
“你们先等着。”
说着那壮汉,一把就把门关上了。
听那壮汉的话,柳氏和四郎都是一脸害怕,焦急的望向叶长砚,就听叶长砚说道。
“别害怕,这光天化日的,他应该是去通报去了。”
很快这院门就大打开来,只见五六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个个手持棍棒,站在大门口。
柳氏和四郎见状,吓得连退好几步,就见院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五短身材脸上还挂了彩的青年人和一个身形修长的中年人。
“霍叔,就是那女人的男人和儿子打的我们,这个小子当时也帮了忙的。”
那五短身材脸上挂彩的青年人,指着柳氏和四郎,朝那被唤作霍叔的中年人说道。
柳氏和四郎见是当日跟汤癞子一同上门的一个青年,正在跟一个看起来有些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指控自己娘俩,下意识的就朝后退了两步。
“这位是?”
只见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柳氏和四郎,就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叶长砚。
“这位先生,打伤汤先生的乃是我族内堂兄,今日晚辈是特意带着伯母和堂弟登门来探望汤先生的,不知这位先生可否行个方便?”
身形修长的中年人,乃是宝通钱庄的二掌柜霍翀,平常主要负责管理像汤癞子这样靠钱庄为生的掮客和一众打手等人员的,接触的多是社会上的黑灰势力。
但眼前这少年人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儒生形象,很难与欠债不还还出手伤人的凶徒联系到一起,就听霍翀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这位小哥,这院子可是龙潭虎穴,里面尽是些污秽,小哥这样的读书人,我看还是不要往里闯的为妙。”
听对方如是说,叶长砚却是面带微笑,朝霍翀说道。
“这位先生,我婶侄几人乃诚心实意前来探望汤先生伤情的,还望先生行个方便。”
面对自己的言语威胁,和这院门前摆出来的阵仗,这少年人依然言语客气,但却态度坚决,霍翀倒是有几分欣赏这少年人的气度,便侧开身子,脸上露出一副邪笑,为叶长砚让出一条道来。
就见叶长砚抬步就跨进了院子的大门,柳氏和四郎都是一脸的恐惧,既焦急又害怕,迟迟不敢上前。
见柳氏和四郎踌躇不前,霍翀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院门轰的一声就关上了,这让院门外的柳氏和四郎慌忙上前拍门,却再也没有人来为这娘俩开门。
叶长砚进入院门,就见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在花径两旁,叶长砚便沿着花径朝里面走,霍翀则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这少年人的胆量的确让他很是欣赏。
很快叶长砚就来到一个房间,叶长砚也没管门口站着的两人射向自己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径直就走了进去,就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人脸上和头皮上有这明显的烫伤留下的疤痕,想必这应该就是汤癞子无疑了。
叶长砚凑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就见汤癞子陷入了深度的昏睡,鼻息虽未确很弱,但叶长砚的直觉却告诉他,这汤癞子的生机很是旺盛,情况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叶长砚将带来的礼物,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这才从房间里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