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砚见老夫人想要表演一番母慈子孝,而叶孝正又非常享受的沉浸在这样的母慈子孝当中,就站在一旁作壁上观,也没有想要打破眼前这和谐美好的打算。
可一旁的柳氏却是着急起来,想到自己的男人和儿子还在牢房里,午食都没吃两口。
徐氏和大妞却是站在堂屋大门的右边,母女俩不时的偷瞄向叶长砚那半掩着的房门,隐隐约约能看见梁靖程在屋子里活动的身影。
一旁的五郎见大伯娘和大姐一直朝兄长屋子里瞄,觉得有些奇怪,就一副好奇的模样,悄悄站在大妞的身后,也朝那边张望,就隐约看见里面梁靖程的身影。
五郎见二妞正提着水壶在给大家倒水,于是上前接过二妞手上的水壶,就朝叶长砚房间去给梁靖程倒水,很快就见五郎提着水壶出来了,五郎假装没有看见大伯娘和大姐投来的目光,顺手就把房门关了个严实。
徐氏和大妞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就听老夫人开始切入了正题。
“老三啊,好在三郎跟县衙里的人认识,这才带着你二嫂跟四郎进去探望了你二哥和二郎,听你二嫂说,那县衙的牢房冷得像个冰窖,就一层薄薄的稻草,你二哥已经几天没怎么合过眼了,这样子下去,身子骨再好的人怕也熬不住啊!”
叶长砚听老夫人在叶孝正跟前打起了苦情牌,眼看着叶孝正就要招架不住,叶长砚这才开口说道。
“祖母啊,这县衙也有县衙的规矩,下面办差的人为了糊口饭,也不敢帮忙捎带被子什么的给二伯,好在我好话说尽,他们答应再给二伯和二哥抱去一捆稻草,想必今日二伯他们会好过上些。”
老夫人原本想从叶孝正入手,先把叶孝正拉到自己的阵营,到时候三郎多少也会看着些叶孝正的面子,更尽心些帮忙,没想到自己才刚切入正题,就被叶长砚接过了话头。
老夫人也不好当着三房人的面,一直扭着叶孝正不放,这才露出微笑朝叶长砚说道。
“三郎啊,得亏了你,要不然你二伯娘还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碰壁,连你二伯的面都见不上啊!”
“祖母,这县太爷去府城公干去了,如今县衙暂时由张县丞主事,上次养牛场租牛的时候与张县丞有一面之缘,我也就舔着脸去找了找张县丞,我听张县丞的意思,钱庄手里攥着借据,还有抵押的地契,且不说打伤人的事情,这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二伯欠下的银子还上。”
听叶长砚的话,让老夫人、徐氏和三房众人都有些震惊,大家都疑惑叶长砚提到抵押的地契是怎么回事,就听徐氏有些着急的朝叶长砚问道。
“三郎啊,你刚才说什么抵押什么地契的,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徐氏追问,老夫人和三房的人都一脸焦急的望向叶长砚。
而柳氏则是一脸的担忧,坐在凳子上的屁股也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
柳氏的举动被叶长砚看得一清二楚,看样子柳氏并未将全部的实情告知老宅众人,叶长砚倒也没打算跟老宅众人多兜圈子。
“二伯娘没跟祖母和大伯娘说吗?”
叶长砚见老夫人和徐氏都一脸不知情的朝自己摇摇头,这才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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