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分别在今年的三月、六月和十月,前后通过钱庄的掮客汤癞子,从宝通钱庄借了三笔钱,一共是七百五十两,加上续期,这眼下连本带利一共需要还银一千二百两余两。”
还不知道叶孝武欠下这么大笔银子的三房众人,听到叶长砚报出来的数额,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
“而钱庄之所以愿意借给二伯这么大一笔钱,那是因为二伯已经把祖父留下那百余亩地,抵押给了钱庄,如今这地契正在钱庄的管事手上。”
叶长砚的话,让老夫人和徐氏瞬间就感觉浑身无力,老夫人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徐氏差点从凳子上跌坐下去。
大妞见状,赶忙扶住徐氏,二妞和四郎也忙上前去扶住了老夫人。
老夫人不愿相信,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朝叶长砚问道。
“三郎啊,你可曾验看过地契,会不会是钱庄吓唬你的?”
“祖母,是钱庄的掌柜亲自拿出来的借据和地契,孙儿当时亲自验看过每一张地契,的确是祖父留下来那些地的地契。”
还不待老夫人细想,就听徐氏突然就哭嚎了起来。
“娘啊,这老二是要把这一家子往绝路上逼啊,竟然连地契都拿去抵押了,这一大家子往后可怎么过活啊!呜呜呜……”
听到徐氏的哭诉声,柳氏的屁股又不知不觉的朝后挪了挪。
老夫人也是一脸的官司,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要是自己倒下了这一大家子就真的完了,就听老夫人朝徐氏喝道。
“别在这里嚎,也不嫌丢人。”
徐氏情绪本就不稳,满肚子的委屈,自己儿子好不容说上的冯家大娘子,被老二两口子搅黄了,自今这亲事也还没个着落,大妞的亲事也是毫无头绪,要是没有一个像样点的岳家做为后盾,那能说上个什么样的人家,徐氏想都不敢想。
思及此,徐氏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就爆发了。
“娘,你说说看,我哪里丢人了,老二做的那些事,把这一家子往绝路上逼,还要我们帮他遮遮掩掩吗?我嫁到咱老叶家二十年,好歹还为这老叶家生了一男一女,我哪里丢人了,如今这俩孩子都什么年纪了,这亲事还没个着落,要是家里的地真被钱庄收走了,这俩孩子这一辈子可怎么办啊?娘啊,你想想你那孙子孙女把,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吧!呜呜呜……”
徐氏撕心裂肺的的哭嚎声,响彻整个庄子,三房众人都被震惊住了。
老夫人也是一脸震惊,徐氏一向善于隐忍,习惯于在自己的手下讨生活,没想到这次徐氏竟当着众人的面诘问自己。
老夫人一时心绪竟有些发慌,自己竟然没能弹压住徐氏,自己作为这一大家子的权威,被徐氏当众挑战了。